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偏偏……坐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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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鳴…….
血光……
到處都是殷紅一片,觸目驚心妲!
蘇月倏地睜開眼睛禾。
入眼是白色的帷帳、陳舊的木椽,房內只有簡單的桌椅和一些簡陋的生活物件。
蘇月撫着額坐起來,倒吸了口冷氣,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撕裂一般的疼,胸口肋骨那裡也疼,眸子一緊,她突然驚呼,“商慕炎!”
這是哪兒?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商慕炎揹着她趕路,她記得有追兵追上來,打鬥、血光,刀光劍影……
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商慕炎受了傷,腿上、背上……那他現在人呢?
許是聽到她的驚呼,門口傳來動靜,有人打簾而入。
是個皮膚稍顯黝黑的年輕女子。
“姑娘,你總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三日了!”
那女子面露驚喜,鬆了口氣似的走了過來。
蘇月怔了怔。
她都昏迷了三日了嗎?
那……商慕炎?
“那商……不是,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他怎麼樣了!”
殷紅的血……
他流了那麼多的血!
怎麼辦?
見她眸光急切,年輕女子掩脣一笑。
蘇月蹙眉,笑?
笑是什麼意思?
“姑娘莫急,你相公已經醒了,我家相公找了村裡的大夫看過了,雖然傷勢過重,不過所幸並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失血過多,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我相公?”
蘇月怔了怔,她指的是商慕炎?
失血過多但是沒有大礙,指的應該就是商慕炎了!
看來,這個女人誤會了。
不過不管怎樣,還好,他沒有事兒,人沒事就好!
蘇月總算是鬆了一口!
年輕女子笑道:“是啊,你相公都告訴我們了,真是命運多舛啊,私奔的路上遇上了土匪,好在有驚無險!”
相公?
私奔?
這廝,可真會編故事!
蘇月一口氣沒上來,猛地咳嗽了起來。
正咳着,門簾一動,商慕炎瘸着一隻腳走了進來,一襲粗布藍衫,臉色略顯蒼白。
看見她醒過來了,男人眸子一亮,也顧不上傷腳,疾步走了過來,目光殷殷地落在她的臉 ” 章節更新最快” 上,“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蘇月發現,皇室的男人就是皇室的男人,即使,粗衣、憔悴、還瘸腿,卻依舊難掩那與生俱來的行尊帶貴的氣質。
許是走得急了,蘇月看見他額上聚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原本還想質問他私奔的事,見他這般,一肚子的氣頓時也消弭了不少!
“我沒事,商慕炎,你怎麼樣?”她垂眸看向他的腿,又擔憂地拉過他的手臂,將他轉過身,想看看他的背。
他的大掌便順手裹了她的手在掌心,微微一笑,“本……我也沒事……對了,睡了那麼久,娘子,餓了吧?”
一邊說,他一邊轉身走到桌案邊,端起桌上的一個瓷碗又走回到她面前。
蘇月聽到這個稱呼,只覺得渾身肉緊,可那廝竟似乎叫得非常順口,本想數落他幾句,可看到有外人在場,她便也只得作罷,暗暗咬了咬牙,“肚子確實是餓了。”
商慕炎勾脣一笑,也沒說什麼,就低垂下眉眼,白璧纖長的手指執起瓷勺略略攪動瓷碗裡的小米粥,末了,又舀起一勺,送到她的脣邊。
她怔了怔,沒有立即接。
“還是我自己來吧!”她不是嬌矜的女人。
男人卻是伸手,將她探過來拿瓷碗的手輕輕拍落。
“一般人還沒有這福氣!”他眼梢輕揚,睇了她一眼。
年輕女子便站在旁邊捂着脣笑。
蘇月臉上一熱,只覺得窘迫,便也不好再堅持,微微張了嘴,他便將一小勺米粥送入她的口中。
“我可真羨慕你,你相公不止每日守着你,還每日爲你上藥換衣服,我說我來吧,他還不想假手於人……有夫如此,你當是別無所求了!”
上藥換洗衣服?
蘇月一口粥梗在喉嚨,差點噴了出來,勉強嚥下去,她這才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果然……
很乾淨簡單的衣服……粗布粗衫,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了。
“這幾日麻煩你們了,你休息吧!”商慕炎見蘇月面有慍色,便轉眸對那年輕女子道。
女子自是通透明白,笑道:“好,我們就在旁邊那屋子,有事喊一聲便行!”
