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傲慢地看了他一眼,刻意的想在氣場上壓過他,冷冷的說道:“沒錯。難道我一個人不能抗麼?”
李斌一邊點着頭一邊說:“好,當然可以!那就請你說說怎麼解決吧?”
我看着王海說道:“既然事情是王董引起的,那我想先聽聽他怎麼說的!”
王海支支吾吾了半天……
他老婆叱道:“說!”
王海坐直,說道:“今天呢,就在這裡,談生意的時候,有些細節談不妥!接着就發生了衝突,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這傢伙在我身後給了我一凳子!我勢單力孤,所以就忍了。”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海老婆問道:“你神經了你?笑個鬼啊!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我沒有和她搭話,仍舊盯着王海說道:“王海,有些細節談不妥,是什麼細節談不妥呢!?”
王海支支吾吾着說道:“就是,關於,關於那塊地皮的價格方面的,對,價格,就是價格方面……”
“是嗎!”我大聲道。
他又改口說:“不,不是,是關於敬酒的方面。”
李斌怒道:“姐夫!到底是什麼啊!你今天可不是這麼和我們說的啊!”
“就是合同談不妥,敬酒也跟我爲難,看我不順眼!接着就懷恨在心!他們都知道的!”王海指了指旁邊的傢伙,正是那天也在現場的那個秘書。
那個傢伙馬上說道:“對的!這人開口侮辱我們王董事長,我當然不能看着董事長受他們欺負,所以就站出來打抱不平,哪知招來他們一頓打!”
李斌轉頭對我一拍桌子喊道:“你當我們易通地產是什麼?三流小公司?居然敢打我們的董事長,打我的姐夫?你有沒有問過我?”
這個時候外面慌張的跑進來一個人,看到屋裡的氣氛,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斌看了看他說道:“有什麼事,就說!”
他試圖走過去,離李斌近一些,李斌大聲道:“站在那裡說就行!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是!”那人立正道,“李總,我們現在所在的酒樓似乎被一夥人包圍了!”
疤臉的速度,真夠快的啊,距離我給他發短線纔不到一個小時,人馬就過來了。
“開什麼玩笑!我們外面有五十多人,全被包圍?”李斌怒道。
“報告李總,可以明確的是,包圍我們的起碼有兩百人……”
李斌看着那個人的臉色嚴肅,難以置信的問道:“真的?”
“李總,你可以打開窗戶看看。”那人說道。
李斌和王海等人急忙開窗往外看,那人指着街道對面說道:“那些,還有,那邊,那些。這些,全都是!”
李斌說道:“那些不是路過的麼!”
“李總,我們的兄弟不會看錯的,那些人絕對不是路過的,他們都徘徊了有一會兒了,而且可以看出來,他們身上都帶着傢伙。”
李斌驚愕了半晌。
王海臉色嚇得慘白說道:“那些全是?”
我點上煙,說道:“別看了,全都是。”
具體疤臉拉了多少人過來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我對他
的瞭解,兩百人還是沒問題的。
李斌他們坐回來,王海的臉色都變了:“是,是不是真的啊?”
李斌一臉怒所,卻不敢想剛纔那樣囂張,我馬上指着他:“有種你再拍桌子跟我說話!”
他那一掌,輕輕地放回了桌面上。給我震懾到了。
我看着王海說道:“今天早上我對你說過,如果今天不給我道歉,那就別怪我了!”
李斌咬着牙笑道:“孟總說話很囂張啊!今天我們來的人雖沒有你們多,不過萬一真的動起手來,我看你們也未必會討得什麼便宜!”
我說:“知道嗎,就在前幾天,王犇召集了兩百多人衝擊我們公司,我都沒放在眼裡。你這幾十人,塞牙縫啊?不過俗話說的好,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我絕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間並沒有過不去的坎,沒必要非得拔刀相向,這其中恐怕還是誤會的成分多一些,所以,首先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大家都清楚了後,我們再動手也不遲。我想讓王海,給我好好說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他,還是他對不起我們!”
李斌一羣人看着王海。
王海辯解道:“我能有什麼對不起你們!好!你,你跟大家說清楚!”王海指着身後的那個秘書。
那個傢伙像背書一樣說道:“酒宴上,正開心時,他給董事長敬酒,董事長因爲有些喝多了,所以就不喝。他覺得自己沒面子了,就和董事長吵了起來……”
“呵呵,呵呵。”我笑了起來。
李斌罵我道:“別給我裝神弄鬼的!試問在天水市裡,有誰不給我李斌幾分薄面!你算個什麼東西,想打就打!別他孃的裝神弄鬼!”
