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困神阻佛
(青銅槨之夜郎墓16)
“斷龍石落,困神阻佛”一句幽森話的平地而起,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在這封閉的空間震出無數迴音“誰”我心中叫道。而那句鬼魅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刺激這我們()。
“不是我們的人,這軟綿而妖氣的聲音不是誰都能叫出的。是誰,是那具屍體嗎?”
其他的人也如驚弓之鳥般四處張望,顯然他們也聽見了那個聲音,被斷龍石全封死的槨室內除了四人一犬別無他人,而我
們也都戴着防毒面具是不可能出聲的,那隻墓犬就更不可能了,就在排除了種種可能後。腦中閃電般的劃過一個想法,那具爲了引起伏火的連體鬼屍,剛纔掉下去時的慘痛叫聲,那詭異的一幕再次浮現在我腦中。
那具三尸聚氣的屍體,陰煞之氣匯合於此屍變的可能性很大。
那只是一具陪葬的屍體,並不和前面的棺陣中死屍一樣,地位重要,而那種方式的殉葬實屬罕見,殉葬多是用死屍生前有關係的人,像君王有權勢的人殉葬者更是無數,但多是生前寵幸過的後宮女人和參與陵寢建設的工人。
四下尋找,對於那個聲音毫無結果,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而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從這個被斷龍石封死的死室(盜墓者對被巨石堵死的墓室無奈的稱呼)內出去。
走到門前,堵住門的是一塊厚大的青石巨板想來也有數噸重,門固若金湯不用炸藥卻是如何也不開的。樑振稀和盧小康似乎毫不放棄之意,他們用手推、用腳踢、無果,又用機槍在石頭上掃射,而留下的只有幾個白色的彈孔罷了,又急又氣一個個把面具摘了張口罵道“操,斷你爺爺的後路看我不分你骨,剝你皮,搞你定眼,插你**。”他們罵的還不解恨,對這青石板又是一頓猛掃。
而盛況卻沒表現出一絲慌張的神色,只是一直在看這間死室的頂端,我知道他想用炸藥把死室的頂炸開,可又怕把墓炸蹋,在這個地方,我們更是無處可躲,炸蹋了就死;看來還準備另尋出路。
那樑振稀他們知道這樣只不過是在浪費子彈,正與盧小康在盛況穿過的牆上搜索有什麼轉門一類的機關,希望可以通過這面牆出去,看到了希望我也在牆上摸索了起來。
我們對盛況穿過的牆上的各類石磚一一清查,對於剛剛穿牆的事,他們因被背後的墓犬迫急了什麼也想不起,只覺得腳下一旋就已經身在這裡了,現在回想起來似覺的不可思意,這穿牆術也只是古人的幻想,怎麼可能真有其事呢,定是他們啓動了機關把牆給轉了過來,一定還有路出去,在說了夜郎王的主棺槨還沒找到,在這謎一般的地下陵墓中,墓主可味是把虛棺,機術發揮到處了極至。
再次把牆上的每塊磚都拍了一遍,依就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來轉牆的機控只能在一面啓動,看來只有對這面牆來硬的了,把樑振稀叫了過來,讓他把先磚砸開再說,用槍在磚上打了幾個洞,然後三人隨着樑振稀輪起了兵工鏟,一陣猛鑿,這種精鋼打造的兵工鏟,別看抓起來輕,可威力卻是屬牛b的,幾個輪迴下去洞已是越鑿越開,越開越深。
“鐺”的一聲,飛舞的鏟頭似乎碰上了什麼硬物,期待着把鏟頭移開一看,心涼了解半節,“我操你姐,**,連你婆婆都不放過……”一看是鐵牆我忍不住也大罵了起來。
“完了,出不去了。”我又嘆道()。
樑振稀拉開揹包就要拿炸藥,盛況一手按了上去“你是我親哥呀!這一炸,上面的山體陷了下來你我誰也難逃一死。”
“不然怎麼辦?等死嗎?”樑振稀吼道。
“不行,這樣會把人先逼瘋的,這死室太離奇了,活人穿牆而過、死屍火中復活、莫名奇妙的鬼音,以及四盞長明燈爆出的伏火和神秘的銘文;一切的一切,還會有更多嗎,這個置盜墓者於死地的死室中,我們會死在這裡嗎?”我不禁的思考起來。“我們還能出去嗎?”
