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靖的話,顧盛夏才擡起頭來,猛地看到趙雅,她頓了頓,連忙將手中的稿子放在一邊,便朝着趙雅走了過來,在她面前,頷首,主動打了招呼說道:“席太太。”
文靖一聽,更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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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太太?
這稱呼,是不是有些不大對啊?
她眉眼一轉,笑着又說:“原來是夏夏的婆婆啊,剛剛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趙雅對於文靖,根本是連正眼都沒有。
顧盛夏衝着文靖搖搖頭,又看向趙雅,禮貌的對她說:“席太太,要喝點兒什麼嗎?”
“你不用忙了,我來找你說兩句話就走。”
顧盛夏聞言,點點頭,才又對着文靖說:“文靖,暫時不要讓人來找我了。”
文靖看着顧盛夏,眼中滿是擔憂,這才明白剛剛顧盛夏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盛夏朝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沒事的。
文靖一走,顧盛夏剛想請趙雅坐下,卻看到她轉身,不屑的睨着她說:“開個價,要多少錢你纔會將你兒子留下?”
這話一出,倒是讓顧盛夏有些哭笑不得了。
晚八點的狗血電視劇上不都是婆婆開口讓女人離開的是她兒子所以纔開價的嗎?
怎麼到她這裡反而變成是要她的的兒子了?
“席太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顧盛夏挑眉,直視着趙雅說道。
打從一開始她就如此的不給她面子,她忍也忍了,尊敬也尊敬了只是人家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什麼態度。
“顧盛夏明人不說暗話,我什麼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趙雅冷眼盯着顧盛夏說道,言語之間盡是對她的不滿。
“席太太,我很抱歉,我並不是很明白你話裡面是什麼意思。”
“顧盛夏,說到底,你還是不想離開我兒子,你還是想霸佔着別人的男人,你還是不想放下這席家少奶奶的身份,是不是?”
一連三個“你還是不想”,讓顧盛夏聽了真的是越發的哭笑不得了。
當年的事情她明明也是知道的,知道她跟席念琛之間根本就美譽任何的感情,所以有何曾談得上不想離開席念琛呢?
這席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從沒想要過,也從不曾在外人面前提起過。
如果不是上一次席念琛的主動,怕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是席家的少奶奶,不過也並沒什麼,不是嗎?
再者,這第二條,她搖着頭,心卻自嘲的想着,誰家的婆婆能像她家的婆婆這樣呢?
指責自己的兒媳婦霸佔着別人的男人!
她真是無奈了。
“顧盛夏,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不是你的東西,千萬別妄想得到,可樣子,你根本就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是吧?”
“席太太我想上一次我的話也說的話很明確了,這段婚姻是你們席家當年要求開始的,暫且不說雙方人的意願,但是從你們席家來說,離婚這事兒就是你們說了算,你認爲我現在有資格提離婚嗎?”
顧盛夏對趙雅說到,但這番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現在的她,還欠着席念琛那麼一大筆錢,所以,她有什麼資格主動提起離婚,主動跟席念琛說我不要你了呢?
可對於她的這番話,趙雅只認爲她是在周旋。
“顧盛夏想當初就是你們父女倆設計了我兒子,這三年來我兒子沒辦法跟他心愛的女人結婚,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你害的,你到現在還恬不知恥的跟我說這離婚的事情是我們說了算?”
“賤人。”
趙雅說着說着,就怒斥顧盛夏,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更加難聽。
“你還真是跟你那個母親一樣,讓人一看到就覺得反胃,你也是一個當媽的人了,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顧盛夏蹙眉,雙手因爲隱忍而緊握成拳,眼神冷然的看向趙雅,說道:“席太太,我敬你是長輩,所以才一直對你很是尊重,你說我可以,但請不要說我母親!”
話語間,顧盛夏的警告意味十足,這讓趙雅更是憤怒,直接從她包裡掏出一份兒用着牛皮紙包裝的檔案袋,“啪”的一下摔在了顧盛夏眼前。
怒斥不屑的說:“呵,說你還不高興了是嗎?”
“既然不想讓別人這麼說你,你倒是看看你們顧家在這三年來都做了什麼,裡裡外外拿了我們顧家的多少錢,到了現在你還有臉在我面前這般恬不知恥嗎?”
“好好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好讓你自己死了那份兒想要賴着我們家阿琛的心。”
“你當初如果不是因爲懷了我們阿琛的孩子,你以爲你能嫁進我們家?我剛剛說給你錢,都是看得起你了,這三年來我們給你顧家的錢,早就已經夠買下你兒子了。”
“我兒子不是商品,不是你能買的,即使要離婚,我也不會把睿睿給你們!”
顧盛夏擡頭,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憤怒說道,她就算是拼盡了所有,也萬不會將睿睿給了他們。
趙雅聞言,譏諷說道:“顧盛夏,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跟我們席家鬥?”
“我現在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兒子離婚,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但千萬別讓我等着急了。”
“而且,看看你的身份,不要肖想根本就不屬於你的一切!”
說完,趙雅看着顧盛夏那露出略微自卑的神情,心中很是得意。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有什麼資格跟我鬥!
她沒再多留,畢竟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說下去,反而會適得其反,她在這方面一向做的非常不錯。
顧盛夏愣愣的,彷彿整個人都化成了機器人一般,機械的將牛皮紙袋打開,將裡面的文件抽了出來。
當看到那幾張紙的末尾寫的是數目時,她的眼睛完全睜大了!
這一刻,看着那些數目,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爲什麼事情的發展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她看着看着,小嘴張張合合幾下,想要擠出聲音來告訴自己,這些都不是真的。
前段時間他不是纔剛跟她要了一個億嗎?
爲什麼,爲什麼兩天前會又跟席念琛的母親趙雅要了五千萬?
這些內容,讓她幾乎站不住了,身體不住的向後踉蹌了兩步,拿着文件的手低垂下去。
靠在門板上,興許是累了,身子緩緩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側頭,她愣怔的盯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臉上盡是她自己都能想象得到的不可思議。
倏地,門外傳來文靖敲門的聲音,“夏夏,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