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懿安都恨不得跪下來求淑柔公主,淑柔公主連忙阻止獨孤懿安。
“懿安,你這是幹嘛,我答應你,答應你,可是爲什麼呢?華歆公主不是一直都由你照顧的嗎?而且你現在的地位和身份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還是說你害怕後宮的爭鬥會傷了華歆?”
淑柔公主如此單純,獨孤懿安也不忍心把太多真相告訴淑柔公主。
“淑柔,如果你把我當做朋友,姐妹就不要問這麼多了,總之,華歆我就拜託給你了,這後宮的爭鬥是一方面,但是我還是可以應付的來的,但是那些冷箭……好了,只要你答應我,我的心裡就放心多了。”
看着獨孤懿安的樣子並不想解釋的太多,淑柔公主也不好再問下去,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各自回宮,不過,從那之後,獨孤懿安在這四四方方的宮中,也多了個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個聊天的人,日子總算是沒有那麼的難過了。
淑柔公主和華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一切都一點點的按照獨孤懿安既定的方向發展着,崔瑩瑩被禁閉這一個月,宮中又恢復了以往的太平。
女貞王庭之上,自從李瑄睿參與了統治,一改了女貞王庭過往的生活習慣,改良了很多舊觀念和陳舊的生產方式,草原上的人的生活有了明顯的改善,儘管在改革的過程中,也受到了不少的阻礙,但是溫迪罕卻一直默默的支持着李瑄睿,讓李瑄睿在草原上大展拳腳。
上官泌先生也一直都常住草原沒有走,親眼見證了李瑄睿的成長,頗感欣慰,誰能夠想到當年那個有些玩世不恭的王爺,如今卻成爲了草原上赫赫有名的迪雲皇子,而且大有作爲。
李瑄睿文能下筆處政事,武能上馬定乾坤,一年的功夫已經讓女貞王庭成爲了西北地區國家的霸王,領土在一點點的擴張,國土下的子民數量也再不斷的增加,國家的形式已經快要和大周抗衡,過年過節不僅如同大周般有人來上供覲見,也有不少渴望過上好日子的小國主動城府。
這樣的成績讓老可汗十分的開心,也漸漸忘記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的仇,轉而已經考慮是不是李瑄睿比自己的二兒子溫迪罕更適合女貞可汗的這個位置。
“哈哈,迪雲,我真是沒有想到,我當初想的富民法子,竟然讓你在女貞王庭給推崇開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來,老夫敬你一杯!”
李瑄睿平時得閒的時候,就會和上官泌一起喝喝酒,商討政事,如今剛剛巡查小國回來,自然是一股腦的就鑽進了上官泌的營帳之中。
許久不見的李瑄睿,已經慢慢的和女貞的漢子融爲一體,習慣穿上了女貞男人穿的毛氈,也放下來發髻,梳起女貞漢子特有的長辮,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着,彰顯着草原民族的自由和奔放,也讓李瑄睿顯得更加有男人味一些,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李瑄睿不免有些充滿了滄桑的感覺。
“你這老頭哪裡都好,就是這看着謙虛實際是在自誇的勁兒我是真受不
了,來來,就爲你的這幾句話,你今天就要多喝幾杯!”
或許是因爲和上官泌呆的久了,也或許是這女貞王庭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李瑄睿說話也隨性了起來,但是上官泌也並不覺得不妥。
李瑄睿推搡着讓上官泌多喝點,上官泌卻之不恭,一邊喝酒還在一邊唸叨:“好,喝就喝,我這把年紀了,大不了就是喝醉了,還怕你個愣頭青不成?哈哈,我現在也是愈發的喜歡這草原上的生活了。別說你比我可更適應,不過這馬奶酒喝多了,也是開始有些思念這中土的女兒紅了。”
酒入愁腸,李瑄睿看似不爲所動的外表,心裡卻瞬間掀起了洶涌的波濤。
中土,女兒紅,這些尋常的物件,卻會讓李瑄睿不自覺的想起那個自己想要忘記卻忘不掉的人,又大口的喝下了一袋的酒,心情卻越發沉重了。
上官泌是個明事理的人,自然也知道自己怕是說錯了話,略顯尷尬的想要彌補一下,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個人他能夠擁有過人的智慧,可以處理這世間的難事,但是有些事情是動用所有的智慧都解決不了的。
“呵呵,你看我這個老糊塗,其實這馬奶酒也不錯,來,我們繼續!要不我自罰一杯?”
