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紫九曦只是看他。
緊緊攥着他的衣襟不鬆手，就像是昨晚那樣……
夜溫聲開口：“早上看着你睡得沉，想到昨晚你還未吃飯，我去了一趟第一樓，哪知回來你已經醒了。”
紫九曦的動作一頓，捏着夜衣襟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只是眉眼已經柔和了些許。
原來，不是走了。
臉上的神色微微緩和，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些許，但是依舊沉浸在夢中狀態，當中沒有開口說話。
“把自己傷成這樣，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輕輕的揉了揉紫九曦的腦袋，將她放在牀上，這纔給她處理傷口。
紫九曦定定看他，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修長白皙的手，看見他俊美若神的側顏。
他的動作輕柔，即使看不清他的眼，紫九曦也能感受到他的珍視。
紫九曦有些呆滯的臉上脣角向上彎了彎，只有她自己明白，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愉悅。
不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溫情流淌。
即使什麼都不說也不見尷尬。
許久許久，紫九曦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輕聲開口：“我要是做錯了，和我說好嗎？”
夜手上的動作一頓，身體也僵硬起來。
第一次……
驕傲如她，夜卻能感覺到，這聲音中帶着祈求，還有濃濃化不開的卑微在裡面。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她就應該是哪個驕傲的站在世界的頂端睥睨天下的人。
他的神思開始恍惚起來，思緒很亂很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知該說什麼。
許久，聽不見他的回答，紫九曦依舊輕聲開口，只是帶了幾分急切在裡面：“我會很乖的。”
紫九曦垂下了腦袋。
她真的怕夢裡的事情發生，這麼久以來，夜是他的信仰，是她的精神支撐，在她心中夜總是無所不能。
這種依賴，這種堅持，紫九曦甚至將他看的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
她無法承受失去的痛苦。
也許有人，說什麼愛情不是全部。
紫九曦不懂什麼叫做.愛情，她的情動都是夜交給他的。
當她將他納入自己的所有物範疇，他便已經打上了自己的烙印，紫九曦不會允許那樣的背叛。
她有種執拗的變.態的瘋狂，如果，真的有一天，真的得不到，她寧願毀了，寧願親手和他一起毀滅。
忽而察覺到紫九曦周身散發出的毀滅天地的戾氣，夜陡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傻丫頭，我怎麼捨得？”
他伸出雙臂輕柔的將紫九曦抱在懷裡，輕聲哄着，如水的溫柔似是能將一切融化。
“記得你的話喔！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
紫九曦輕輕笑了起來，眼中卻一片冰冷，聲音也是涼的。涼入心底的寒意，森森的幽涼。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夜完美的俊顏，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手下的輕柔，帶着一種病態的佔有慾。
夜沒有動，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亂動。
但是，他的腦海卻已然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