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怡?”即便是南秋怡已經這樣面目全非,可是南意棠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時候她是怎麼該死自己的孩子的。
南秋怡聽到了南意棠的聲音之後,不再執着的往角落裡鑽了,反而擡起頭來,看着南意棠,那混濁的眼珠子好像一下子清明瞭一樣,迸發出恨意,朝南意棠撲了過來。
秦北煙將南意棠往後一拉,南秋怡的身上還拴着鐵鏈子,有鐵門的屏障,她再怎麼歇斯底里也沒有辦法觸碰到南意棠分毫。
“賤人,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你該死!你爲什麼還不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就像南意棠對她的憤恨一樣,南秋怡也這樣恨着她,南秋怡把自己容貌的毀去,遭受的所有的折磨都歸咎於南意棠。
南意棠被秦北煙拉出去的時候,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是喜歡南秋怡嗎?他怎麼會這樣對待他心愛的女人。”
“因爲他心愛的女人只有你,你到現在還是不肯相信,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因爲這個女人曾經傷害過你和孩子,所以她要讓南秋怡承受同樣的痛苦。因爲錯怪了你,他心裡很痛苦,想着法的彌補。”
“南意棠,你說我弟弟不是真心的喜歡你,只是把你當做替身,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相信這種毫無可信度的傳言的。你跟着他那麼久,到底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對你好,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南意棠,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給你背叛的行爲找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秦北煙沉重的話落在南意棠的心上,讓她忍不住顫抖。
“我親耳聽到的!我被綁架那天親耳聽到的!”
“綁架?呵呵!讓你哥哥殘廢的那場綁架嗎?原來,你把這個帳也算在了我弟弟的頭上,他可真是冤啊,什麼都是他的錯?綁架你哥哥的人是南秋怡,安排了那些人說這些話讓你誤會我弟弟的也是她!包括你哥哥的那場大火!”
“南秋怡一個人,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撐她,她怎麼能做到這些。”南意棠的聲音顫抖着。
“是,她的背後當然有人,那個人纔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纔是那個跟你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相反,南意棠,你不知道,我弟弟纔是那個一直在保護你的人啊。”
秦北煙說出了一段駭人的故事,那是一段南秋怡坦白的錄音,她詳細的說出了她對於南意棠內心的嫉妒,還有一直以來的籌劃,其實從南秋怡那場車禍之前她早就已經聯合了外人。
那個幫助南秋怡金蟬脫殼是的人不是秦北穆,而是一個南意棠根本不認識,也壓根沒有見過的人,秦北煙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這個人是誰?”南意棠問道。
“她是你父親的妻子。”
“你在說什麼?她不是我母親,雖然我母親去世的早,但是家中有許多他的照片,我記得她的樣子,不是這個人。”
“她確實不是你的母親,因爲她不是南方寧的妻子,而是你親生父親的妻子。”
“我親生父親就叫南方寧。”南意棠疑惑而又愕然。
“不,你錯了。南方寧確實跟留學員關係,但是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你大伯,你的父親實際上是南方寧的弟弟,南方宇,你是南方宇的私生女。”
“不可能。”南意棠覺得他說的這一切話都非常的荒唐,她怎麼可能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親明明對她那麼好。
“你的母親實際上是南方宇妻子的妹妹,也是南方宇的初戀,可是不知道問什麼?後來南方宇迎娶了自己初戀的姐姐,卻還是依舊和你的親生母親糾纏不清,生下了你。更加狗血的是,你的大伯也就是南方寧看上了你的親生母親,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她,甚至用上了綁架,強取豪奪的方式。”
“你閉嘴,我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父親,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爲什麼要編造這樣的謊言?”
“是不是謊言?你聽我說完了就知道了,你小時候是不是曾經被綁架過?你的腦海裡有沒有那樣的記憶?和你一起被綁架的,還有一個女人。”
秦北煙的話觸動了南意棠心裡最深沉的記憶,原本那段故事就像是落滿了灰塵的書本一樣,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她用鎖鎖上了,實際上在過了那麼多年之後,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已經斑駁陸離,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可是印象最爲深刻的是那個女人的哭泣聲,她被那個男人蹂躪欺負,一直在求饒,直到最後毫無生氣,像是變成了一具屍體一樣任人擺佈。
南意棠只記得那個時候自己被綁架了,年紀還小,什麼都做不了,只知道哭,到現在她甚至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是誰,可是秦北煙現在告訴她的卻是最爲不堪的真相。
原來那是她的親生母親,而做了這一切骯髒齷齪的事情的,是她一直以來視爲父親的人。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你怎麼能確定?那就是我的親生母親,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我原本什麼都不知道,也對這些事情絲毫不感興趣,說那個傻滴滴,他爲了保護你才調查清楚了,這些真相,可是又怕你接受不了,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哪怕被你誤會,他也沒有在你的面前解釋過,我想他大概是想等一個更好的時機告訴你,可是你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秦北煙拿出了兩份親子鑑定報告,放到了南意棠的手上,“有一份是你跟南方寧的,還有一份是南秋怡個南方寧的,南秋怡纔是她的親生女兒,你們兩個的身份被調換了。”
“當年你和你的親生母親被南方寧綁架了之後,一直囚禁在一個地方。可是紙包不住火,你的親生父親一直在尋找你和你母親,可是來遲了一步,你們被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