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北穆一直沒有實施行動,因爲他實在是擔心自己沒有辦法真的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他們即使有了孩子,還會再像前一個一樣,只要想起來,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你在想什麼?”南意棠擡起手,摸着秦北穆汗涔涔的額頭。
他們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秦北穆很少會出現這種不專心的情況,他應該滿眼都是自己纔對。
“棠棠,你還想要孩子嗎?”
之前那個孩子,不是按照南意棠的意願有的,秦北穆是爲了留住南意棠,所以故意的換了她的藥,如今兩個人情意相通,要不要孩子,秦北穆更想知道南意棠的意見。
南意棠是有些恍惚的,迷迷糊糊的應着。
然而,南意棠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秦北穆是在說什麼,似乎是對孩子這個詞過敏一樣,南意棠睜開了眼睛,“我……”
她沒有辦法立即做出回答,南意棠自己心裡很清楚,對於那個孩子,她心裡的那種沉痛其實從來都沒有過去,所以,如果再要有一個孩子的話,南意棠的內心深處,其實是並沒有這樣的勇氣的。
她不知道以後的路會變成什麼樣,更害怕這個孩子還會步原來的那個孩子的後路。
“你想要孩子嗎?”南意棠反問。
“我只是問問。”秦北穆撫摸着南意棠的臉,吻了上去。
“棠棠,有你就夠了,哪怕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
情到深處,秦北穆在南意棠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南意棠也摟緊了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始終一言不發,並未對此有任何的表示。
南意棠身體好轉了之後,就開始把自己的心思迴歸到了工作上,她跟秦北穆就像是都有自己的默契一樣,有些事情平息了之後,他們該做什麼便都心知肚明瞭。
不管小饅頭是不是他們的孩子,既然孩子的命送在他們的手上,他們便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份仇沒那麼容易過去。
幾乎是沒有經過商量的,但是南意棠和秦北穆兵分兩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對高煜銘進行了封閉式的追殺。
南意棠參加的幾次招標會,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因爲那些項目很多都並不是南陵的主業,而南意棠似乎涉獵極廣,對各個產業的招標都很熱衷,更可怕的是,不僅僅是她,北宸的步調和她出奇的一致,光是一個南陵,已經足夠讓很多人對此趨之若鶩了,兩個大公司這麼一搞,便讓很多小公司跟着競相搶灘,導致這幾次的招標一片混亂。
南意棠就是要這麼做,雖然高煜銘在做了那些無恥的事情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但是並不是什麼蹤跡都沒有,他原本的公司是註銷了,可是那些資本既然還在,查清楚這些資本的流向,她能做的便有很多了。
她要讓高煜銘血本無歸,把人給逼出來,爲着孩子的仇恨,他們不死不休。
南意棠的動作太大了,終於在結束了一場招標會之後,她收到了一封警告信,夾在送過來的外賣裡,一封用血字寫着的信,內容很簡單,如果她再繼續這樣做的話,那麼引火上身,他們將會讓她死的很慘。
南意棠面無表情的看完了這封信之後,直接讓人調了監控,順便報了警,她做這麼多,就是爲了能夠讓這些人現身,如今果然出現了,她當然不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她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把動作弄的更大了,就是要攪亂這一池水,讓這些人再無處遁形纔好。
第二封信送過來的時候,南意棠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倒是有趣,什麼都不做,這麼一次次的送恐嚇信過來,倒像是她高看了這些人一樣。
南意棠拆開了信封,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她的臉色很快的就變了,並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的手開始顫抖,就連牙齒都在發顫。
她攥緊了這隻手,腦袋有些發暈,幾乎是扶着桌角才勉強的站穩了身子。
呼吸是有些困難的,她擡起頭,臉色有些蒼白,但終究還是慢慢的將這張紙放到了碎紙機裡。
“你的臉色不怎麼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秦北穆現在回來也不必再避諱誰了,和她坐着吃飯,就發現南意棠的臉色不太對。
“是他們又給你寄威脅信了?還是做了什麼?”
“威脅信不過就是那些有的沒的,我纔不在乎,他們着急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更加着急。你別擔心,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
“他們若是有什麼行動,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好。”南意棠點點頭。
南意棠知道,最先沉不住氣的,一定是柳芊芊的人,那天回家的時候,果然就有人截了她的車。
到停車場的時候,南意棠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那個人衝出來的時候,南意棠俯下身子,直接躲開了敵人的襲擊,而後踢了那人的膝蓋一腳,反擰住對方的手臂。
第二個人是藏在暗處的,這羣生活在陰溝裡的臭蟲,似乎很喜歡在背後偷偷的襲擊人,南意棠早有準備,在那個人過來的時候,直接按着被她禁錮的那個人的後背,跳了起來,雙腳蹬在來人的身上,讓他一陣踉蹌着後退。
“派你們來算什麼?怎麼不叫你們主子出來?躲在背後做縮頭烏龜?”
“你還不配!”
“是嗎?”南意棠握拳,同時埋伏在她身邊暗中保護她的人也都出來了,迅速的把這兩個人給圍住,抓了起來。
“先帶回去,我們招呼招呼,後面再送局子裡去。”
南意棠看着這兩個人的身手不是很好,十有八九不是正經跟着那些人乾的,很有可能是在外面招來的,恐怕從他們的身上也很難真的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帶回去盤問了之後沒有什麼進展,就直接送進去了。
“正規軍都沒出來呢,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