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南,你怎麼看?”蘇迅豪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漠南,略有些疲憊地問道。
“我認爲,現在斷定一切都還爲時過早。過多的謠言只會弄的迅豪集團公司內部人心惶惶,直接就造成了對公司不利的因素。”蘇漠南堅毅地看着目光不遠處的蘇迅豪董事長,頓了頓又繼續道,“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謠言,穩定人心!”
不少董事對於蘇漠南的這套說辭不可置否,紛紛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這時,有一個老股東唯唯諾諾的向蘇迅豪遞上了自己的退股書,接着陸陸續續的也有人向蘇迅豪遞上了自己的退股書以及辭職信。
蘇迅豪看了看一個接一個遞到自己手上來的退股書以及辭職信,一張老臉不禁黑了又黑。
蘇迅豪看着坐在下面的各位股東們,沉聲道:“公司的孰輕孰重我自會考慮,只是希望在招開記者招待會之後,你們能夠再斟酌下去留。”
隨着董事們的紛紛應和聲,蘇迅豪倒也暫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了。
解散這場會議之後,蘇迅豪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蘇漠南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以後,這迅豪集團還得你接手啊!你好好準備準備召開記者接待會的事情。”
“嗯。”蘇漠南應道,便離開了會議室,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着手召開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蘇迅豪望着蘇漠南離去的背影悠長悠長地凝眸,最後還是勾起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蘇漠南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開始刻不容緩的着手起了召開記者招待會的事情。動用各種資源勢利以及關係,挨個地聯繫各大報刊記者,聯絡時儘可能地注意言辭得當,在確立好具體的召開時間、召開地點等相關事情之後,蘇漠南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忽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蘇漠南拿過手機,仔細一看,發現是喬樂菲發過來的消息。
喬樂菲:在幹嘛?
蘇漠南:在想你。
看完蘇漠南迴的消息,喬樂菲好似心裡邊吃了蜜一般的甜。而蘇漠南也解鎖了這麼一個甜言蜜語的技能,而且只對她喬樂菲一個人使用。
喬樂菲:聽說了你公司,也就是迅豪集團貌似出了點兒狀況,現在怎麼樣了?
蘇漠南:我只能說人言可畏,不過公司現在已經準備召開記者招待會了,相信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
喬樂菲想了想,又發了條消息給蘇漠南。
喬樂菲:那你會不會變得很忙啊?
蘇漠南:如果我變得很忙的話,可能去不了你的香朗咖啡廳光顧你的生意了。
喬樂菲看着蘇漠南的這條消息良久,手指好像被凍住了般,忽的不知道該發些什麼過去了。
蘇漠南:如果我變得很忙的話,你就不知道過來看我嗎?
喬樂菲愣了愣,回道:好像也是哦。
蘇漠南不禁在手機屏幕這頭無奈了,真是對這小妮子無可奈何了,心想着真是個不折不扣,十足的傻瓜!
於是,還沒等大腦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做出行動來了,蘇漠南的手指在手機屏幕鍵盤上打着字,鬼使神差般地回道:真是個小傻瓜。
這邊的喬樂菲要招待客人,於是也沒理會蘇漠南,就直接和蘇漠南說了聲“拜拜”就忙着在香朗咖啡廳裡招呼客人了。
蘇漠南看着喬樂菲回的消息,哭笑不得。
遂把手機先擱置在辦公桌一旁,蘇漠南又開始聯繫起了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他不厭其煩地一個一個耐心的聯繫,同時也查閱了不少相關資料。
已經確定好具體時間地點了的記者招待會如期進行。
這天上午,在蘇迅豪等重要人物都還沒來之前,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就開始在事先約定好了的地方蹲班蹲點了。
正好到了約定時間,蘇迅豪和蘇漠南父子在衆多媒體記者朋友們的簇擁之下走進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
各種聚光燈、閃光燈紛紛映照在了蘇迅豪和蘇漠南父子倆身上。蘇漠南西裝筆挺,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乾淨利落之餘攙扶着蘇迅豪董事長的手從衆多聚光燈、閃光燈之中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下。
蘇迅豪清了清喉嚨嗓音,正聲道:“今天歡迎各位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的賞臉光臨。你們的來到是我們迅豪集團的榮幸之至!”
蘇漠南站在蘇迅豪董事長的身旁看着,也從中學習着經驗技巧。
要想管理好一個偌大的商業集團,光有商業頭腦還是不夠的,不僅要學會察言觀色,掌握各種說話技巧,還得有那種能夠掌握大局的氣勢,做到能收能放、收放自如的效果。所以,有的時候,打着哈哈,說些套路話是必不可少的。
蘇漠南凝視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父親——迅豪集團的董事長蘇迅豪。發現在很多時候,在很多自己不曾發覺的時候,這個在公司掌管着諸多大權的蘇迅豪其實也會在時光中變老。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斑駁的印記,皺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爬上了他的臉龐,那枯竹似的雙手,那被時光一絲絲染白的發縷,那已經逐漸蒼老的容顏,都宣告着這個人的飽經滄桑。
蘇漠南良久的凝視也隨着臺下一大片的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的鼓掌聲而停止。
接下來是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的訪問時間了。現場氛圍一度失控,抑制不住的是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的如潮水般涌了上來的好奇心和關注度。
面對廣大媒體記者朋友們簇擁上來的爭先恐後的迫切心情,蘇迅豪董事長倒顯得有些兒風輕雲淡。表面上看似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蘇漠南清楚的看到了蘇迅豪暗自攥緊了衣角,估計現在手心裡全是些汗水。
一個知名的媒體記者率先向蘇迅豪董事長提出了一個飽受大家火熱關注的問題:“請問一下,蘇迅豪董事長對於迅豪集團史無前例的嚴峻形勢,作何感想?面對這種形勢是否感到無力迴天,還是有了什麼新的應對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