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新池帶着白家兄妹,到那塊地去視察了一下,房子雖然破舊,但是依稀還能看的出之前的奢華。
這裡二十年前,曾經就是他們白家的產業。
只是因爲白家出事以後,這非常紅火的酒樓就被抄了,之後換了幾個主人,酒樓也越來越破舊,到如今,幾乎已經被廢棄了。
推開門,地上全是破爛的桌椅板凳,灰塵將陳年的過往全都掩埋了,白悠洛撫摸着一根被蟲啃食空的柱子,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轉。
柳新池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說道:“這裡重新修繕一下,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吧。”
“是,三小姐!我們兄妹定然不會有失所託。”白悠洛有些哽咽的說道。
這前面是三層的臨街酒樓,後面則是非常大的後院,修建的是極爲豪華的客棧,在二十年前,就算是鄰國的使臣也曾經在這裡下榻,可如今,院子裡雜草叢生,池塘裡滿是腐臭,一片荒涼。
柳新池在這裡轉了兩圈兒,就留下白家兄妹,自己帶着冬雪去了帝都最有名的珍寶閣了。
珍寶閣彙集天下名品,從這裡拿出來的東西,無一不是珍品。
只是這珍品的價格也不菲,上百兩銀子都是最便宜的下等貨色,在這裡,就是無價之寶都有不少!
柳新池剛走進珍寶閣,就有穿着非常得體的夥計攔在她的面前,說道:“呦,這是哪家的小姐,你們家夫人呢?我們珍寶閣可不賣玩具,小小姐還是去別家玩吧。”
這是年少被人欺啊!
柳新池微微後退一步,擡起頭,說道:“有道是少年兒郎出英雄,本小姐從三歲就開始接觸各種珍寶,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如果說銀兩,本小姐兜裡有的是錢!你爲什麼要攔着本小姐不讓進去?”
小夥計看着柳新池那振振有詞的樣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紅嘟嘟的小嘴,胖嘟嘟的小手伸出來,很有幾分富家小姐的氣勢,他有些遲疑的說道:“既然小小姐這麼說了,那麼,我就考考你,如果你答對了,那麼我就不攔着您了,如果答錯了,那麼真是對不住小小姐了,您還是去別處玩吧。”
柳新池盯着這個小夥計,心中暗想,這個小夥計倒是會隨機應變,不由的心中讚歎了一句。不過,想要難住她?那可不容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就出題吧。”柳新池說道。
剛好珍寶閣裡面有一位客人正在看畫兒,那客人也聽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柳新池倒是挺可愛的,於是拎着一幅畫走了過來,對那店夥計說道:“那就由我來出這道題如何?”
店小二一看這位客人,是一位常客,急忙躬身說道:“公子請。”
柳新池斜眼一瞥,哎呦,這還真是皇子滿街跑,隨便就能碰到一位。
二皇子,徽王厲樞熙!
二十一歲的厲樞熙,和太子同歲,可是地位和太子就千差萬別了。
聽說徽王非常不受皇上的寵愛,如今就是十三歲的五皇子都跟隨太子開始參與朝政了,這位徽王,卻每天只是喜歡飲酒作樂,喜歡彈琴繪畫,喜歡詩詞歌賦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整個玩物喪志的反面教材,典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