此時盛況也急了用兵工鏟拼命的對着地上拍,看目前處於冷靜的,只有我和廬小康,他的冷靜令我很意外,而從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憤怒,空白的眼中一無所有,令人心生寒意有他那空洞的雙眼。
盛況和樑振稀的動作更大了,我也不想阻止他們因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神經快撐到了極限,墓犬站在角落的一旁緊盯着那口虛棺,我忽然聽有一陣聲音,一陣從虛棺中飄出的聲音。
“聽”我輕聲道了一句,雖然我的聲音在這充滿了刺耳的砸牆聲的死室中並不響亮,但卻飄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樑振稀停了下來,都在期待着什麼的來臨,此時安靜的出奇,甚至能聽見我們的呼吸聲。
不出片刻,這氣氛便被一陣指甲饒牆的聲音打破了,四人同時叫了出來“那是什麼”
強烈的摩擦聲在這千年無人踏及的陰暗墓室中,足以嚇你兩跳“棺材下還有地下室。”樑振稀喜道
“有東西要上來了。”盛況把工兵鏟輕輕的疊好,重新把槍端在了手上。
“這絕對不是幻覺。”我看了眼光禿禿的牆面說。
“上來了,聽聲音是沿着石壁爬上來的,要先下手。”盧小康的聲音很堅決,好似變了個人。
我們慢慢的移動到棺邊,一人站在一面,等待着那下面的東西上來,但是我們誰也不敢往裡面看,只能忍受着那聲音對心靈的煎熬,我手中握緊工兵鏟,準備待它一上來,咱不管它是人是鬼,先削了他半個頭。
心裡正準備進一步的籌劃,可那東西的速度很快,聽着就到了棺槨口,“不能讓它上來”想着那具連體鬼屍可怖的樣子,我對自己說道
廬小康抓着的工兵鏟已引到了身後,聽聲音,大概瞭解了位置後,馬上先發制屍,只見一個紫色如頭顱樣的肉球猛的躥了出來,我心頭髮表一緊,但還沒見那東西出來,盧小康突然用工兵鏟狂暴的拍了下去,只聽又是一聲尖鳴,但馬上又變成了狂吼,同時聽見的還有頭骨的裂碎聲。可這一剷下去它竟還沒死,仍有一股蠻勁繼續向上衝把廬小康手上的工兵鏟頂起了幾分,映入眼中的是幾塊肉團組成的不能稱之爲臉的臉。
知道這東西不是幻覺,我又啓能讓廬小康搶盡風頭,我把工兵鏟一翻用最鋒利的鋼精鏟側舉過了頭頂,與廬小康道了句縮開,他知道我的用意,把他的工兵鏟往後一縮,那個頭骨裂碎的連體鬼屍馬上衝了上來還沒看清它的樣子,立即一鏟劈了下去,頓時只見綠水四濺,連體鬼屍被打落了下去。
一旁的盛況和樑根稀早已準備好,迅速用槍頂進棺內對着下面一陣狂暴掃射()。
連體鬼屍的威助消滅了,對剛纔的表現我很是得意,但棺下的密室中又傳來了一陣咀食的聲音,“它還沒死”廬小康提醒我們道
噁心的聲音只維持了一會兒便消失了
雖然那鬼屍沒死,但我們卻是異常的高興,互相笑了一下我放聲道:“天堂無路地下有門”然後便笑了起來
下面的東西威脅不大我們這麼多人還幹不了它,但是能夠逃出這個死室,已算得上是“幸甚至哉!歌以詠志”了。
吃了些東西把血回滿了,給機槍也填飽了子彈,算了一下狼眼電池的用電量,帶上墓犬就準備進棺槨的地下室。
