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位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微笑的少年慢慢睜開了雙眼。
“嗯……睡得好爽啊。”朱夢宇從未完成的春夢中醒來,抹着嘴角的哈喇子,慵懶的說道。
“小宇,你醒了啊?今天感覺好些了嗎?”朱母眼見兒子醒來,急切的詢問道。
我們的朱同學這才意識到自己貌似已經穿越了,努力的搖搖自己那二百五的腦袋,仔細梳理腦海中的意識。
原來朱夢宇僅僅是意識降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而現在的這具身體,卻屬於原來的主人。
好巧不巧的是,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朱夢宇,是天乾大陸玄冰府下轄的一個偏遠小山村的村民。整個家庭,一家三口,父親朱宏德,母親李豐秀。一直以打獵爲生。
不幸的是父親朱宏德在朱夢宇5歲的時候,由於上山打獵,遇到了罕見的熊瞎子,被這該死的畜生追了好幾公里,最後走投無路,墜崖而亡。
自此,母親李豐秀一邊忍受喪夫之痛,一邊將朱夢宇含辛茹苦的拉扯大。
起初,母子兩的生活過得十分艱辛。
朱母只能靠日夜紡紗來換取一些生活必需品,勉強能夠餬口。周邊村民,誰家手頭富裕時,都會救助下這對苦命的母子。
就這樣,轉眼之間,朱夢宇從當初那個只知道蹲在路邊玩泥巴、沒事喜歡拽着別人家小姑娘褲子的淘氣小鬼,變成了一位16歲的翩翩少年。16歲,對於一個普通的山村少年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年紀。這意味着他們終於長大成人了。
在朱夢宇16歲的生日過後,他就嘗試着和村內的大人一起上山捕獵,希冀擔負起家庭的重擔,緩解母親的壓力。
剛開始,他只是跟隨在大人們的身後,做些拿武器,提袋子的小事,慢慢學習他們捕獵的技巧。而大人們每次捕獵歸來,也會分給他些花兔、醉雞之類的野物。
所以,最近幾個月以來,朱夢宇母子兩的生活有了明顯的改善,他憧憬着成爲村中最好的獵手,讓母親過上豐裕的生活。
可好景不長,隨着梅雨季節的來臨,獵人們無法冒着大雨繼續上山獵取野物。這讓剛剛嚐到甜頭的朱夢宇難受異常。
最終慾望佔據了上風,昨天清晨,他冒着大雨,拿起父親生前留下的鋼叉,一個人偷溜着上了山。
原本平靜的林海,此刻就像一頭要噬人的巨獸,正張着那血盆大口,等待獵物的進入。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 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朱夢宇瞅着眼前的一切害怕異常,但想起母親那爲食物煩惱的眼神,他咬咬牙,還是毅然進入了森林。
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森林中追逐獵物,渾然不知自己已進入森林深處的朱夢宇,看着眼前被自己插死在地的醉雞,想象着回到家中,母親高興的表情,就亟不可待的想立即回到家中。
老人們常說,森林中最可怕的不是那些難以招惹的猛獸,而是人們本身。經驗豐富的獵人們都知道,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獨自一人,毫不準備的進入森林深處,這是種嫌自己的命不夠長的做法。
被慾望衝昏了頭腦的朱夢宇,這才意識到自己迷路了!沒錯,就是迷路了!
別以爲這是在現代社會,迷路了你可以拿出手機,百度地圖一打開,萬事解決。在這科技欠發達的異世,別說手機了,就是小雞雞他們都不一定知道是什麼。
意識到迷路的朱夢宇,開始慌張起來,毫無目的與方向的四處狂奔。這更加導致了事情的悲劇化。
連綿的暴雨加上嚴重的體力透支,使得朱夢宇的步伐變得異常的沉重。“撲通……”一腳踩滑,整個人連滾帶摔的倒在了地上,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摔倒,他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那絕望的眼神渲染了整片天空,天更加的深沉,暴雨隨着雷聲無情的打在朱夢宇的身上。
“不行,孃親還在家等我回去呢!我不能有事,我要活着將獵物帶回家,我不要讓娘爲我再流一滴眼淚!哪怕是一滴!”
朱夢宇掙扎着爬向前方,儘管不知道那是不是家的方向,但只要一直前進,總能夠回到孃親溫暖的懷抱。
飢寒交迫的孩子就這樣在雨中艱難的爬行着。可能是天見尤憐,望着那越來越近的出口,也就是來時的入口,朱夢宇微笑的倒下了。沒有輸在路途的艱險,卻倒在了回家的門口!
在閉上最後一眼前,朱夢宇心裡咆哮了一聲:“誰能幫我照顧我的孃親,來生定當做牛做馬報此大恩!!!”
與此同時,地球那位爲情跳樓的朱大少也滿懷對家人的愧疚而懊悔不已。落地之際手握的胸前玉佩,頓時光芒大漲,裹挾着朱大少的意識消失在了地球上空。
之後的一切就很清楚了,朱大少在另一位朱夢宇身上重生了!也幸運的被路過的王叔叔所救,出現了之前所說的一幕。
內心一萬匹草泥馬正在呼喊的朱大少:“這都什麼事啊……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顧好你的孃親,不對,是我們的孃親。現在借用你的身體,就當先收點利息,本少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你下輩子可一定要給我當牛做馬啊。”朱大少對腦海中那早已消散的原主的意識無恥的說道。
如果那倒黴的朱夢宇能聽到此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活了再死一次呢?那我們也不得而知了啊……
玩笑歸玩笑,朱同學收回了自己的思想,看着眼前還尚不知自己真正的兒子已經逝去的婦人。只見她,臉上溝壑中流淌過的是歲月的長河,翻黃的皮膚上是夕陽的餘暉,她曾經見證了多少光輝歲月,經歷了幾多似水年華,又忍受了怎樣的人間悲劇……
“娘,我沒事啦。只是剛剛醒過來,腦袋還有點不清醒,所以之前說了些胡話,害您擔心了,娘可別責怪我啊?”說着說着,朱夢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因爲撒謊而不好意思,還是對一個不是自己媽媽的人喊出孃親而害羞。總之,皮厚無比的朱大少他就是不好意思了!
“傻孩子,娘怎麼會怪你呢?不過,下次可千萬不能再做這等事了,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兇險啊。要不是王叔叔,你就是不被大雨淋死,也會被野獸叼走吃掉。……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啊,看我這張嘴。”朱母說着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下來了,顯然還是被之前的事嚇得不輕。
朱夢宇望着眼前不停流淚的阿姨,第一次從心裡覺得,有這樣一位母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啊!怎知這正是他開始融入此世的第一步啊。
既入此世何須愁,莫對清樽追往事。且看爲情一怒屠盡天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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