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倒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畫扇潛意識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這是自己的房間啊,怎麼會有別人隨便進來,是誰?若初還不能走動,如果是念心怎麼會這麼安靜?好累,但還是睜開雙眼,幾次眨眼畫扇終於知道那道目光到底是誰的,同時也驚訝於他怎麼會來自己的房間。
“你醒了?”坐在桌前暗自喝茶的獨步看到起來的畫扇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畫扇的房間暗暗的,只有清冷的月光照進來。
獨步冷笑了一聲,“我以爲你第一個問題會是我爲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
畫扇白了獨步一眼,“來都來了問有什麼用?看你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麼晚了在一個姑娘房間裡!”
“難道你還以爲我會對你圖謀不軌?”獨步看着畫扇微笑,眼中嘲諷的說:“我對一個還沒有自己好看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也承認你比女人漂亮啦?人妖!”畫扇咬着牙說。
獨步不怒反笑,“人妖?哼,我不知道什麼事人妖,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詞。對債主,你態度最好還是好些。”獨步鳳眼一掃,畫扇真有些顫顫的,“那你想怎麼樣?我纔不會給你唱曲!”
獨步輕鬆一笑,“好說!”畫扇心中一鬆,獨步又說:“那你就還我黃金!”
畫扇心中的星星頓時墜落,氣的恨不得去掐死獨步那張笑得陰險的臉,事實上她也勇敢的這麼去做了。“你這個死人妖……”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畫扇“啊!”的一聲。
“我說畫扇姑娘,你不應該這麼性急的,要做我媳婦,我也得回家問問父母的意思才行!”獨步笑得邪魅,在月光下性感的薄脣平添蠱惑。
畫扇剛剛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裙襬,撲到了身材修長纖細的獨步。此時畫扇正趴在獨步的身上,在這樣的月色下,空氣中有幾絲曖昧。“誰要做你媳婦?我又不是故意的!”
畫扇連忙起身,卻用力過猛沒起來,又倒在獨步的懷裡。
獨步笑了,暖暖的氣流噴灑在畫扇臉頰上,“你是不是捨不得啊?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我父母又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不會反對的。”
畫扇的臉馬上熱了起來,心中慶幸此刻的黑暗,否則自己的臉一定很紅,怎麼可以讓這個討厭的傢伙看見,“你少自作多情,我纔不喜歡你。”畫扇馬上從獨步身上起來。
獨步也起身說:“好了,我來時要告訴你,我要離開了。你要小心,別丟了小命,我的債可就收不回來了!”獨步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對畫扇說。
畫扇聽到不禁一愣,“你爲什麼不告訴別人?”
“因爲咱倆是舊識啊。”獨步走到窗前,正要離去又聽到畫扇問:“你要去哪啊?”畫扇看着獨步的背影在月光中形成一個剪影,獨步又回過頭說:“媳婦還會想我不成?”
語氣中的調侃讓畫扇氣極,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向獨步扔去,“趕緊走!”
獨步接住茶杯,笑着問:“這是定情物嗎?”臉上有裝出迷惑的表情,“可是東西怪了點!沒關係,湊合吧!”飛身飄然而去。
畫扇聽到獨步的話更加生氣,又拿起櫃上的花瓶,在獨步飛身而出的時候瞥向窗外,只聽窗外傳來獨步戲謔的笑聲:“媳婦!別再送了,定情物一個就夠了,太多了拿不了!”
畫扇崩潰的倒在牀上,蒙着被子。沒有人看見敞開的窗子,自己奇怪的合上……
畫扇扶着若初來到客棧樓下,經過一天一
夜,雖然沒有痊癒如初,也已經沒什麼阻礙了。衆人已經坐在一張大桌前,畫扇與若初坐在一起。
“獨步公子已經離開了,他讓我帶他說句抱歉,不能親自辭行!”畫扇對大家說。
“哦?這麼快?”東籬有些不解。
若初說:“我還沒有向他道謝呢!如今算來已經見過兩面了,也算緣分!”說完對畫扇笑了笑。
“此人不知是敵是友,雖然幫了我們,可也不一定那麼簡單,離開也好。”青陽把玩着手中的玉簫。
念心坐在子純身邊,蓬鬆的劉海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機敏的轉來轉去,“咦?對了,花公子,你昨天去哪了?我們怎麼都沒看見你?”
花滿城本來在喝茶,聽到念心疑問手頓了一下,一雙鷹眼看着掃視衆人,“我去聯繫當地的萬花龍分舵,不用向你彙報吧?”
畫扇聽了覺得奇怪,轉念一想,花滿城確實說過我們兩路人之間只有一個聯繫,就是蓮花琴。想來也不可能互相毫無猜疑,花滿城有計劃,東籬和青陽何嘗不是也有自己的算盤呢?突然想起了月下菊花的對話,他坦誠的告訴過自己,他想要!畫扇心中悵然,看來現在不只是別人把自己捲入這場紛爭,而是江山訣引得大家。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了……
大家正說着話,突然停下來,畫扇奇怪的看着衆人,子純依舊笑意不減,眼中卻又些許嚴肅;念心無聊似的單手託着下巴;花滿城的手摸上斷魂刀的刀柄,一雙鷹眼中藏着銳利;青陽手足紅的玉簫打了個轉,定定的握在手裡;若初和東籬也微微側頭,傾聽,若初在桌下握住畫扇的手。
“怎麼了?”畫扇看大家都屏息凝神,不敢大聲,低低的問若初。
若初並沒有看畫扇,輕輕的說:“有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