可樑振稀卻要我們稍等片刻,聲稱要帶些紀念品回去,跑到棺槨旁,拿起工兵鏟幾下便在棺槨上開砸了起來,我不住的罵道這小子也是個貪財的種,而一念之間又想起盧小康,如今的他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槨上的金箍明珠,照他的性格不會視而不見,還有這“**仔”的氣質與之前顯有不同,不再有之前的懦弱,幾次的衝擊反而使他彰顯出一股霸氣,堅定而果斷。
另一邊,片刻間樑振稀已把金箍橇了下來,我本還想阻止他,可不知爲什麼竟覺得如此這般還不解氣。
“砰”的一聲槍響,把我的視線拉到了被我們掀翻了的槨蓋上。
槨蓋上的封漆繪圖不斷的自動脫落,而內部卻瘋狂的涌出一羣羣黑色的蠕蟲,張開一口雪白的倒刺般的尖牙,身子突的一躬猛的彈跳起來,朝最近的樑振稀咬了過去,突如其來的一下使樑振稀毫無防備只得頭一偏勉強躲了過去,那蟲子一跳落空又有幾條咬了上來,樑振稀哪給它機會左腳側了一步,手上長槍一轉,迎面就朝蟲子呼了過去,幾隻蟲子頓時就被拍的血肉橫飛,樑振稀腳步一動乘機撤了回來。
盛況臉色一變帶着身旁的獵犬橫衝了上去“是死亡之蟲,毒液會至命的,注意!它周身帶電。”盛況邊往轉牆那跑去,邊提醒我們道。
死亡之蟲?這不是爺爺說的腸蟲嗎?果然是墓主的有意佈置,一個普通的槨室一連下了數道殺招-首先是轉牆(還不確定有沒設置)如果我們全部走了另一條甬道那麼我們在不經意間啓動了轉牆的機關眼那麼被帶進這個充滿着毒氣的槨室也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我們走的是正門,待毒氣放光後四盞靠近虛棺的長明燈就會亮起,只要有氧氣與特製的燈油,長明燈如何都不會滅(所以也不會特別的在意,再說了有了燈開棺膽也大了些,是人都不會在墓裡把長明燈給滅了)而墓主正是知道了盜墓者的心理,才設置了這個靠三尸聚氣引出的伏火。
開棺的同時,壓在槨蓋下的絲線放開,斷龍石又堵死了路。
那伏火的高溫同時也弄醒了槨蓋上的死亡之蟲,而這一系列的連鎖機關唯一的漏洞就是伏火爆烈的高溫燒化了這間死室的鋪地磚,露出了地下的密室()。
雖然我們已能逃出昇天,但那死亡之蟲確實是不可小視的,聽說一隻死亡之蟲能電死一隻成年的駱駝,口中還能噴射出綠色的超強腐蝕性毒液,蟲羣多喜歡高溫的地方,四個季節的冬眠的時間足有三個半月,時常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中見到,當年爺爺就是因爲這東西才斷了一隻手,回想之後不禁有意離遠這種蟲子。
把墓犬拉了回來上去,它去了也是送命,全身烏黑的墓犬瞪着紅色的雙眼看正從棺中慢慢甦醒的死亡之蟲,那些死亡之蟲一邊翻轉着身子,一邊張大了長在頭部頂上的嘴巴。
逐漸的棺槨蓋上的死亡之蟲成羣的涌了出來,我一看有這麼多的蟲子,趕快叫上他們下密室。可樑振稀的叫聲已說明在這些蟲羣中要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了。
蟲子不斷的從棺槨蓋上甦醒,把我們瞬間圍在了中間,只見每隻蟲從尾部開始鼓起一個圓包,樑振稀朝一隻猛的拍了下去,頓時綠水四濺周圍沾上綠水的蟲子相繼腐出一個洞來。
“媽的,果然是有毒。”我罵了一句
“盛況,你瘋了快回來。”尋着樑振稀的目光,正見到盛況一手拿着工兵鏟,一手拎着……酒……酒瓶?
