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看過手中的請柬,輕輕地放在桌上,鮮紅的顏色滾着燙金的花邊,雅緻而美麗。請柬上的字跡堅韌有力,像一顆蒼勁的古鬆。畫扇靜靜地看着請柬上百里臣的名字,靜靜地冥想。
若初站在窗前,晚霞透過窗子映射在若初的身上,給他的周圍鍍上一側金邊,高貴而美麗。若初側過半張臉問身後的畫扇,“你真的要去嗎?”剛毅俊朗的先天鍍上耀眼的金邊。
畫扇看着一身俊逸瀟灑的若初,周身透出一層光芒,那溫暖的氣質真的好像陽光之神!畫扇微微一笑,“當然要去,念心和子純離我們只有一步之遙了,或許就在長平的某個角落。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若初看着畫扇的微笑,她從來都是這樣不是嗎?自己拿定主意的事誰都是改變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吧!這一次有我在你身邊,我不許你再受傷了。”
“你答應過我的,等一切結束之後,和我退隱山林。所以一定要和我一起,不可以丟下我自己!”畫扇微微一笑,上前握緊了若初的手,這一次絕對不可以放開。
若初反握住畫扇的手,憧憬的看着遠方的落日,“相信吧!我們以後都可以這樣看着落日。”
畫扇輕輕地靠在若初的肩上,若初攬住畫扇,輕輕的喃喃自語:“小妹有事,我一定會捨命相救的。”
夕陽映在屋子裡,每一個角落都是溫馨美好的。
第二日,惠風和暢。若初和畫扇走在街市上,畫扇帶着白色的輕紗斗笠,遮住了一頭白髮和麪容。兩人正是要去百里臣請柬上相約的地點——綠柳山莊。
畫扇挽着若初的手臂,一邊透過輕紗看着外面的場景。“想不到六年之後,我還會和你走在這條街上。我還記得這條街是我們那年團圓夜走散的地方。”
若初輕輕的笑了,抓緊畫扇的手。“這一次不會再讓你和我走散了。”畫扇聽到若初的話輕輕一笑。若初看着街道兩旁的小販叫賣,生意興隆
。感嘆道:“想不到,南齊王如此昏庸無道,荒廢朝政,長平的經濟還是如此繁榮!”
“長平的繁華可不是一代兩代凝聚出來的,更何況長平氣候溫暖,農桑發達。就算朝廷腐敗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衰敗的。哥哥,此次回到長平,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則然王子和華溪公主?”畫扇突然想起那些曾有恩與自己的人。
若初聽到畫扇提起的兩個人,心中百轉千回,最後淡淡的說:“還是算了吧!如今我們的身份不便,更何況將來或許我們就是敵人了,相見不如不見!”
畫扇聽了長場的嘆息,看來若初終究是要上戰場的。東籬的心願是不會放棄的,而哥哥就是他心願的起點。四國早晚會有一場惡戰,而身處亂世的自己該怎麼辦呢?畫扇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若初,無論如何自己要保護好身邊這個男子!
畫扇正看着若初一不小心,被一人人撞倒。幸好有若初拉住自己纔沒有摔在地上。若初連忙攬住畫扇,“你沒事吧?”
畫扇搖了搖頭,看着撞向自己的人。
“公子,你好像問錯人了吧?有事的人應該是我家公子,不是她!可是她撞到我們公子的。”一個隨從面帶不屑的對若初說。若初沒有理會他的話。畫扇的眼神則瞟向這個隨從身邊的男子,一身深紫色的長袍上繡有繁華的牡丹花,雍容華貴的衣料即知道此人不是普通人。再看男子面相英俊,只是氣質庸俗。畫扇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的紈絝子弟,長平這個地方還真是盛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紫衣男子的隨從看見若初根本沒有理會自己,不禁有些惱怒,“喂,你是聾子啊!你身邊這個女的撞到我們公子了,還不快點賠不是?難道還要我們公子等着不成?”
“哦?那你就等着好了。至於道歉?我妹妹現在還真是沒有這個心情!”若初說完白了紫衣男子一眼,領着畫扇轉身要走。這樣的人何必理會?還是正事要緊。
“等等!”紫衣男子喊住若初和畫扇,“這麼久想走了?那豈不是太丟我的面子?長平的民
風還真是要加以整治了!”紫衣男子面露兇色的看着若初和畫扇。不經意間,瞥見畫扇斗笠下的一縷落下的銀白長髮。紫衣男子哈哈大笑,搖着手中的摺扇說:“我說的大好的天氣帶什麼斗笠遮遮掩掩?原來是個老太婆啊!”
畫扇一聽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卻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其他人的眼光在她的心裡並不重要。若初聽到紫衣男子的話,犀利的眼神猛的射向他,是從來沒有過的狠利。“你說什麼?”若初低沉的聲音猶如暴雨前烏雲遮蓋天空。
“怎麼?年紀輕輕的,相貌不凡。幹嘛找一個老太婆?難道是這老太婆有錢不成?”說完紫衣男子哈哈大笑,周圍引來了很多圍觀的百姓,對畫扇和若初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若初剛要上前教訓一下紫衣男子,手臂卻被畫扇拉住。若初深深的看着畫扇,雖然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若初卻明白畫扇的意思。畫扇輕輕地搖了搖頭,蓮步輕移,搖曳生姿,走到紫衣男子的面前。
自已男子看着畫扇的身姿,心中暗想,這樣的婀娜的身姿,這樣優雅的步調,是一個垂暮老婦會有的嗎?他不禁想看看這白色輕紗下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仙人何處?
畫扇緩緩地聚了一禮,“抱歉了!”
自已男子卻猛的掀開了畫扇的斗笠,畫扇心中一驚,向後退了一步。
時間好像凝固在這裡,剛剛周圍的吵鬧全都沒有了聲音。紫衣男子癡癡地看着畫扇暴露在陽光下的面容。
堪稱佳人絕世!
紫衣男子半天才還回神,“姑娘是仙女嗎?”
若初突然心中有種異樣的酸澀,連忙從自已男子手中搶過斗笠爲畫扇戴好。把畫扇的傾城絕色遮掩在輕紗之下,若初不知道處於什麼想法,就是不想讓別人的目光貪婪的流連在畫扇的身上!“我們該走了!”
畫扇點了點頭,看着周圍的人羣。和若初施展輕功離開了人羣密集的長平街頭。
他日,有傳言於長平城。白髮天女下凡人間,姿容絕色,傾國傾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