“嗯,多謝!”商慕炎微勾了脣角,略略頷首,蘇月亦是對着她感激地點了點頭。
女子朝兩人曖.昧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還體貼的幫他們帶上了門。
“商慕炎,我們幾時是夫妻?幾時還是私奔了的?”蘇月將碗往腿上一擱,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就想到這個了,脫口而出,不好改!”男人聳聳肩,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無辜。
蘇月更是氣惱更甚,就瞪着他,無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商慕炎卻並不以爲意,依舊眸光熠熠,脣角勾起,攪了攪米粥,又舀起一勺遞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說,這地方小,一共就兩間屋子,所以……那主 ””人夫妻住一間,我們……”
蘇月別過頭,根本沒了胃口。
商慕炎這廝……
說了是夫妻還不止,竟然還給她換了藥!
她的傷在胸口,他幫她換藥,那豈不是
想想就覺得氣結。
“商慕炎,我們把話說清楚!”蘇月轉過頭,看着他,一本正經道。
男人微微怔了怔,挑眉,笑道:“什麼?”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錯,我打心底尊重你、感激你!日後,我也會盡我所能地報答你!但是,有些原則問題必須說清楚,爲了掩人耳目,你說我們是夫妻也行,說我們是私奔的也無所謂,這些不過是一些表面的東西,我也不在乎。”
既然景帝如此想置她於死地,沒有找到她的屍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也一定會在附近尋找,甚至會找到這個村子!
商慕炎說他倆是私奔的夫妻,這樣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這對夫妻也可爲他們保密。
這些都無可厚非。
“但是,像……”
蘇月頓了頓,抿脣猶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像給我換藥、換衣服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畢竟男女有別,你說呢?”
商慕炎微微一震,手中瓷勺收回放進碗中,輕輕垂了眉眼,蘇月以爲他又要油腔滑調跟她扯上一番,出乎意料的,沒有!
他很安靜地默了默,片刻,才緩緩擡眼,淡笑着看向她,說,“好!”
是夜。
桌案上的麻油燈被點亮,耀得一室暖暖的橘黃色。
蘇月學着電視劇裡梁山伯與祝英臺裡的樣子,在牀中間擺了一碗水。
畢竟,除了這個,她也再無其他辦法。
見她這樣,商慕炎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至於嗎?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居一室過?”
蘇月一震,“我們幾時同居一室過?”
商慕炎眸光微閃,想了想,黑眸一亮,道:“六扇門啊,你我只隔幾根木柱,那東西形同虛設,還不是像同居一室一般。”
原來是說六扇門大牢。
蘇月笑笑,伸手指了指那碗水,“那你就將它當做是木柱好了。”
初春的村子裡相當寒冷,地上無法睡,那些桌椅也相當陳舊,輕輕坐下都像快要散架了一樣,更別說躺上去了。
蘇月嘆了口氣,卻見商慕炎已經在牀榻上躺了下來,枕着手臂,慵懶邪魅地看着她,一雙黑如濯石的眸子晶亮晶亮。
那樣子,那樣子……竟讓人有些移不開目。
她臉皮一熱,將視線掠開,垂了眉眼,走過去,從他身上跨過,在清水的”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121】偏偏……坐到了那裡!”另一邊躺了下去,面對着牆壁而睡。
男人倒也沒有爲難她什麼,也沒有說話。
夜很靜,偶爾有幾聲低低的蟲鳴聲。
蘇月卻是怎麼也睡不着,想來是她這三日睡得太多的緣故。
空氣中一襲淺淡的松柏香縈繞,她微微煩躁,想刻意去忽略這抹熟悉的氣息帶給自己的紊亂,刻意讓自己去想別的事情。
可是,根本無用。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越是想忽略,越是被放大。
她忽然覺得似乎整間屋子都是那個男人的氣息味道,心頭煩躁更甚,她剛準備起身,驀地一陣響動從隔壁屋裡傳來。
是女人的嬌.喘,一聲一聲,響在靜謐的夜裡,異常清晰。
“疼啊,你輕點……”女人喘息連連。
蘇月渾身一震,自是知道隔壁在上演着什麼,頓時,兩頰一熱,僵硬着身子,大氣不敢出,動也不敢動。
“你夾得太緊了,乖,將腿打開,放鬆一點,我這才進去一小截呢……”男人黯啞低沉的聲音。
“誰讓你那麼猴急?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嘛!”
“那我等等再進去,把嘴巴給我!”
接着就是脣舌相廝的聲音、吸.吮親吻的聲音,動靜也是大得驚人。
蘇月蹙了蹙眉,這農村的屋子隔音效果真是差到了極點,有牆跟沒有牆一點區別都沒有,就像兩人就在她的屋子裡表演一番。
背後那人不知有沒有聽到,悄無聲息的,他應該睡着了吧?
她不敢動,不敢翻身,不敢回頭看。
深呼吸,她不住地催眠自己,睡着吧,睡了吧。
“準備好了沒,我進去了,你看,都出了那麼多的水,應該不會痛了吧,又不是第一次……”
下一瞬,
女人尖叫的聲音,男人悶哼的聲音。
蘇月甚至還清晰地聽到了男人猛地撞擊的聲音。
瘋了!
