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噠心有所忌,手忙腳亂的疲於防守,一直試圖開口說話,或者脫離戰鬥,
但夏至就是不給他機會,
不斷提升攻擊的頻率和強度,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託噠非常鬱悶,對方絕對不是金丹期,卻能完全掌握着戰鬥的節奏,
己方傳承缺失,造成大家空有境界,卻沒有匹配的戰力,
相同境界卻根本打不過這些侵略者,這就是目前無可奈何的現狀,
但對方卻不到金丹期就能近乎碾壓自己,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以前遇到的金丹期以下侵略者,自己手到擒來,對方此刻的表現說明:
他絕對是通天道宗的絕世天才,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變態的戰力。
這個情況讓他更加堅信,自己感覺沒錯,對方真的沒說謊,能帶人出去,
自己具備一個生來就有的天賦,能感覺到對方是否說謊,
所以先前才一直想跟對方完成交易,己方太想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求迴歸的途經,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惜對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根本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要是自己戰力再強大點就好了,就能擒下對方,再跟對方慢慢談,
既然沒能力擒下對方,那就讓對方擒下自己吧,必須獲得跟對方交易的機會,
託噠一臉決然的放棄防守,任憑對方把手扣在自己咽喉上,
感覺到對方一愣,沒有第一時間置自己於死地,他立刻明白自己賭對了,
眼中帶着狂喜的,有些艱難開口
“請等等---”
夏至確實愣住了,託噠居然放棄了?是因爲絕望了嗎?
“請讓我說兩句話再殺我,讓我死而無憾”
“如果你還想提交易,那就免談,我真沒能力瞞住所有人帶你們出去”
他還在否認,難道暗中真有高手存在?
是了,以他這種天才,暗中有高手隨行保護才更符合常理,
託噠心中猛然一動,立刻選擇了傳音
“我有一種天賦,能判斷出別人是否在說謊,所以---額---”
夏至臉色一變,手上立刻發力,將對方脖頸內徹底震碎,
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對方很可能不是詐自己,所以不能再讓他活着了,
天機小築的秘密決不能暴露,自己可不想有機會體驗,想死都是妄想的經歷,
託噠眼中帶着難以置信,和深深的不解死去,他心中充滿不捨,
不是對自己生命的不捨,而是對族羣錯過這個天賜良機的懊惱……
我們通天道宗來秘境歷練的弟子,在這些土著的眼中,就是萬惡的侵略者,
唉!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秉承叢林法則,才能生存下去,
別怨我,如果有來生,你就投胎做個通天道宗弟子吧---
夏至眼中帶着感慨,默默的開始打掃戰場
兩個金丹期身上都有納囊,看樣式很可能是得自於前來歷練的弟子,
至於是搶來的,還是交易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納囊中大多都是一些無用的雜物,還有幾株價值不算高的靈植,
他們的武器都是骨頭做的,不知是何種妖獸的骨頭,居然有這麼強的硬度,
但還是遠遠不如靈器,所以價值不大,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收起來再說,
許厚才一直沒現身,打掃完戰場後,夏至決定繼續向前,
這裡已經距離未知區域不遠,已知區域早就被搜刮無數遍了,
所以想要有收穫,最好還是去未知區域,能多碰到幾次這種陷進倒是不錯,
收穫很大,而且不會有大危險,自己後面跟着個元嬰期打手呢!
不久之後,許厚纔看着夏至的身影消失在前方,那看着有些空間錯亂感之處,
他一揚手,一件物事脫手而出射入地下,然後飛身向夏至消失之處追去---
這小子有勇有謀,他既然敢毫不猶豫踏入未知區域,很可能自信能回來,
自己留個記號,如果不是過於深入,憑藉着感應,自己也能安然歸來,
這小子身上貌似秘密越來越多了,他是不是真有辦法悄無聲息帶人出去?
那個託噠,似乎很篤信他有這個能力的樣子---
這小子有大秘密大機緣,如果都能變成我的……
他已經被秦家盯上了,所以留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並不多,要速做決斷才行,
好在自己未雨綢繆,這次帶他出來,沒讓他留下痕跡,算得上個很好的機會---
隨着夏至的繼續深入,許厚纔看到,他一路上確實有收穫,找到了不少靈植,
其實這也很正常,未知區域幾乎沒弟子敢來歷練,有收穫是必然的,
但自己對所留記號的感應越來越淡,而且前方不遠好似有大量生命存在,
如果沒有意外,前面很可能是個土著村落,不能再等了---
“夏至”
許厚才的身形出現在夏至旁邊,
“許師兄”
“不能再往前了”
“許師兄是擔心找不到回去的路嗎?這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他果然自信能順利回去,這小子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多,
“我不光是擔心這個,主要是,前面不遠處有個土著聚集地,
那種地方存在元嬰期的可能很大,有些活得久的土著元嬰,
實力還是很有威脅的,沒必要去冒險”
“離這裡有多遠?”
“大概一千里”
我去---你所謂的不遠處就是一千里以外?
元嬰期的感知能力居然這麼強?看來,以後探索秘境還真得倍加小心,
否則,可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落在元嬰期眼中,而自己卻還毫無所知,
“那我們就繞開它”
“先等等,有個問題想問你”
“師兄請說”
“你如何能做到瞞過所有人,帶土著離開秘境?”
夏至心中立刻咯噔一下,卻儘量故作一臉疑惑的說
“師兄你誤會了,我當時是忽悠他們的”
“師兄又不會害你,你連我也不說實話?”
許厚才話音未落,夏至就感覺到,自己被某種力量禁錮了,連手指頭都難動絲毫,
他臉色一變的辯駁到
“我確實沒說謊,師兄這是何意?”
許厚才伸手,夏至身上納囊和納戒落到他的手中,他一邊查看一邊饒有意味的說
“那就發個天道誓言我聽聽”
對方的行動令夏至面沉如水的沉默---
自己還是小看了人性貪婪,天下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