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敦煌是極北之地?”蘇飄雖然地理不太好,但是也知道現代的敦煌是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部,怎麼可能是在極北之地呢?這個世界難道和她原來的世界有共通之處?
清風一臉莫名的看着蘇飄,半響才道:“是啊,極北之地,想必你也沒有聽過,說實話我也是最近纔在知道的,我們暮蒼大陸,原本就這麼幾個板塊,這個極北之地是近些年因爲空間流域發生轉變,突然出現的一個地方,據聞蘭澤師叔就是奉師門之命,前去查看這個敦煌,看是否有修士,能不能尋到一些機緣的。”
蘇飄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難怪沒有聽說過了,原來是最近這些年纔出現的一個地方,可能是恰巧的叫做敦煌而已,想必也沒有那神秘莫測的月牙泉,也沒有那精美的壁畫了。
恐怕蘭澤尋到這束情就是在這敦煌吧,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不知道這個神秘的敦煌還有多少秘密呢?有機會她一定要去這敦煌看一看,說不定能夠尋到解除束情花的東西,比較陌上初現在這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原來是這樣,那麼這個烏薩可能關係了我們中原的修士和北部修士的溝通了,若是沒事你可以多問問他們那裡的習俗,若是有緣,我倒是想去這敦煌看一看。”
“哎,一言難盡,這烏薩我可不想再和她有什麼來往了,對了,你說給我送一樣東西?”清風試探的問道。
蘇飄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這次來找清風的目的,是來送劍的,結果卻一時之間忘記了,她不由尷尬的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那一把清河劍。
這清河劍,劍身溫潤,隱隱的流動着一絲溫和的靈氣和清風很是相配。
“這劍是我送給你的,上次在萬壽宗你爲了救我,損失了自己的佩劍,我料想你一時半會也尋不到什麼稱手的兵器,所以這劍就送給你了。”
清風摸了一把桌子上的清河劍,頓時收回了手,定定的看着她,“這劍一看便是上品的法寶,我怎麼能收如此重的禮物,我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並不奢求你給我什麼報酬。”
蘇飄臉一板,嚴肅道:“這不是什麼報酬,我說了,我們是朋友,這劍放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你還是收下吧,我現在已經是金丹修士,法寶在我眼裡也不算是什麼貴重的禮物。”
清風眼眸閃過一絲感動,低着頭沒有說什麼,伸手將清河劍握在手裡,低聲道:“那我就收下了。”
蘇飄見他收下,頓時一顆心算是放下了,清風對她有救命之恩,只是還他一把劍,還是從陌上初哪裡順來的,她心裡本來就有愧疚的,見清風不收她更是着急了,不過好在他還是收下了。
“既然你收下了,那我也不打擾你修煉了,我還要去坊市一趟。”蘇飄淡笑道,她可沒有忘記她現在還欠着古月衣一筆債務呢,既然她的混沌空間不能種植靈藥,還不如去坊市看看,將這些靈草靈藥賣了換一些靈石。
清風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他默默的低着頭,撫摸着清河劍,嘴角有一絲的苦澀,和她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似乎是他一直在追尋着她的腳步,可是卻一直趕不上,如今他還在築基初期,而她已經結成金丹了,他對她的妄想也應該放下了吧,他一直不能和她站在同等的高度啊。
蘇飄離開了清風的洞府之後,果然沒有看見那烏薩的人影,看來是被清風拒絕之後就走掉了,她趕緊給古月衣發了一道傳訊符,當日和她越好了一起去坊市,她現在應該在門派內纔對。
果然沒有一會,古月衣便姍姍來遲,兩人一同前去雲霄山下的坊市。
蘇飄的飛行法寶和其他的法寶都給了陌上初修理去了,現在手裡也只有狂瀾劍了,她之所以要去坊市,也是爲了尋找一些煉製改造狂瀾劍的材料,畢竟是幾萬年前的古劍,當時鑄造狂瀾劍的時候所用的材料也是非常稀少珍貴的,也不知道現在的修真界還有沒有這些東西,若是用劣質的材料狂瀾劍的威力也怕要大打折扣。
雲霄派離雲霄山的路程並不遠,以前煉氣期的時候需要四五天才能到,如今只需要飛行半天,古月衣本來就是一個沉默的人,一路上蘇飄和她默默的飛行着。
直到遇到前方的戰鬥聲。
蘇飄皺眉誰居然會在雲霄山脈戰鬥,要知道雲霄山上四派共鄰,誰會不長眼的在這裡打鬥,這是四大派弟子去往坊市的必經之地,在這裡鬥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打劫!