上官泌着實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自罰一杯。
李瑄睿長嘆了一口氣,笑着也跟着喝了起來,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起中土的事情。
“哎呦,先生也在呢,我還以爲先生跟着迪罕去狩獵了呢!”兩個人正喝着酒呢,帳篷的門簾就被掀了起來,這個時候來的,想必除了芙蕖夫人也沒有別人了。
“得,今兒這酒是喝不清淨了。”李瑄睿放心了酒袋,趕緊做乖乖的樣子,看着剛剛進門,好像是有話要說的芙蕖夫人。
上官泌先生大笑了起來:“我倒是想要跟着迪罕去呢,要不是這孩子把我硬生生的給拉過來,怕是此時我已經打到了一隻野豬了。”
“先生,你可別玩笑了,你以爲這草原上的野豬都是守株待兔的傻兔子呢?您這個身手能夠撿到野豬就不錯了,還打野豬,我勸您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呆着吧!我這也是讓您不要去出醜!”李瑄睿說起話來是越發的隨意了,讓芙蕖夫人聽着都覺得過意不去。
一把在李瑄睿的頭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儘管是責怪,但是也充滿了寵溺。
“你這孩子,怎麼和先生說話呢,還真是要變成我們女貞的野人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先生你可不要見怪啊!”
芙蕖夫人生怕上官泌會生氣,趕緊在一旁解釋道。
“罷了,罷了,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夫人來找迪雲?看夫人的樣子怕是有什麼喜事吧?”
芙蕖夫人笑呵呵進門的樣子,就已經被上官泌收在了眼睛之中。
芙蕖夫人喜笑顏開,坐在了李瑄睿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先生真是好眼力,迪雲,娘今天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要不要看一下
?”
“驚喜?我看是驚嚇吧?”李瑄睿破口而出。一旁的上官泌也跟着笑出了聲來。
芙蕖夫人不免尷尬了起來,拍着李瑄睿解釋道:“你看看你這個孩子,還真是討厭的緊,額娘是爲了你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着草原上像你這般大的男子,早就已經成婚了,孩子都能夠放羊了,你也應該考慮下自己的事情了。”
李瑄睿一副聽的不耐煩的樣子,伸手阻止芙蕖夫人說道:“停,停,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說這些的,我最親愛的額娘啊,您就放過我吧,我都說了,我現在沒有這個心思,而且,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看書,放什麼羊啊!要是你喜歡能放羊的,那我明天也去放羊好了!”
秉承着和自己額娘抗婚到底的原則,李瑄睿的一番話說的芙蕖夫人是哭笑不得,上官泌也差點噴了嘴中的酒。
“你!溫迪雲,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不行,今天我可不能聽你的了,這人啊我都已經給你領來了,你就是見也要見,不見你就讓人家姑娘在外面等着,我看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好意思!”芙蕖夫人不僅僅是催了一次的婚,從半年之前開始,芙蕖夫人就張羅着給李瑄睿找娘子,畢竟在芙蕖夫人看來,新歡是遺忘舊愛最好的方式。
李瑄睿一聽這話炸了毛。
“您說什麼?我的親孃啊,您真是胡鬧什麼呢,您趕緊讓那姑娘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不要!”李瑄睿的態度也是堅定的很。
“送不回去了,人家垂月國的國王已經把女兒給送來了,要是送走了,咱們兩個的交情那可是就要告吹了,我和你說啊,人家這公主實在是美的很,而且性格活潑開朗,額娘甚是喜歡,公主原本是許配迪罕的,這可是孃親苦苦給你求來的。”
李瑄睿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得得,那您趕緊把這個公主送給我二哥,我可是消受不了,您要是喜歡啊,您也可以認個乾女兒,但是您不要往我身上攬!”
李瑄睿恨不得每一個頭髮絲都拒絕,但是奈何自己的孃親就是聽不進去。
芙蕖夫人被氣的不行,單手俯着胸口站了起來:“好!那我走了,這公主我就給你放在門口,你不出來,她就不走,我看你怎麼辦!”
說着芙蕖夫人就氣哄哄的走了出去,獨留下無奈的李瑄睿,和看熱鬧看的笑呵呵的上官泌。
“哈哈哈”上官泌先生恨不得笑的地上打滾,李瑄睿生無可戀的看着這個牢頭在自己的面前笑的耀武揚威。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讓你平時欺負我們欺負的厲害,如今你也有這個下場啊,哈哈!”
“先生,您……”李瑄睿用手指着上官泌氣的說不出話來。
上官泌走到了門口,往外一望,還真是有個公主打扮的女子站在外面,收起了笑聲說道:“你額娘可是沒有給你說假話,你不出去看看?看着背影應該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這外面天冷的很,你就讓人家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