蘇月驀地擡手閉捂了自己的耳朵,翻了個身,妄想避開那聲音。
卻不料,驀地撞道了一雙炙熱的黑眸中。
啊!
蘇月呼吸一滯。
他……還沒睡!
商慕炎眸光微閃:“睡不着?”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響在靜謐的夜裡,顯得尤爲曖.昧。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她覺得他問‘睡不着’那口氣,那微微上揚的尾音,明顯帶着一絲興味和深意。
她更是尷尬至極,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這時,隔壁似乎也進入了實質性的酣戰階段,女人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男人粗聲喘息,悶哼低語。
”傾君側·等皇的女人”撞擊的聲音也很明顯,甚至還能聽到水聲連連。
天!
蘇月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太吵了是嗎?”
商慕炎勾脣,桃花眼微微眯起。
距離太近,她甚至覺得他的呼吸都那般炙熱,噴薄在她的臉上,撩起絲絲潮.熱。
心中暗罵一聲,她驀地翻身坐起來,拉過中衣披在身上,起身,準備從商慕炎身上邁過去。
這個時候,她還是出去透一口氣吧。
卻不料,不知怎的腳下一滑,她驚呼一聲,想穩住,卻還是整個身子跌倒下來,且,好巧不巧的是,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商慕炎的身上。
搭在肩頭的中衣自是早已滑落在地,而原本不太合身的寢衣,由於自己滑倒的動作,鬆垮的領口被扯到一邊,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和半截香肩。
那姿勢……
蘇月呆住了,臉都紅到了脖子跟!
爲什麼不偏不倚的……偏偏……坐到了那裡!
商慕炎胸口急促的收縮,牆那頭女子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啊啊啊~~~”
撞擊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你壓着它了!”商慕炎笑着,鳳眸中眸色漸深、炙暗不明。
它?
蘇月怔了怔,這才感覺到臀下面的那東西,明顯在膨脹。
炙熱、堅硬。
她大駭,尖叫着彈跳起來,中衣也顧不上拾撿,倉皇從牀上跳下來,鞋子也來不及穿,就拉開.房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蘇月一出來就後悔了。
因爲原本就春寒料峭,而且,村莊的夜更靜更冷,她只着一件單薄的寢衣,她還赤着足,連鞋襪都沒有穿。
可是,這個時候回去?
也不知道隔壁的那一對結束了沒有?
然後,剛纔,自己還……
兩頰滾燙,她在院子裡的一棵槐樹下坐了下來,環抱着胳膊,將一雙腳擡起來,不然,地面不僅冷硬冰涼,也不比王府的玉石地面,都是沙子小石頭,磕得腳板痛。
一陣夜風吹過來,透體而過,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驀地,肩上一熱,有溫熱的大手將衣服裹在她的身上。
她一震,回頭,就看到商慕炎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小心又着涼。”
邊說,男人邊拾步走到她的前面,將她的領口的掖好,溫熱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觸碰到她的下顎。
蘇月心尖一抖,又想起方纔在屋裡發生的一幕””,頓時,小臉紅了個通透。
所幸,夜很黑,院子裡沒有燈,他應該看不到。
但是,她還是看到黑暗中,男人的眸子瀲灩璀璨、流光盈動,“回屋吧,夜裡涼!”他說。
她沒有吭聲。
他又說,“他們應該完了。”
於是,蘇月的臉又開始燙起來。
這話,這話說得……
一時窘迫得不行,驟然,身子一輕,男人已傾身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抓緊他的衣衫,來維持驟然失去的平衡。
“不穿鞋子就往外跑,你這個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男人略帶責怪的聲音響起頭頂,蘇月卻是聽得心中一暖。
夜很靜,男人的懷抱很暖,他抱着她走得一瘸一瘸。
或許是夜色太撩人,或許是他的話語太感人,又或許是她真的貪戀那一絲溫暖,她竟情不自禁地將腦袋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很普通、很隨意、很尋常的一個動作。
那一刻,有個人,卻是心頭狂跳、欣喜若狂。
“商慕炎……”
“嗯?”
“你是不是從六扇門越獄出來的?”
“不是!如煙平安無事,本王自是就洗清了嫌疑。”雖然,他越獄而出的時候,如煙還沒有出來,不過,他也不管了。
“那你怎麼知道景帝要殺我?又怎麼知道我走的是哪條山道?”
