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代王府內,王府的幕僚僕從全都慌了手腳,人人面上全帶着驚慌之意。代王作爲一名元神修士,雖然不能長生久視,但是一般情況下無災無病,卻無任何問題。
今天司馬安忽然全無徵兆的吐血,這些做下屬的哪能不緊張?他們是司馬安的私人幕僚,榮辱興衰全繫於千歲一身,他要出了閃失這些人的前途也就全完了。他這血吐的又多又急,而且還是修士自身性命交關的精血,即使是元神修士,精血也沒有多少,禁不起這麼折騰。可是幾個白鬍子的老仙醫全被代王拎着衣服扔了出去,平日溫文爾雅的代王,現在變的急噪瘋狂歇斯底里,隨着又一口精血狂噴,人已經昏厥過去。
“賤人,你敢給我戴綠帽子,還是當着我的面戴。我跟你沒完!”千歲在昏迷中呢喃的這兩句,幾個貼己人雖然聽見,卻也只能當沒聽見。開玩笑,堂堂王爺戴了綠帽子,這事你聽見了,還想活不想?
只是他們心裡嘀咕着,王妃娘娘我們見過,那是個正經的大家閨秀,端莊守禮,怎麼可能幹出偷人的事情?會不會是王爺搞錯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幸運兒,又是誰啊。
司馬安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未曾受過什麼挫折。對於楊柳枝他自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自己是堂堂王爺,她不過是個豪強之女,擡舉她做個側室,那是她的造化,按說是該上趕着答應纔是。
沒想到她不但敢拒絕自己,居然還敢當着自己的面就和男人做那事?要知他在楊柳枝身上下的是最強的神識,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見。這裡面也有他的小心思,這種神識一下,楊柳枝就處在他的監控之中。到了提親的時候,若是楊家推搪,那媒人大可說,當初王爺在令愛身上下了神識的。那個該看不該看的地方,可都看清楚了,您覺得這親事您還適合拒絕麼?
結果就是固然在平日飽了不少眼福,可是當楊柳枝與秦丹武真刀真槍的實戰時,他也只能在那幹看着。自己只是過了眼癮,這小小的巡檢,可是什麼癮都過了,更可恨的是,自己還得在那強力旁觀,瞧這一幕活春工。
他這是生平第一遭受大挫,親眼看着自己未來的女人和他人滾牀單,他只能在旁圍觀,卻無法干涉。要是他本體在那,倒有辦法撕裂空間找出這隱秘居所,把這兩人捉出來一劍捅死。
可是現在在山裡的只是個金丹分身,這就註定他什麼招都想不了。所有能撕開空間的術法,都不是一個金丹修士所能催動的。比起束手無策更要命的就是,他什麼招都有,就是什麼招都使不上。
最後以司馬安之能,也只強行切斷彼此之間的聯繫。這一來被神識反噬,又加上心情動盪,連吐了幾口精血,連修爲都跌落了幾個小境界。
秘境之內,楊柳枝與秦丹武的戰場,已經從浴室轉移到了臥室之中。兩下里盤腸大戰,各施手段,你貪我體,我戀你貌,互相糾纏,交頸頡頏,彼此都想要在這場戰鬥中取得勝利。直到這時楊柳枝才明白,殺人奪體力是何等可怕的能力。以往她只覺得殺人奪取靈力這個能力非常好用,現在看來奪取體力卻比奪取靈力好用的多。
按說她新**,經不住撻伐。可是她畢竟是修士,體質比普通人強的多。一般的男人,根本無法讓一個女修士滿意。但是秦丹武不但是修士,還有個能掠奪體力的特殊能力,這就讓楊柳枝大感無力招架。
在這種戰場上,他的能力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秦丹武不知殺了多少妖獸,也不知擊斃了多少修士,單是這幾天的遊擊,他就不知吸納了多少體力,現在一發用出來,哪是楊柳枝抵擋的了的。
她偏又是個要強性子,咬着牙不肯認輸,於是局面就變成了屢敗屢戰,又屢戰屢敗。房間內陣陣呢喃聲以及身體相撞之聲不絕於耳,間或間雜着陣陣施術之聲,靈光閃現處,楊柳枝正把一道道增益法術加持在自己身上。
“好了,別逞強了,你已經算不錯的。畢竟你是第一次。”秦丹武見她那雪白的肌膚上佈滿晶瑩的汗珠,心內大爲憐惜,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楊柳枝卻把兩條長腿從他的肩上移到腰處,用力一勾“不許出來,這兩個時辰,你都要在裡面,不許出來。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我不想讓你出去。我知道你還沒盡興,說不定你一出來,就去插到你那小徒弟身上了,那可不成。你是我的。”
“好好,你的就你的。真是要強的姑娘。”秦丹武微笑着,取了方手帕,爲她擦汗“咱們一會也得把衣服穿上,要不然等到回了那大殿裡,被妖獸們看到就虧了。不過我現在相信,謝青雲絕不是外面傳說的那般五毒俱全。否則的話,他絕不會放過你這麼個尤物。”
“就知道哄人。”楊柳枝得意的一笑,接着又嘆了口氣。“可惜,我遇到你遇到的太晚了。整個雲中不知有多少人背後說我是個破罐子,靠着爬上謝老祖的牀,纔有了造化。也不怪他們的嘴,誰讓葉女仙前後只教了我一個月,我就有了今日的成就。他們怎麼肯認?偏生他們知道謝老祖指點過我,自然就有了這樣的傳言。”
她如今已委身於秦丹武,心裡自是怕對方看不起自己,若是擔個不清不白的名聲,那是萬萬不能。雖然有了點點猩紅的帕子,她心裡還是不放心。“三年前老祖來到幷州出席活動,正好見到了我。就叫我過去,讓葉女仙收我做了弟子,又用戒尺在我頭上打了三下。就只那三下,我就到了煉氣中期的修爲。另外他老人家,又爲我做了幾件符寶,讓我留着護身。可是這事傳出去,就越發的不堪了。”
她說到這,聲音漸漸小了,這三戒尺就能打出個煉氣中期已經不大可信。又是送符寶,又是收門生,這確實透着有點詭異。她卻第一次擔心起情郎的態度,哪知秦丹武卻道:“你說的這些,若是俗人,自然不肯信。可惜我也是見過血蒼穹手段的,那謝青雲與血蒼穹修爲相當,這點手段又算的了什麼。”
楊柳枝這心頭大石落地,心情格外暢快,猛的腰部用力,反騎在秦丹武身上“你躺着別動,這回換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