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醫生給了診治後說是急傷風,連忙開了藥掛瓶,先降溫再消炎。
因爲孩子的手上的血管太細小,護士只好從孩子的額頭下手,將針頭扎入額頭的比較粗一點的血管中,孩子哭鬧着,掙扎着,那聲音好不淒涼。
痛得蘇瑞瑞也跟着眼眶紅紅的,卻不得不狠下心抱着兒子防止他亂動的時候脫了針頭。
好不容易將針頭扎入了血管中,護士將消炎藥水瓶掛好。
病房間,蘇瑞瑞坐在兒子旁邊,看着那細細的針扎入了兒子的額頭血管中,那心彷彿也被那針狠狠地扎中,伸手握住他緊握的小手,那柔柔的感覺一點點地讓她的心軟了下去。
看着兒子緊閉的眼,還有眼角掛着的淚珠,小嘴委屈地嘟着,時不時還抽泣的樣子着實讓人心疼不已。
戰天承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休息下吧,我來看着他。”
蘇瑞瑞搖頭,手卻握着兒子的小手不放,“不,爸爸你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晚了。”
戰天承見她這般的執着,便走到一旁坐下,陪着她靜靜地等着。
“對不起,寶貝,都是媽咪不好,是媽咪沒照顧好你……”看着兒子那粉紅的小臉,原本通紅此刻稍稍褪去了一些紅潮,露出了嬰兒原本的粉色,蘇瑞瑞伸手探了探兒子的額頭,沒有之前的那麼發燙,心裡便稍稍安了些。
她這幾天一直都沉浸在了失去戰龍的痛苦中,卻忽略了最重要的寶貝,蘇瑞瑞此刻心裡滿是愧疚之意。
就這樣過了一天,二寶終於不再發燒了,蘇瑞瑞才鬆了口氣。
戰天承去幫蘇瑞瑞買宵夜,蘇瑞瑞坐在兒子的牀頭,疲憊地趴在牀頭小眯了會兒。
朦朧中,她又感覺似乎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披上了外套。
這會兒蘇瑞瑞警惕地倏地一下睜開了眼,她擡頭一看,卻發現戰天承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立刻低頭看着自己的身上,發現竟然是一件黑色外套。
“爸爸,這衣服是你的幫我披上的?”蘇瑞瑞立刻起身,拿着外套問戰天承。
戰天承剛拎着夜宵進來,他搖頭,“不是,怎麼了?”
“爸爸,你幫我看着二寶,我出去下!”蘇瑞瑞立刻抱起外套追了出去。
“哎,吃了宵夜再走吧……”戰天承也不明白爲什麼蘇瑞瑞反應這麼大,瞧着她那急促的背影,他直搖頭,“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蘇瑞瑞抱着外套,那淡淡的菸草味從外套裡透了出來,在這夜風中縈繞在鼻息下,反而讓她原本冷卻的心變得急躁起來,她焦急地向前奔去,眉頭緊鎖,“戰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來了!”
忽然前方有一道人影晃過,那身影相當的熟悉,蘇瑞瑞心一急,喊道,“戰龍!別走!”
腳步有些急促,不小心磕了下,人便往前栽去,眼看着要跌個正面着地的時候,一雙手伸了過來將她扶住。
“戰龍!”蘇瑞瑞欣喜萬分地擡頭,可當目光觸及那人的臉後,她頓時感到一陣的失落涌了上來。
“怎麼是你!?”那聲音是說不出的失落與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