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念皆星河,星河中是你。
陳木雪和陳旋霖看着陸言畫拿着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盒子發呆,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言畫啊!這不是那個戒指盒,你不是壓箱底了嘛,怎麼拿出來了?”陳旋霖小心翼翼的上前問。
陸言畫看向陳旋霖時,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旋,旋霖……我想他了,好想好想。”陸言畫一把抱住陳旋霖就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陳木雪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幫忙安慰。
陳旋霖就着她抱着自己的姿勢摟着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想了?是不是又看到什麼了?和我們說說。”
“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突然好想他……”陸言畫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
陳木雪和陳旋霖對視了眼,陳木雪也上去摟着她說道:“你要是真的忍不住了,就找他吧。”把人掰向她這邊,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不哭了啊!一會眼睛又發炎了。不哭,實在忍不住就找他,沒人會說什麼的。”
陸言畫沒有回答,哭着搖了搖頭。她抱着陳旋霖哭了好久,久到陳旋霖差點站不住腳。無論陳木雪怎麼安慰都沒用。
大概哭夠了,陸言畫抽了抽氣,放開陳旋霖看着她們開口說道:“我沒事了,我要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吧,晚安。”可能哭的太久了,聲音都沙啞了。沒等她倆反應,她就自己爬上牀了,夾上牀簾。
陳旋霖兩人都知道她還沒睡,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陳木雪悄悄的拉開陸言畫的牀簾,只見陸言畫窩在她那一米五的粉色熊仔身上,靠着牆邊睡着了,手裡還拿着那戒指盒,臉上還有未乾的眼淚。陳木雪見她已經睡着了,怕把人弄醒了又接着哭,只好爬上陸言畫的牀,把毯子輕輕的蓋在她身上,又躡手躡腳的下牀。
“睡着了?”陳旋霖看着陳木雪下來了,感覺問。
陳木雪點點頭。待兩人都關了燈躺牀上,陳木雪才緩緩開口說道:“明天眼睛肯定又要發炎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都這麼久了,他們感情應該很好吧?”陳旋霖對陸言畫感情情況,沒有陳木雪這個從初中就一起的人瞭解。
陳木雪有些無奈的說道:“很好的,我初中的時候還聽陳周抱怨,說就因爲他說了一句那個人的不好,言畫硬生生把他胳膊掐紫了,數學草稿紙上都是舒這個字,還有校服袖子下邊都是那個名字,手臂也是。”
“那分手了挺可惜的。”陳旋霖對於感情這方面一竅不通。
陳木雪點點頭,可惜也沒辦法啊,分了就是分了,“我那個時候對談戀愛沒興趣,只覺得他們這樣有點幼稚,但是現在我經歷了,我覺得就算沒有見過面,也很難受。”
“看出來了,應該像她說的那樣,心裡壓了一口氣的感覺吧。”陳旋霖有點鬱悶。
陳木雪嗯了一聲,“那天晚上,她突然給我打電話,然後哭了好久好久,說把喜歡的人弄丟了。再後來,她跟我說,是她沒有好好的珍惜,她活該。”其實嘴裡說着不想了,表現得再無所謂,等到了一定程度,還是會忍不住的吧。
陳旋霖突然哎了一聲坐起來,又想到了陸言畫已經睡着了,連忙捂着嘴,看了一眼上鋪,才輕輕的說道:“她生日那天,也哭了,周說讓她不要那麼依賴,免得哪天失去了會受不了。”
“哦!你說那個啊!我還記得她說,她沒有想過會失去他。”陳木雪說道。
陳旋霖幽幽的說道:“造化弄人吧,沒辦法的事情。”
“其實言畫這個人吧,怎麼說呢!從她初中開始,哪怕父母鬧離婚,都差點離婚了,她也沒有皺眉頭,更沒有哭,卻因爲一個人動不動就哭,其實拋開那個人,她挺堅強的,就算把頭磕流血了也沒有哭。”相處四年了,本來之前關係就挺不錯的,更何況初三的時候她們已經是好閨蜜了,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一點的,有很多事情,她們倆都會找對方傾訴。
陳旋霖一臉無辜的抿嘴,“在咱們這種年紀裡,可能在大人眼裡是幼稚的,但是你總會在這種幼稚的年齡裡遇到一個讓你爲他哭的人。我雖然沒有過,但是我還是知道的。”
“她一直認爲他們分開都是她的錯,其實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如果非要說誰的不好,我只能說兩個人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其實真的很可惜,畢竟還有一年半,他們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你不知道,言畫不止一次跟我說,只要熬過這一年半就好了。”陳木雪只要一想到之前陸言畫滿心歡喜的跟自己說還有一年半他們就怎麼怎麼的,就覺得很遺憾。
畢竟到時候兩個人都成年了,哪怕只是陸言畫成年了,距離就都不再是問題了。
陳旋霖想了想說道:“其實言畫還是想再遇見他的吧!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收的好好的,連照片牆的C位都是那個人的照片,她就差沒有向所有人說,某某某!我還喜歡你呢。”
陳木雪盯着上方的牀簾發呆,雖然黑漆漆的她什麼也看不見,“這種機率幾乎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他們之間隔了幾個省?就像她說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這輩子都遇不到了的。”其實,哪怕是出了意外,他們兩個也不會再相遇了。
“如果言畫忍不住找他了呢?”以陸言畫現在這種情況,可能性有點大,陳旋霖暗道。
“在言畫這裡,那個男孩子已經很討厭她了,她不會再去打擾他的。”陳木雪想了想又說道:“其實那個男孩說的,也未必是真話呢!如果這只是那個男孩爲了讓陸言畫忘的徹底才故意說的呢!是吧?”
“這種事情不好說,只能一半一半的,各佔百分之五十,畢竟咱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的。想要她忘記,可以直接刪好友,不一定要說那些話。”陳旋霖說道。
陳木雪打了個哈欠,“不管怎麼說,我只知道他們這輩子不可能了。希望她早點忘了。”那個男孩子說的,陳木雪暗道。
“應該吧。” 陳旋霖嘆了口氣,其實有的時候她也很想遇到像陳木雪那種甜甜的戀愛,也想體驗陸言畫那種因爲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感覺,雖然不好受,但是她想。
不打擾,是我對你最後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