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ewall七樓名品中心,蘇聽白正陪着鍾娉婷。
那天蘇聽白提了一句讓她來verewall挑選新款手袋,鍾娉婷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今天就打電話約了蘇聽白,當真讓他來陪自己挑選。
“蘇總,你看這個怎麼樣?這兩個,哪個比較好?”
鍾娉婷手上一左一右挎着兩隻手袋,轉過身去讓蘇聽白幫着看看。
蘇聽白半垂着眼眸,不在意的勾脣淺笑,“都很好。”
“哎……”聽到這樣的答案,鍾娉婷不由面露難色,“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該選哪個了。”
“那就都要了吧!”
蘇聽白懶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招手叫來店員,“這兩款,包起來……賬單送到總部總裁室。”
“是,總裁。”店員滿是微笑的點頭應了。
鍾娉婷臉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沒想到這麼輕鬆就達到了目的。本來蘇聽白就該是她的,現在她只不過是得到了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總裁,包好了,您是現在帶走,還是……”
蘇聽白看了鍾娉婷一眼,伸手接過袋子,“我現在帶走。”
鍾娉婷抿着嘴衝他羞澀的笑着,店員在前面替他們拉開門,“總裁,鍾小姐……請慢走。”
兩人相攜從店門裡出來,渾然不覺不遠處有人拿着相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哼!”
童畫將手裡的雜誌狠狠一甩,氣的直哼。
“怎麼了?一大早的,這麼大火氣?”葛素蘭斜睨了女兒一眼,冷哼道,“你就只有在家裡發脾氣的本事,對蘇聽白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鍾念北都被趕走了,你怎麼還是在家裡坐着?你在這裡坐着,蘇聽白會主動上門來嗎?”
“你以爲我想嗎?”
童畫朝母親低吼,“這些天,我天天往‘碧桂園’跑,可是,他根本沒有回過‘碧桂園’,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他要是去了‘星河灣’,我怎麼追過去?”
說着,指着雜誌上的新聞說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又搭上了別的女人!”
葛素蘭一驚,慌忙翻開雜誌看了起來,這一看,臉色都變了。
“童畫,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是男人不可能離的開女人,這鐘念北才一走,他身邊就有了別的女人……你怎麼這麼沒用!”葛素蘭氣急敗壞的數落着女兒,“要是你姐姐在,我哪兒還需要這麼着急,你連你姐姐一半的本事都沒……”
童畫聽了這話,騰地站了起來,吼道,“姐姐、姐姐,又是姐姐!你別忘了,她已經死了,你少在我面前提她!”
童畫滿心煩躁,出了家門,到了‘晟辰’總部樓下。她找不到蘇聽白,只好來這裡等他,裝作偶遇也好。
可是,當蘇聽白從大門口出來時,童畫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蘇聽白這一陣子總不回碧桂園,會不會是和雜誌上那個女孩在一起?看着蘇聽白開車離開了‘晟辰’,童畫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隨,到了市中心的‘文化公寓’。
像這種高檔公寓小區,都是認車子不認人的。童畫開着豪車,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攔她,一路暢通無阻,跟着蘇聽白往裡開去。
跟着到了這裡,童畫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蘇聽白恐怕是在外面‘養人’了。爲什麼?他可以在外面‘養人’,卻就是堅持不肯要她?
蘇聽白停下車子,進了其中一棟,乘着電梯往上。童畫一直緊隨其後,想要看個究竟。
到了最高層,蘇聽白擡手摁響了門鈴,片刻後,鐵門開開了,鍾念北從裡面走了出來,巧笑着直撲進蘇聽白懷裡,“大叔,今天這麼早?”
“想早點見到你。”蘇聽白伸手及自然的托住她,兩個人在門口就纏在了一塊!
童畫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鍾念北會在這裡?他們不是吵架分開了嗎?可是,看這情形,分明還好的很!
那麼,雜誌上的那個女孩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孩不可能和蘇聽白沒有關係的,蘇聽白向來對女人沒什麼耐心,如果不是有什麼關係,絕對不會陪着她逛名品店。
鐵門‘咣噹’一聲關上,童畫脊背挺直靠在牆壁上,渾身冰涼,如同墜入冰窖!她現在清楚了、非常的明白,她是絕對不可能得到蘇聽白的了!
失魂落魄的從公寓樓出來,童畫提不起一點力氣來,只感到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嘿!”