“父皇身邊有本王的眼線。”
蘇月一怔,擡眸看向他。
他又連忙解釋,“本王沒有什麼目的,很多王爺都在父皇身邊安插眼線,本王也不過是自保……”
“不用解釋!”蘇月笑着將他的話打斷,“知道嗎?商慕炎,我喜歡你的誠實。”
的確,出於這樣那樣的目的,很多王爺都會在景帝的身邊安插自己的眼線,但是,如此直白地將這件事講出來的人,或許只有他。
商慕炎怔了怔,不意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垂眸凝着女子清澈的水瞳,眉心幾不可查地一攏,他擡眸,將視線掠開。
翌日,天空竟是下起雨來,春雨綿綿,如霧如煙。
蘇月倚窗而立,靜靜看着外面雨幕成簾,白茫茫的一片,雨珠打在屋檐上發出噼裡啪啦清脆的聲響,時緩時急,時高時低。
“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月一怔,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身,走到桌案邊上,打開藥箱,“方纔二妮說,村裡的方郎中去鎮上給人看病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今日換藥的事自己解決。你坐到凳子上,或者坐到牀上去,我幫你換藥。”
“好啊,求之不得!”
商慕炎眉眼一彎,薄薄的脣邊輕勾着一抹淺笑,攝人心魄,他不徐不疾地走到牀榻邊坐下。
朝她招手,“過來!”
又是霸道、不容人拒絕的口氣,那一刻,蘇月又想到了另一個人。
一樣的德行!
她也懶得理會,拿了藥和繃帶,就走了過去,將手中東西放在牀邊,她蹲下身,剛準備挽起男人的褲管,腕,卻是驀地被人抓住。
蘇月一震,不明所以,“怎麼了?”
商慕寒眸光微閃。
他差點忘了,他的腳上可是舊傷新傷,他如何能讓這個女人看?
絕對不能!
“腳上的藥等會兒本王自己換,你就替本王將背上的藥換一換。”
“沒關係的,我幫你換……”
“本王說了自己換就自己換!”商慕炎有些不耐和薄怒。
蘇月怔了怔,她給他換藥,他還這種態度,便沒好氣地道:“自己換就自己換,本姑娘還落得輕鬆。”
這是第一次蘇月給他換藥,也是第一次這樣清楚地看他的傷口。
那夜只摸索着感覺給他包紮,她沒有想到竟是這般嚴重。
一個血洞,很深,皮肉外翻,顯然,當時的那枚羽箭入肉深深地射入了他的身體。
而他竟然將自己這樣拔了出來,還揹着她走了那麼遠,還跟追兵打鬥。
他是鐵打的嗎?
蘇月頓時紅了眼眶,顫抖着手,將藥粉均勻地撒在他的傷口上,藥粉粘上傷口的那一瞬,她看到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她知道,那是因爲痛!
輕輕咬着下脣,她又小心翼翼地將繃帶給他包紮起來。
此時,他是赤.裸着上身。
繃帶得繞着他的胸口整個一圈繞起來,他的背厚實、他的胸膛寬闊結實,她一隻手根本不夠,必須兩隻手交替接繃帶,纔可以將他整個圈住一圈。
兩人靠得很近,一圈一圈,蘇乎有些吃力得臉都幾乎貼到了他的背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蘇月眸光四下亂飄,儘量讓自己不去看男人赤.裸的上身和琥珀色的肌膚,以及結實冷硬的線條。
好不容易將藥換好,蘇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走到他面前,順手拿起他的衣衫給他披上。
他坐着,她站着,她俯身之時,滿頭墨發瀉肩而下,拂落在他的胸前,刷過他的肌膚。
胸口的肌膚上傳來一陣微癢,商慕炎瞳孔稍稍一斂,鳳眸微眯,望定傾身在面前的女人。
與此同時,蘇月亦是驀地擡眸。
四目相撞,視線交纏。
驟然,商慕炎擡手,將那垂落在胸前的萬千髮絲輕輕捋於蘇月腦後,那般自然流暢。
蘇月又是一怔,如此親呢的動作……
心跳驟停,她兩頰發熱,猛地意識到什麼,連忙直起腰身、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男人卻是忽然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重重吻上她的脣。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蘇月一震,愕然睜大眸子,驚慌失措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僵硬着身子,忘了動,也忘了反應。
男人的吻霸道、熱烈、瘋狂,他緊緊扣住她,吸.吮索要着她的味道,似是渴望了很久,又似是壓抑了很久。
那噴薄出來的佔有.欲毫不掩飾。
蘇月大驚,猛然反應過來,掙扎。
他卻並沒有打算放開,反而大手一按,將她的頭壓得更低,吸.吮、擠壓、揉.捻……
蘇月從沒有見過商慕炎這樣,也從未被他這樣對待過,心中早已又慌又亂,特別是,當他靈巧的舌強行侵入她口中的時候,她更是驚懼不堪起來。
因爲,這個場景、這抹氣息、這份霸道、甚至這種……羞辱,讓她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忽然,她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就被動地承接着他的吻,承接着他貪戀地需索着她的美好。
緩緩閉上眼,淚水,奪眶而出。
鹹溼的淚水流進兩人的嘴裡,男人一顫,將她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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