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間的門口，臉上依舊很是緊張。
聽着嘩嘩的水聲，不知過了多久。
“嘭！”一聲瓷器打碎的聲音，讓紫傾絕驚了一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九曦，蹲在地上，手依舊有些顫.抖。
一步一步，仿似踏在自己的心頭，不知怎的，九曦覺得自己似乎闖了大禍。
“對不起。”悶悶的聲音，帶着愧疚，蒼白的臉色更是惹人心疼。
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看着那個還可以分辨出曼陀羅紋路的碎瓷片。
紫傾絕覺得，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
靜默了許久，看着那個滿臉都是愧疚的小丫頭。
“你要怎麼賠我？”意外的，九曦竟是看見他揚起的脣角。
“我……”九曦知道這不單單是一個酒罈那麼簡單。
即使九曦對這些瓶瓶罐罐不是很瞭解，可是那瓶身的那朵精雕細刻的曼陀羅，似是活過來一般。
只是看着，彷彿就能聞到花香。
卻是對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嗯？”出奇的，原本隱隱想要爆發的怒火，竟是因爲看着她有些閃躲的眼神，全都平息。
曦兒也是這樣，做錯了事，總喜歡眼神亂瞟。
九曦很鬱悶，她很想嘴硬的說，不就是一個破罈子嗎？
可是想到了他之前的緊張和一瞬間的痛心，九曦只是看着什麼也沒說。
“那你想怎麼樣嘛！”九曦默了。
也難怪他這麼心疼，自己還覺得很是可惜。
“賠我！”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紫傾絕忽然話鋒一轉，挑着一個近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
“……”九曦有一種預感，自己要是把端木大叔給的錢拿出來，會被一陣嘲諷。
看着九曦的表情，紫傾絕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剛剛你打碎的，是極品天靈軟玉精琢細雕，上面繪製的曼陀羅是用的七級聖獸血液，至於……”
紫傾絕直直注視着九曦的雙眸，聲音徐徐，不急不慢。
在九曦沒看到的角落，脣角的弧度更甚。
其實這隻瓶子，最珍貴的卻不止於此。
與紫傾絕來說，卻是曦兒曾經用過，她說過，她喜歡。
如今眼前的小丫頭，剛剛那步法，他怎麼會認錯？
幻靈步法，這大陸還會有第二個人會嗎？
“……”天靈軟玉？七級聖獸？九曦欲哭無淚。
九曦默了，她是一個也賠不起。
她能把朱雀賠給他嗎？可以嗎？
“咳咳，美男啊！你大人有大量！”九曦乾巴巴的掛着討好的笑容。
“嗯？”輕挑的尾音，讓九曦的小心臟跳了跳。
紫傾絕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俊美無疇，英明神武，我對你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九曦苦兮兮的表情，着實讓絕的心情好了不少。
“所以呢？”一如既往，魅惑的嗓音，格外撩人。
“所以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算了吧！”
看着紫傾絕眉眼輕佻，似笑非笑，九曦的話，聲音也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