突然,階梯下,一名男子靠在車門上,對着童畫似笑非笑的打着招呼。
童畫擡頭茫然的看着他,她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
“童畫小姐。”蘇賀白抱着雙臂,好整以暇的盯着童畫,準確無誤的說出了她的名字。
童畫一怔,“你、你認識我?”
蘇賀白勾脣一笑,笑容陰沉而包含深意,“當然,蘇七爺暗地裡養了十幾年的女人,作爲他的兄長,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怎麼樣?現在看到他養着別的女人,感覺如何?”
“你……”童畫猛的擡頭瞪向蘇賀白,“你想說什麼?”
“呵呵。”蘇賀白乾笑着,站直了身子,“童畫小姐,難道不恨這個搶走了你寵愛的女人嗎?”
童畫戒備的盯着蘇賀白,“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剛纔說了,我是蘇七爺的兄長。”蘇賀白一揚眉,“至於想幹什麼……只不過是想幫助你罷了!我可是一番好意……”
童畫不信這是他真正的目的,瞥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卻被蘇賀白叫住了,“童畫小姐,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爲什麼會被人弄大了肚子嗎?”
“……”童畫驚愕,猛的回頭剜向蘇賀白,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你?你是聽白哥的兄長,可是,你卻不是蘇家的掌權人,你嫉妒他,所以,這些事都是你搞出來的?”
蘇賀白輕笑着點點頭,“不錯。”
“啊……”童畫尖叫着,衝向蘇賀白,擡起手便打他,“混蛋、流氓!你不得好死!”
蘇賀白輕鬆的鉗制住童畫,瞬間讓她動彈不得,“你聽着!我要害的,是蘇聽白的心上人!只不過,消息有誤,原來童畫小姐並不是蘇聽白的心上人……所以,你要恨的不是我,而是蘇聽白真正的心上人!”
“……”童畫驀地僵住,雙眸含恨定定的看着蘇賀白。
蘇賀白拉開童畫,整理着被她弄亂的西服,擡頭看着樓上,輕飄飄的說着,“知道嗎?蘇聽白這個人,是相當薄情的。薄情的人,都有弱點。他們僅剩的那一點感情,都投放在了一個人身上,如果我們把那一點毀滅了,你猜,他會怎麼樣?”
童畫靜默不語,她還不太明白蘇賀白的意思。
“童畫小姐。”
蘇賀白走近童畫,靠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你現在該不會還做着要嫁給他的美夢吧?蘇聽白娶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完璧之身時他都不看你一眼,更何況,你現在是一副殘花敗柳之軀?”
“啊……”童畫痛苦的捂住耳朵,搖晃着腦袋,“別說了!”
蘇賀白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說道,“你難道不恨嗎?那個鍾念北憑什麼能讓蘇聽白那麼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哪兒好?嗯?”
“……”童畫聽着,某種漸漸露出一陣怨毒的神采。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毀了她!”蘇賀白異常興奮,五官因此而變得猙獰,“毀了她,你會很開心!反正你得不到蘇聽白了,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保證你以後生活無憂!”
童畫默默的握緊掌心,看向蘇賀白,“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哼!”
蘇賀白往後退了一步,施施然笑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各取所需,只是合作關係,只要你點頭,我會教你怎麼做,怎麼樣?”
童畫沉默片刻,並不說話,她是恨鍾念北沒錯,可是她並不想傷害蘇聽白。
蘇賀白看出她的顧慮來了,笑道,“怎麼,還惦記着蘇聽白呢?哈哈……還真是癡情的女人。不過,你再對他好,也沒有用啊!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你看你受了那麼大的罪,他還不是對你不聞不問?”
“……”童畫被這話刺激到了,伸手覆上小腹。沒錯,她守在他身邊十幾年,一心一意只有他,她的失身、她的小產,都不曾換來蘇聽白的心!可是,鍾念北出現不過短短數月,就佔據了他的心!
“考慮的怎麼樣?”蘇賀白篤定的笑了笑,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好,我答應你。”童畫握緊掌心,看着蘇賀白點了點頭,“你要我怎麼做?”
蘇賀白滿意的一勾脣,“哈哈,很好!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他一邊說,一邊靠近童畫,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童畫聽了,神色大變。
“明白了?”
“嗯。”童畫點點頭,“放心,這種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蘇賀白朝童畫伸出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