右手的工兵鏟上下飛舞,頭上的戰術在牆壁映出流亂的黑影,當盛況跑到轉牆的牆角,我正納悶他想幹什麼,他忽的舉起還剩半瓶白酒的酒瓶,猛的一砸白酒頓時濺灑了一地,火機一點,大火呼嘯的燒了起來。
同時,一羣羣的蟲子不再一味的朝我們縮小包圍圈,而是向着大火蠕動過去,一時間大批的蟲子全部趔趄的爬了過去,越來越多,把火堆圍了個裡外三層。
圍困在裡面的盛況一鏟掃開幾隻蟲,從蟲子的話上面跨了出來,也顧不上四處噴灑的毒液,跳出後舉起工兵法鏟朝着一塊地磚拍了下去地磚應聲裂開,那面牆隨即轉動起來到,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剩餘的蟲子還在死室內四處遊走,見人就咬,手臂粗的蟲子倒刺白牙更是駭人心中不免一驚,這不咬死人才怪。
墓犬幾次想衝上去,都被我們拉了回來,這隻山村裡的獵犬見到了對它主人有害的活物,狂野的性子都激發了出來,一邊大叫一邊欲衝上去,我雙手死拉着它,“媽的你上去又是送死,還不如去多探些機關來。”
而眼前的那隻死亡之蟲卻又捲土從來,先是一股綠色的毒液。
在槍放在地上的情況下,我出於本能的用右手去擋心知不妙,可毒液已噴到了手套上,“滋滋”的聲音已開使灼燒了起來。
“快把手套丟了。”盛況看了我一眼喊道()。
我左手把獵犬放開,已超光速的速度把手套解開,丟在一邊,當時的動作幾乎是瞬間完成的,人的潛能完全被我的恐懼神經激發了出來,再一看手上還好,幸虧動作快沒事,獵犬卻很人性的站在一旁看着我。
靠的一聲謾罵樑振稀擡手就給了那蟲子一槍,隨後盛況一鏟子拍了上去。
gameover
“怎麼辦?越來越多了”身爲軍人的樑振稀面對這蟲子,一時間也慌了神。
“別怕,我們衣服裡有防彈背心,頭上戴防毒面具,它能拿我們怎樣。”盛況說道。眉宇間仍透着一絲堅定的神色。
棺上剩餘的蟲子已發現我們並朝我們爬來這個槨蓋的封漆把蓋內封了好幾層如今有又一批的蟲子醒了來。
“要不下去吧!”樑振稀用頭朝棺中一晃。意思想讓我們下到密室去。
“不行,下面的情況還不清楚,那具連體鬼屍可能還沒死,這樣冒然的下去,多有不便。”盛況說道“我們四人分別站在一個角上把面具戴,好把蟲子分開消滅。”
手臂粗的蟲子,卻短的可憐,只有小半段手長,但威脅卻不小,每一隻蟲子都可能讓人喪命而且它們的身上還帶着強大的電流。
雖然開始死亡之蟲行駛的速度絕不比螞蟻快,可如今完全甦醒後,那爬的,絕對比螞蟻快。
“分開”盛況見蟲子又圍了上來,喝了一聲“四人站到不同的牆角邊,把蟲子分開了搞死。”
“那腸蟲的身上帶電別用手去碰它”我又補充道“用槍托與工兵鏟就行。”
四人分開跑到牆角果然蟲子也分成了四批追了上來,那墓犬仍是齜牙咧嘴的追着幾條蟲子跑,角落裡這些全身暗紅色大小長短不一的蟲子一羣羣的瘋涌過來雖然數量少了很多,卻還是一羣一羣的不一會兒便把我堵在了牆角。
看着這些眼睛鼻子一團模糊的蟲子,我心裡一半恐怕一半厭惡,端起槍對着下面一陣猛烈的掃射,可一沒注意被我機槍打開了鍋的蟲堆中突然射出一絲毒液來,我頭向一仰就見毒液從眼前射過。
順勢把槍夾在腋下,又忙把防毒面具戴上起碼還不毀容的地步()。
射擊剛一停止,又分別射來多股酸液我,靠竟有五六股,心一橫把外衣一扒,“射吧,媽的,看你們能射多少”話一落就聽見防彈背心上傳來令人恐懼的腐蝕聲
死亡之蟲吐完一次毒液要生成新的毒液還需一段時間,我乘着這段時間抽出工兵鏟照着地上又是一陣猛拍這招果然效果奇佳很快蟲子便死傷過半。
因爲穿着軍用膠鞋,加上我殺的起了性,突發奇想的踩了上去,在我的連續踩拍之下蟲子一會就被我奸滅乾淨了,不過還有些意外之財左右手上均被燙了幾個紋身,還給它電了幾下但是並沒有很痛只不過麻了一下可胸前的毒液還在滋滋的腐蝕防彈背。
朝蟲子的屍體吐了口唾沫“哎”我學着電影裡成熟的俊男嘆道“想不到我宇宙銀河大帥哥的初電竟交待給幾隻蟲子了。”
看了一下各自的形勢,也只有盧小康那裡是最被動的,看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白癡形態。
他只是一味的重複着一個動作,用工兵鏟不斷的敲打地磚,神情呆滯,就像一個毫無魂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