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腥氣?”
“你身上有血腥氣!”
“所以呢?即便我身上有血腥氣,關你什麼事?”
師煙煙抱着雙臂,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好來月事,去了那個寒池,肚子有些墜墜的,師煙煙覺得不太舒爽,又被他煩得無法入睡,脾氣自然就不好了。
“既然流血了,你是打算一直忍着?”
國師其實並不知道“他”爲何會流血,回憶白天的情景,他們雖打了一場,但他好像並沒傷到“他”。
所以,是在陣裡,“他”自己鬧騰的?
“我流我的血,和你並不相干吧?難道,你還能好心放我回府不成?”
國師沉默了一會兒,“自然不能放你回府,僱傭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
“那你還說什麼?”
師煙煙躺回軟塌上,懶洋洋地看着他。
國師盯着“他”的面色看了幾眼,而後轉身走了。
師煙煙以爲他回去睡了,也就沒理他,閉上了眼睛。
誰知,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上拿了一個瓷瓶,扔到“他”懷中。
“什麼?”
“傷藥。”
師煙煙捏着瓷瓶,眼神有些怪。
“爲何不用?”
“你不是說傷藥就一瓶,還被我用完了嗎?”
“這不是蓮露,但你也不能浪費,幾滴便可。”
師煙煙打開瓷瓶,準備做做樣子,又見他一動不動。
“你站在這裡,是想看我上藥?”
對方不動,也不答,顯然,是不打算走了。
“你果然對我有企圖,我傷在隱秘的地方,你想偷看?即便我們都是男子,你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國師轉過身去。
他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是脫衣服的……
果然,是傷在私密地方,纔不能看的?他疑惑。
沒過多久,一個東西,打向他背後,他迅速轉身接過,是那瓷瓶。
而師煙煙已經原樣躺在軟塌上,“好了,多謝,別打攪我了,我困了。”
然後,真的閉上了眼。
國師握着手中的瓷瓶,神色變幻。
一夜相安無事,師煙煙早早起了,趁神棍還沒起,跑去別的地方,換月事帶去了。
可當她把昨夜的月事帶解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嗯,怎麼說呢,好像並沒有多少血跡。
只有淡淡的一點鮮紅,與之前的量,好像不大對啊。
不是來月事了?
難道,是吃了那藥獸肉,血氣無處釋放,鼻子流了些還不夠,下面也淌點?
師煙煙納悶了。
那根本就不用再換月事帶,原樣就又回去了。
正走到通天殿門口,國師站在殿前幽幽看着“他”以及“他”手中的包裹。
一大早鬼鬼祟祟起來,還將包裹也帶了出去。
如猜的沒錯,包裹裡是“他”昨日換下的衣裳,“他”出去還要專門帶着,裡面有什麼?
國師越來越疑惑。
“看什麼?你不做早膳了?”
對方一聲不吭走了,師煙煙卻知道他肯定在懷疑“他”。
今夜扶蘇來了,定要將這包裹讓他帶回去,免得被神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