古月衣和蘇飄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想插手這件事情,畢竟修真界的人情淡薄得很,誰會無緣無故的去結個仇家,惹禍上身的。
兩人正想繞過去的,可是蘇飄卻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落無蘊,你趕快把柳師妹放了,你做出如此難堪的事情,門派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已經通知了門派,你趕快放人,說不定還會留一個全屍給你。”一個男子的怒吼聲,接着便是一個女子的哭泣聲。
蘇飄身子頓了頓,落無蘊,他怎麼會在這裡?兩人在洞天福地內結仇之後,蘇飄便於他恩斷義絕,此人心胸狹隘,不宜結交,她本來是想着兩人不會再見面的。
她不由的神識一掃,果然再百里之處,有三男兩女,一個渾身黑衣,頭髮雪白的男人正掐着一個女人的脖子。
“要不要過去看看?”古月衣見蘇飄停頓下來,不由問道。
蘇飄皺了皺眉,她知道這件事不該她管,但是畢竟是熟人了,倒是去看看落無蘊又在搞什麼鬼,怎麼和這幾個人結仇了。
兩人迅速的趕往鬥法的地方。
只見落無蘊的一頭雪發,眼角血紅,額頭上印了一個楓葉的紅色印記,眼角上挑,帶着肅殺之氣,而此刻他正掐着一個女修的脖子。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女修細膩白嫩的脖子,邪魅的勾了勾嘴脣,一張鮮豔似血的嘴脣輕輕的印在那女修的脖子上,慢慢的摩挲着。
“你以爲就憑你們攔得住我?趁我現在還估計往日同門之情之前,我勸你們還是滾吧,不然就來祭奠我的聚魂幡!”他冷聲道。
他話裡的女子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師兄,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回去向我祖父求情,門派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哈哈……求情?我需要你求情?”他哈哈大笑,頓時衣袖一揮,面前的三男一女頓時被一陣颶風颳倒在地。
“嗚嗚……師兄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不是最疼月兒了嗎?”女子嚎嚎大哭,淚眼迷濛的看着他。
“落無蘊,你個叛徒,趕快把聚魂幡交出來!”一個吐着鮮血的男修罵道。
落無蘊不屑的勾了勾脣角,“交出來,你們有這個本事讓我交嗎?”
他話音未落,一道破空的劍氣頓時朝着他攻擊而來,白色的劍氣帶着磅礴的靈力,落無蘊眼角收縮,頓時反應飛快的一側,結果那道劍氣恰恰好的劃過他的面頰,割下一縷白色的髮絲,同時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刮痕。
“飄飄,我們又見面了。”落無蘊看見半空中御劍而立的女子,溫柔的說道,彷彿情人的呢喃一般。
蘇飄召回狂瀾劍,看着面前的落無蘊皺眉不語,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三千墨發變爲白雪,整個人也顯得十分陰沉嗜血。
她遲疑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落無蘊低頭暗啞的笑了笑,同時將自己手中的柳月兒扔在了地方,彷彿如同扔掉垃圾一般,他掏出一張錦帕仔細的給自己擦了擦手,淡淡道:“我爲什麼變成這樣子?你不是最清楚嗎?飄飄。”
飄飄,蘇飄心裡一陣惡寒,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的名字,真的是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啊。
其他幾名清華宮的弟子見到蘇飄看到她是雲霄派的修士又是金丹修爲頓時有了依仗。
“雲霄派的前輩,請你務必幫我們抓住這個清華宮的叛徒,你不但搶奪派內寶物,還傷了不少的同門!”那男修含着血,指控道。
落無蘊眼神微眯,瞬間一團黑氣從他的手心冒出,他一下子往那男修拍去,“聒噪,我和飄飄說話,你插什麼嘴。”
蘇飄立刻揮出一道劍氣打散那一團黑氣,但是那黑氣仍舊是有不少的侵入了那男修的身體中,頓時那男修怒目圓睜,七孔流血而死,而他的面容十分的猙獰,黑色的死氣從他的眼耳口鼻鑽出,聚成了一大團的黑氣,然後又回到了落無蘊的身體裡面。
“你怎麼會這樣!你入魔了!”蘇飄睜大雙眼,怒道,如此殘忍的手法,如此詭異的法術感受不到絲毫的靈氣,這個分明是入魔了的徵兆!
“是啊,入魔了,你看,入魔多好啊,哦,飄飄居然結丹了,真是天縱之才啊。”落無蘊眯了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