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到新據點,短短一個時辰的路,我已經看他們吵了三架了。”星魂微微嘆了一口氣,樣子似乎也很是苦惱和頭疼:“而且分工及其明確,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怒目圓睜,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我真覺得他們才應該是最默契的配合夥伴。”
“蝠隱對大鐵錘,雪女陵稠剛出,赤練的鏈劍就已經等候多時了,高漸離水寒劍剛剛翻轉至身前,那面白鳳就飄下來一片羽毛,最和諧的就屬機關無雙和虞姑娘的那隻黑豹了,乖乖地坐在一旁看戲,像是難兄難弟,而你師父和衛莊那就不用說了。然後每到這個時候,張良又會恰到好處的出來勸架。”
“……”輕舞也是無語望天,開始懷疑自己將着兩夥人湊在一起究竟是不是和明智的選擇。
“對了,我先試試我能不能解開你身上的封印。”輕舞決定不再去想流沙和墨家那些令人頭疼的問題,解開阿央身上的封印纔是關鍵,她也好在姬千宸之前找到天明他們,然後想辦法離開蜃樓。
“若是要解開這種封印,要麼需要是本人,要麼比本人是厲害高上很多,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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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舞輕輕一笑:“論實力麼,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論咒印,在陰陽家現在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我,這種實力封印,畢竟還是從咒印中演化出來的。”
“咒印,那不是即使在陰陽家也已經失傳了麼。除了六芒封印,還有月神的睡眠咒印,大司命的六魂恐咒。”
輕舞鉤脣一笑:“還記得,幾個月前在墨家機關城麼?”
“記得。”星魂點了點頭。
“其實,我在墨家機關城最大的收穫不是得到莫邪,也不是找到明蘭等物,而是……”說到這裡輕舞神色頓時變得悠遠起來:“而是找到了有關十六種咒印的修煉方法以及解法。”
“什麼!”星魂神色鄒然一變:“你是說陽脈八咒和陰脈八咒。”
“沒錯。”輕舞凝重的點了點頭:“幾日前,我和天明所使用的便正是陰脈八咒中的雙極恐咒,一手控火,一手控水,手握陰陽,腳踏乾坤。素來有着‘冰封萬里,天地皆無聲,火燎平原,乾坤盡變色’之稱,也是十六種咒術中,唯一不需要陰陽靈力的咒術,但卻要異常恐怖的而且雄厚的內力,天明修煉的心法又是鬼谷的《混元天罡》屬性偏火,正好符合這個要求,所以纔會早場那日的那般震人的效果。”
“難怪。”星魂微微點了點頭:“可我還是想不明白,陰陽家咒術怎麼會出現在墨家禁地。”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輕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而且,最關鍵的是,當年在墨家禁地的倒是第二關,竟然完全是按照陰陽家中殿所所建,而最後一關更是……”說到這裡,輕舞確實猛然守住了聲:“有人來了。”
“少君殿下,星魂大人,月神大人有請。”門外傳來陰陽家弟子的聲音。
“知道了。”輕舞眉頭微凝:“我一會便去。”
“諾,月神大人說,她在幻音閣,恭候兩位大駕。弟子告退。”腳步聲由近到遠,然後完全消失不見。
“月神她又搞什麼花樣。”輕舞眉頭一挑。
星魂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去看看吧,我覺得月神定是有什麼目的。”
輕舞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試試能不能把你的封印解開,一來我可以放心,二來,這就是最好的威懾,不是麼。”說着已經向後退了一步,已經雙手結印,一陣銀紫色的光芒在輕舞的指尖出現,輕舞一手手掌向前,頓時半空中浮現出瑩瑩的銀紫色印結。
“破。”輕舞手掌翻轉,腳下已經出現一個五芒星的圖案,緊接着一陣耀眼的熒光大陣,一個破字凌空沒入星魂額頭。
隨着光芒漸漸消散,星魂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和內力再慢慢迴歸,眉頭猛地一挑:“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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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舞輕輕一笑:“當然解開了,我都說了封印本就是源於咒印術,而現在我的咒印術,在陰陽家無人可及,破開這個封印自然是很簡單。”說着已經向外走去:“走吧,我們也應該去看看,月神又要搞什麼花樣了。”
……
月神看着緩緩走進來的兩人,輕笑着對輕舞說道:“聽說少君殿下已將解開咒印,不但實力大進,更是突破了《忘情川》第五層,恭喜少君殿下了,我想東皇如果得知了這個消息也會萬分高興的。”說着,月神的眼神漸漸移向星魂,瞳孔先是鄒然一縮,似乎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卻又立即恢復正常。
“但願如此。”輕舞揚脣一笑,剛剛月神的神色變化雖然快,但是又怎麼能瞞過一進來就盯着她的自己?現在恐怕她對自己的實力更加拿捏不準了吧!
這也是她選擇在來見月神之前就一定要解開阿央的封印的原因之一.
