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秦臻特意提醒陸涵汐用藥膳:“長公主的一片心意,莫要辜負了。”
陸涵汐看着那藥膳不由想到兩人在馬車上的玩笑話,臉頰熱辣辣的不自在的回道:“又不是真的要備孕,吃這個幹嘛?”
秦臻伸手搓了下陸涵汐那紅的跟要滴出血似的耳垂,忍着笑說道:“我讓寒蒔看過了,這藥膳主用於調理身體,不備孕也用得。你在長公主那兒不是吃的挺歡喜的麼?”
陸涵汐苦着臉說道:“再好吃的東西頓頓吃也會膩的啊。”
“那就等你想吃了再吩咐廚房去做。”秦臻說罷看了那藥膳一眼,問道:“這個你若是吃不下……”
“吃得下!”陸涵汐打斷秦臻的話急急回道,見秦臻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咬着脣接到:“只吃了一回,還不膩呢。”
玲瓏在一旁瞧着陸涵汐跟秦臻親密,也跟着欣喜的很。待秦臻離開後,湊到陸涵汐跟前神神秘秘的說道:“王妃,你可知道下個月有件大事麼?”
“大事?”陸涵汐聞言,腦子裡把各個節慶,連帶着昭寧帝跟太后的生辰都過了一邊,有些迷茫的回道:“下個月沒什麼節日啊?”
玲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嘆了口氣,又提醒道:“不是節日,是咱們府上的大日子。”
陸涵汐顰眉思索了一會兒,忽地滿臉驚異的問道:“王爺要出征?!”
“哎呀!”玲瓏只覺得陸涵汐反應慢的讓人着急,無奈的回道:“什麼出征啊!是王爺的生辰!”
陸涵汐聞言失笑:“你說的這麼嚴重,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兒呢。”
玲瓏鎖着眉不贊同的看向陸涵汐,說道:“王妃您就不給王爺備個生辰禮品什麼的?”
陸涵汐點了點頭,可惜自己竟想不出要送秦臻些什麼,只得向玲瓏討主意,問道:“你說備個什麼禮物好呢?弓箭?字畫?總不能送首飾吧?”
“王妃你也太沒誠意了!”玲瓏不滿的嘟起了嘴。
陸涵汐心煩
的吐了口氣,回道:“不是我不上心,可王府上什麼都不缺,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能送的。”頓了頓又眼睛一亮,向玲瓏問道:“你在王爺身邊的日子長,可知道他有什麼愛好嗎?”
玲瓏仰頭想了半晌,回道:“愛看兵書算嗎?”
陸涵汐聞言眼底的亮光立時散了,耷拉着腦袋說道:“我總不能送本兵法給他吧?”
春香也跟着出主意,說道:“依奴婢看,不一定非要迎合王爺的喜好,能表現出王妃您的心意來就成。”
玲瓏也覺着春香說道有理,提議道:“要不您給王爺做件衣裳吧!”
春香一聽立馬錶示贊同:“好主意,不光有心意,還實用。王爺穿着王妃親手縫製的衣裳,想着就甜蜜呢!”
玲瓏也興致勃勃的接到:“最好做裡衣,讓王爺貼身穿!”
陸涵汐無奈的看着兩個小丫頭興沖沖的模樣,清了清嗓子說道:“主意是不錯,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家王妃可能不善女紅呢?”
“您不會做衣裳?!”玲瓏跟春香一起驚訝的問道。
春香見陸涵汐有些不自在的意思,解圍道:“小姐四季的衣裳都是有專人備好的,不善女紅也情有可原。”
玲瓏也跟着說道:“其實這樣更能顯得您用心,王爺知道了會更珍惜的。”
陸涵汐看向兩人的目光更加無奈了,半晌才弱弱的發問:“就非得送這個嗎?”
春香跟玲瓏對視了一眼,回道:“要不王妃您想個主意?”
陸涵汐最終還是聽從了兩個小丫頭的建議,開始給秦臻做裡衣。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到了秦臻生辰的前一日。
玲瓏跟春香一起看着陸涵汐那慘不忍睹的成品,兩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要不,去成衣店買件現成的吧?”春香小心的提議道。
玲瓏不滿的白了春香一眼,回道:“現成的還能體現王妃心意嗎?”
春香委屈的嘆了口氣說道:“可這東西都
看不出來是件衣裳,怎麼送的出手啊!”
陸涵汐指着玲瓏跟春香,粗着嗓子學着戲臺上老生的腔調,搖頭晃腦的念道:“言官誤我啊!”
秦臻恰巧進門,笑着問道:“言官們雖講話不中聽,但也算朝堂上難得的清流,怎麼惹着我家王妃了?”
陸涵汐忙側着跨了兩步,掩住了自個兒做的那衣裳,有些心虛的訕笑着回道:“我這兒跟她們開玩笑呢。王爺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來提醒你別忘了明日是我的生辰。”秦臻說罷忽地扳過陸涵汐的肩,盯着那件裡衣瞧了半晌,問道:“這是什麼,還刻意藏着不讓我看。”
玲瓏回道:“是王妃給您做的……哎呦!”春香在玲瓏腰間擰了一把,止住了她的話。玲瓏這才意識到自個兒又犯傻了,忙抿了嘴不再吱聲。
秦臻卻已然從玲瓏那半截子話裡猜出了大半,撫過那不甚齊整的針腳,向陸涵汐問道:“你親手做的?”
“咳咳。”陸涵汐摸了摸鼻子故作鎮定的答道:“我手上的傷剛好,所以針線有些退步。平時做的比這個精緻多了。”
秦臻看出陸涵汐有些抹不開面子,笑着攬過她,說道:“已經很好了,謝謝你。”
陸涵汐沒成想秦臻這麼買賬,心裡更覺着過意不去,低聲說道:“可是這個都沒法兒上身。”
“那你再受累幫我做個劍穗怎樣?”秦臻說着指了指腰間配着的文劍,“我可以隨身帶着。”
劍穗只要拿繩子編一編便可,對手工的要求不高,陸涵汐忙笑着應了:“好,明日就送給你。”
秦臻揉了揉陸涵汐的發頂,問道:“跟這件衣裳一塊兒當我的生辰禮物麼?”
“怎麼,嫌我的禮物寒酸啊?”
秦臻低頭,把脣在陸涵汐發頂上捱了一下,溫聲道:“你能親手準備生辰禮物,我很歡喜。”
陸涵汐慌亂的從秦臻懷裡逃出來,不敢細想秦臻方纔那舉動的意思,只覺得耳根發燙,心裡頭亂得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