張保國又一次發揮了死皮賴臉,把死的說成活的本色,他歷數了自己的難處,又把莊龍的事實擺在眼前,讓龐秀英自己去想,他還怎麼保莊龍?
“那我們的兒子怎麼辦?你就忍心讓他有個那樣的爹,將來讓他擡不起頭來?”
她推開了張保國那雙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大聲質問。
“親愛的,那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吃這個虧呢?實在不行,我將來把他送出國去,不就啥事也沒了?”
張保國嗅着她身上的體香,一點點的往下移,呵得她整個人都酥軟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難道就這樣不管莊龍了?萬一他到時發狠,把兒子的事給抖擻出來,那豈不是全玩完了?”
龐秀英自然是擔心的,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些年莊龍對孩子還是不錯的。雖然,那點好,完全有可能因爲他是S長的兒子,這個身份可以讓他得到更多的實惠。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知道不?都這個樣子了還讓我怎麼保?我又不是沒提醒過他,是他自己不要聽我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他要是在警察面前敢亂說話,那他就等着把牢底坐穿,此生再也休想見到他爸媽,也休想讓他爸媽晚年安閒,我說得出也做得到的……”
張保國狠狠地說着,此時,他所有的嘴臉全暴露出來了。
“什麼?你威脅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這是在過河拆橋知道不……”
龐秀英火了,粉拳無情的落在他的胸前。
而她這樣的發泄,卻被張保國認做是調情,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厚脣貼了上去,封住了她的嘴巴……
兄弟妻不可欺?搞錯沒有,那本來就是他的妻,是兄弟佔了他的光好不好?現在,他要照單全收,把這一切全給收回來,那樣,才值……
本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讓龐秀英無話可說,想着莊龍被關,倒還真是徹底讓她自由了。以往跟張保國只能叫幽會,偷情。現在至少可以大方一點了,不用再看到莊龍那張臉時,或多或少有那麼一絲絲愧疚感爬上心頭。
能跟張保國重新複合,而且可以心無旁孥的在一起,她還是開心的,每天,她都會把小莊子交給名義上的爺爺奶奶,然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出去跟張保國鬼混。
張保國摟着她,盡情的享受着她,讓她沉醉,讓她迷離。一番縱情纏綿後,她依然不會忘記小莊子的事,要拉出來問一下,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小莊子的事給辦好?畢竟,自己和小莊子在國內多留一天,就要忍受那些歧視的眼睛一天。那種被人有意無意指指點點的日子,她可是過夠了……
張保國總是一邊安撫她,然後,訕訕地說快了,快了,
等他忙過這一陣子,他就去辦。這個時候的龐秀英沒有任何靠山,只能選擇無條件相信張保國的話。
她可以等,只等着張保國把她母子倆送出國去,遠離這裡的紛爭。她傻傻的等着,可是,最後等到的確是不堪和欺騙,當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她崩潰了……
那天,她跟張保國在牀上瘋狂後,張保國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了,臨走時,把一個公文包落在了牀上。她一時好奇,就打開那個包。很多事,不看則已,一看,足夠讓她抓狂。
她看到了,張保國給兒子辦的一系列證件,而母親一欄上,赫然是他原配的名字。那一刻,她明白了,張保國的確準備把兒子送出國去。但是,不是讓她跟着走,而是要讓她的兒子變成別人的兒子……
“天哪……”她狂叫一聲,真相,總是如此不堪和殘忍,小莊子明明是她的兒子,而那個男人卻非得讓他變成別人的兒子。這叫什麼?分明是掠奪不是嗎?她想不通,男人何以殘忍、涼薄至此?竟可以對愛他的,一心爲他生子,體貼他的女人做出如此的舉動?
她悲愴,她替自己多年的付出感覺不值,她哭,她吼,她叫,要把這些深藏在心底的不滿通通的發泄出來。
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心疼,她不願意再想下去,眼淚如決堤後的黃河水,滔滔不絕的滾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