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受傷了。”風晚遽然篤定。
司弈宸將她的手抓開了,“別瞎想。”
“那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風晚說着去解他襯衣上的扣子。
“晚晚……”男人眉宇間淡淡無奈。
平時也沒這麼機靈啊,這會怎麼這麼敏感了,“沒事,別耍流氓。”
“沒事你不讓我看呀?我要看。”她使勁橫。
“先讓我把粥吃完。”末了男人退一步,好脾好氣地跟她講理。
風晚熾熱的目光幾乎要在男人身上盯出個窟窿來,司弈宸吃粥的速度越來越慢。
最後風晚看不過眼了,便奪過他的勺子,“我餵你吃,你太慢了。”
司弈宸斜了她一眼,投降。
“大少爺,你吃晚飯了嗎?”
“嗯。”男人輕聲應。
“嗯是沒吃?”風晚追問。 ωωω⊕ Tтká n⊕ ¢ Ο
“嗯。”
“你去做什麼了弄到這麼狼狽?”風晚沒完了。
“晚晚。”司弈宸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大少爺,你看着我不像在關心你嗎?”風晚給舀了第二碗粥,繼續餵給他吃。
司弈宸不答,風晚便咬脣,“是不能跟我說的事嗎?”
“回家路上出了點意外。”男人言簡意賅道。
“什麼意外?”風晚瞪大眼。
“吃完再跟你說,我餓了。”司弈宸捏了捏她的臉。
風晚於是小媳婦一樣地手下不停,之後還迅速把碗給洗好了。
她坐到司弈宸跟前,眼巴巴地等着他給解釋,這神態,真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司弈宸禁不住輕笑,一把摟過她,“回房了,走。”
“你還沒跟我說……”風晚不大情願地被他擁着離開。
“邊走邊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記得權臻嗎?”司弈宸似乎特別偏好揉她的腦袋,風晚的頭髮沒一陣便又亂糟糟的了。
“記得。”
“權臻的哥哥叫權晟,說起來權晟還救過你。”男人說着開了臥房門。
風晚一進到房內就開始扒他的衣裳,司弈宸沒反抗,沒多久他右肩上的傷口便暴露出來。
軟軟的小手輕撫到男人肩頭的繃帶上,繃帶下方還依稀透出點紅色血跡。
風晚努力平靜了會才問:“大少爺,你疼不疼?”
“現在不疼了。”既然都暴露了,男人索性把上衣除掉。
之後接着道:“權晟在獵鷹特戰隊,經常乾的都是些出生入死的活,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出什麼任務讓人給發現身份了,對方一直在追蹤他,連帶權臻也成了人家發泄的目標。傍晚時權臻過來找我,說他晚點要出國一趟,我原本準備工作完就送他去機場,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伏擊了。”
風晚神情微變。
司弈宸則耐心地要將她的眉宇撫平,“對方有槍,我受了點輕傷,子彈擦肩過,不算嚴重。權臻沒事,就是沒去成機場,我把他送他哥那裡去了。”
www •тt kan •co
男人解釋完親了下風晚的眉眼,“乖,該你講講你的旅遊了,玩得還好嗎?”
風晚沒心思講,雖然這男人說得那樣輕鬆,但她幾乎能想象得出來那過程有多兇險。
她驀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身,緊緊的,猶如在擁抱熾熱的太陽。
“怎麼了?不高興了,嗯?這不是都好好地回來了嗎?”她的腦袋埋在他胸口,溫軟細膩的呼吸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你受傷了。”她悶悶的,不擡頭看他。
“小傷,很快就會好的,最多就是這幾天拿筷子和拿筆不大方便。”
“你受傷了。”她重複。
“是我不夠小心,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
“你受傷了。”她低低嗚咽。
司弈宸猛然間將她抱起來,往大牀的方向逼近。
“不要抱,你受傷了。”風晚想下來,又害怕掙扎得太用力會牽扯到他的傷口。
一直到男人將她放下,她才趕緊查看了下他的肩頭。
原本不大明顯的血斑,這會範圍明顯變大了。風晚又氣又難受,抽抽搭搭地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心疼了?”這男人竟然還有心思笑,他淺淺啄吻着風晚的眼角,偶爾會嚐到鹹澀的眼淚,“晚晚,哭泣並不能改變什麼,來,撒潑個給我看看,逗少爺開心開心。”
“你才撒潑,你全家都撒潑!”風晚因爲他的不正經,又是氣惱又是倔強地推了下他的胸膛。
“嗯,你也是我家的。”
風晚好不容易纔平復下來,她今晚睡司弈宸的左側,省得不小心壓到他的傷口。
“晚晚,親我一下。”直到準備關燈了,司弈宸才索求道。
“晚安吻嗎?”風晚拉過他的手背,吧唧一口,“好了,晚安,大少爺。”
“你啊……”寵溺又無奈的聲線,柔化在夜色裡。
翌日司弈宸才抵達辦公室,便聽季恬道:“總經理,江氏能源的江總過來了,說是必須和你見一面。”
司弈宸的步伐稍頓,“我知道了,泡兩杯咖啡過來。”
“弈宸。”江凱歌在辦公室裡已經等了有一陣,這下見司弈宸進門,他當即起身。
“江伯父,坐。”
司弈宸說話間已落座到旁邊的沙發上,“伯父有事?”
江凱歌吸了口氣,“弈宸,語心不懂事,我這個當父親的代她向你賠禮道歉。伯父知道自己的請求很過分,但能不能求你,不要把她送進監牢裡。她才26歲,如花似玉的年紀,甚至還沒嫁個好人家,她的人生不該在監牢裡度過啊!”
“伯父的意思是,我妻子就該早早遭人毒手甚至死於非命?”司弈宸冷笑,“如果今天伯父來就是想說這件事的話,那我恐怕要讓伯父失望了,還請您早些回去,侄兒要辦公了。”
“弈宸,如果我願意把江氏10%的股份當成賠禮呢,這樣你是不是能考慮一下?”
“伯父出手真是大方。”少頃司弈宸走到自己的辦公椅處落座,“江伯父,我敬您是長輩也是前輩,但一碼歸一碼,與其在這裡和我白費脣舌,您不如趁早找個好點的律師團,或許能讓江小姐少判一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