“卻不知月神邀我與阿央兩人前來所爲何事?”
月神做了一個請座的動作,又爲兩個人各倒了一杯茶,纔是緩緩道:“少君殿下放心,我與殿下相商之事定是殿下感興趣的。”
輕舞先是神色微凝,最感興趣的?莫非是師父他們?卻是緩緩一笑,然後從容的坐了下來:“那本君便願聞其詳了。”
“在圍剿墨家之時,蒙恬卻突然接到赤龍捲軸,不得不放棄對墨家的圍剿,如此纔給了墨家可趁之機,流沙反戈。”
“哦,是麼?”輕舞勾了勾脣,這件事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那赤龍捲軸上究竟寫了什麼,才能讓蒙恬扔下即將到手的墨家這塊肥肉?
“那一日,正有流星損落於西南之處。”說到這裡月神語氣微微頓了頓:“天降隕星,昭示着不久之後,必有動盪,而最奇特的是,這塊隕星上有這四個字。”
“什麼字?” 輕舞眼眸鄒然一凝,據她所知,的確不知哪裡提過,嬴政在位期間,的確天降隕石,而對這塊隕石的猜測有很多,有的說它上面刻着辱罵嬴政之話,有的說上面刻着,大秦必亡之話,故而嬴政將這塊隕石的消息全面封鎖,甚至還有人猜測,所謂的始皇主陵的懸空之傳正是和這塊隕石有着極大的關係。
也就是說,嬴政正是靠着這塊隕石才能是秦皇主陵重力如同太空,人可懸空,但這畢竟只是傳說,畢竟誰也沒有真正的進到秦皇主陵之中,所謂的懸空之說,也只是猜測。
甚至還有人猜測秦始皇明明身體硬朗,卻突然離世,而且纔不過五十,正是因爲受到隕石的輻射。
更有甚者,將所謂的長生不老丹以及焚書坑儒之事都和這塊隕石扯得有聲有色。
可這些畢竟都只是傳說,歷史的真相究竟如何誰也不知。
所以,輕舞對這塊有着諸多傳說的隕石,十分感興趣。
月神看着輕舞,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亡秦者胡。而更巧的是,北方恰逢胡人入侵,殿下,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輕舞的手狠狠一抖,面色鄒然一變,別人不清楚,但是有着二十一世紀記憶的她卻是很清楚這個‘胡’字只得根本不是北方的胡人,而是胡亥!
那個城府極深,心機深沉的孩子。
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輕舞卻還是淡然道:“的確很是有趣,所以那赤龍捲軸,想必就是將蒙恬調往北方胡人入侵之處的緊急軍令了吧,難怪蒙恬無暇顧及墨家等人。”
“是啊。”月神微微點了點頭:“可殿下覺得,這胡者,值得真是北方胡人麼。”
“不然呢。”輕舞眸色微凝:“當然,我也覺得以北方胡人之勢,並不足以顛覆大秦,這胡者另有所指也有可能,不過,本君卻覺得,這隕石刻字未免太過怪異,也許是有心人慾動搖人心,而非真正的預言。月神大人以爲呢?”
月神輕輕一笑:“在下也是這般認爲的。我昨日夜觀天象,雖然天降隕星爲不祥之兆,但紫薇一星卻依舊明亮而無衰敗之勢,北方更是毫無異象,不過卻有一顆暗星藏於帝星之側,若隱若現,時明時暗,恐有異常,而在此星之側,更是有一星相伴,又有一星漸籠,在下以爲,此事很是蹊蹺啊。不過幸而紫薇勝而無衰,向來壓制此暗星很是容易。嗯,不過,不久前南方卻是升起一顆耀星,直指我陰陽家,看來我陰陽家似乎又要的得一大將。而且此星與其他七星遙遙相對,似有聚攏同輝之勢。”
“呵呵,月神大人的占星術似乎又有進步啊,本君再次祝賀月神大人了。”輕舞乾笑兩聲,她對占星術並沒有太多涉及,況且月神有說的這麼雲裡霧裡,但這不妨礙她對這番話的猜測,畢竟自己可是有着領先兩千多年的記憶,月神的占星術再厲害,也只能對算個大概,要算出這幾顆星究竟代表何人卻是不太可能的。
月神不知道,可她知道啊,那什麼暗星八成只得就是胡亥,身側那顆什麼星很有可能是趙高,漸靠攏哪顆星很有可能是李斯。
這對於知道秦朝歷史的人猜出來並不是太難的事,至於其他的那幾顆星,她根本不知道月神在講什麼。
月神的神色卻是漸漸變得飄渺起來,八主中的最後一人終於出現了,南方麼?
可最近並沒有什麼奇特之人啊,想到這裡,月神太陽穴突然狠狠一跳,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據傳,幾個月前,差不多正是那顆星出現時間,圖安的祈天大典之上,天賜公主。
而那圖安,不正是在南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