我不慌不忙的把我的手機拿出來,立在桌面上,播放了今天的畫面:短短的一分多鐘,從王海摸了巫婆的手開始。
衆人這才擡頭看着天花板死角,那裡有個攝像頭……
我是川西酒樓的常客,我一直都知道這裡有攝像頭。剛纔上來前,跟他們老總到保安室要了這段視頻。川西酒樓跟我們歐富是老交情了,視頻的主角又是我們,自然就給了。
看完後,王海面色緊張。王海老婆怒着拉着王海的耳朵出外面去了……
李斌擦了擦臉,對手下說道:“把他拉出去打一頓。”
“是!李總!”手下們把剛纔背書的那個秘書拖了出去。
我知道,現在他在求和了。沒辦法,那麼多人圍着,硬着來是傻子!這個李斌顯然不是個傻子,而且絕對是個聰明的人,放下身份又丟不起這個人,誰讓自己姐夫去造孽了,自己還帶着一幫人來討說法,丟人死了。
我問道:“她是我老婆,你們易通的董事長居然非禮我的老婆,你們易通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李斌說道:“你想怎麼樣?”
我說:“我今天本來說要他給我道歉,但我也打了他。如果我說扯平,你們怎麼打算?”
李斌皺了皺眉,對手下說道:“讓我姐和姐夫進來……”
王海進來後,就裝着指責兩個小輩:“我就說啊!就說不要惹出大事來!王犇我們都惹不得,還敢惹他呢?我就說啊,歐富的人不好惹……”
“你給我閉嘴!”李斌指着王海怒斥道。
我疑問道:“好像,你們跟王犇有過節?”
“今天我們不談這事!”李斌說道。
我警覺到,這幾個人跟王犇有點關係啊,而且還不是有利的關係。有過節啊,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得跟他們套套近乎。
“姐夫,你自己說怎麼辦吧這事?”李斌問王海。
王海怒道:“弟弟,我要跟這個沒良心的離婚!我告訴你,王海,你什麼都不會得到的,公司是我們三個人的,若不是我和弟弟!你算個球啊!”
李斌大聲道:“姐!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王海老婆喘着粗氣,軟塌塌坐下來,磨着牙怒視着王海。
我擺擺手說:“今天的事情,如果我說算了,你們各位,有什麼意見?”
李斌看着別處說:“我沒意見。”
王海的老婆也只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沒意見。
我說:“我闖今天的鴻門宴,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跟你們化解了這件事情。如果大家都耿耿於懷,互鬥,我敢說,你們也絕對佔不到便宜。但我們也不可能幹得掉你們。鬧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這點小摩擦,到此爲止,你們意見如何了?王海,是戰,是和,你說句話!”
王海欲要說話,他老婆打斷他道:“王海!我們每天忙得要死不活,你倒是好,到處風流,到處惹禍!”
“你說得對,鬧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李斌說道。
我說道:“好!說第二個,迴歸到起初我們見面的緣由,今天我們原本是出來談生意的,不是來鬧架的!”
李斌忙道:“今天是我們抽不出時間,所以讓我姐夫過來的,哪知他卻鬧出了這糟糕事情。”
我說:“他喝了一點酒,可能也不是有心的,酒後亂性嘛。”
王海急忙點頭說:“對對對,今天喝多了一點,所以有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剛纔看了錄像纔想起來的。”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希望呢,跟你們這幾個易通的話事人,續談今天未了的生意。老實跟你們說,賣這塊地,皆因我們和王犇起了摩擦。鬧得不可開交,現在我們已經分了公司資產!我們用不到這麼大的一塊地,佔着浪費,所以纔會賣!”
“我多嘴一句,我們跟王犇,也一樣有點過節。儘管不是很大的過節,但也讓我們耿耿於懷了幾年啊!”李斌突然說道。
我笑着對他們說道:“我讓我的人撤了,你也讓你們的人撤了吧,大家這樣對峙,搞不好我們沒得下令他們就鬧了起來。”
說完我打電話給了疤臉:“伍哥,讓他們都退了吧,你也上來跟我們喝幾杯酒。”
李斌也轉頭對旁邊的手下說道:“讓弟兄們都回去吧。”
李斌親自給我倒酒:“看不出孟總年紀輕輕,既然有這般能耐,很有魄力啊!”
我也起身給他倒酒:“是我仰望你纔是,你看年紀大不了我幾歲吧?統管着偌大個易通,了不起啊。”
李斌笑着說道:“呵呵,這個時代是聰明人的天下!”
氣氛頓時由嚴肅緊張變爲和睦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