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夢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被剔除,一個象牙般潔白的胴體出現在華若虛的眼前,他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完美的玉體。花非夢微微的閉着眼睛,臉上紅暈流動,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她在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似乎過了漫長的半個世紀,她依然沒有等到他的動靜,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美目,不由得更是大羞,只見華若虛用近乎癡迷的眼神看着自己赤裸的嬌軀,癡迷中還帶着狂熱。
“你,你不許看了!”花非夢陡然拉過被子,蓋住了身子,嗔怒中帶着嬌羞,忿忿的瞪着華若虛。
“我的好夢兒,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害羞什麼呢?”美麗的嬌軀被蓋住,華若虛有些不捨,不過看到花非夢害羞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有一種要捉弄她的衝動。
“你,壞死了你,我,我不理你了!”花非夢一張粉臉已經紅的要滴出血來,一把鑽進了被子裡面,把自己給裹了起來。
片刻後,華若虛鑽了進來,摟住了她滑膩的嬌軀,花非夢不由得又是一陣心跳,心情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
火熱的吻落在了她晶瑩潔白的肌膚上,華若虛開始一寸寸的侵佔着她的身體,漸漸的與她溶爲一體。
嬌喘微微,落紅點點,激情散去,看到身邊的男人,花非夢突然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心裡也舒服了許多,多日來對他的愧疚,似乎也減少了不少。
“辛辛苦苦守了這麼多年,現在便宜你這個壞傢伙了。”花非夢喃喃地說着,在華若虛的胸膛上輕輕地咬了一口,然後躺在他的懷裡,逐漸感到睡意濃濃,閉上了美目。
……
清晨,晨曦初露。
華若虛靜靜地站在院子裡,一襲白衣,傲然而立。平靜的俊臉古井無波,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星目中散發出柔和的神光,卻又帶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氣勢,頎長挺拔的身材感覺上似乎又有幾分單薄,增添了幾分溫文儒雅的氣質,多日來的江湖生涯雖然已經磨滅掉他身上大部分的書卷氣,但那殘餘的幾分書生氣概卻似乎更增加了他的魅力。
花非夢依然在熟睡,他沒有驚動她。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氣,他不禁感到幾分心曠神怡的感覺,他心裡的那個疙瘩也暫時放到了一邊。
“花兄!”突然他一眼看到了花非花從外面走進來,心裡輕輕一嘆,花非花似乎真的是去了那萬花樓尋歡去了。
“姐夫啊,這麼早就起來了?”花非花似乎很吃驚的樣子,然後又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難道姐姐把你趕出來了?”
“花兄,有句話本來不該我來說,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強求的,你又何必這樣呢?”華若虛輕輕地嘆息道。
花非花原來笑嘻嘻的臉陡然變得有些僵硬起來,良久才勉強的笑了一笑。
“姐夫,你說什麼呢?你還是回姐姐房裡吧,要不然姐姐等會肯定要對你不客氣了。”花非花的語氣很勉強。
“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強求的!”一個低沉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華若虛轉過頭,卻發現方俠一臉憔悴的走了過來,不由得心裡又是一陣莫名的滋味。
“方兄早!”華若虛朝方俠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喝酒去!”花非花拍了拍方俠的肩膀,同病相憐的兩人一大早就要出去喝酒了。
華若虛欲言又止,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輕輕一嘆,轉過身,卻發現華玉鳳正俏立在前面,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他們?”華玉鳳嫋嫋的走到他的身前,輕輕地問道。
華若虛搖了搖頭,牽起她的素手,往前輕輕地走了一幾步,停了下來。
“如果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依然不會爲了他放棄青姐,只是,心裡終究有些不太好過,畢竟,是他認識青姐在先。”華若虛看着天邊的晨曦,輕輕地說道。
“既然你做的是你想做的,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華玉鳳柔柔地說道,“花非花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和你能夠和平相處。”
“如果他真是風過雲之流,我自然不會有什麼過意不去的。”華若虛有些無奈地說道,風過雲風從雲因爲華玉鸞和雪悠悠,一向對他視若仇敵。
“對了,風過雲和風從雲是兄弟嗎?”華若虛突然問道,他發現一直沒有人說過這個問題。
“風過雲行走江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是風家的人,不過風從雲確實有一個哥哥,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許是風過雲也說不定。”華玉鳳似乎也是微微一怔,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這樣啊。”華若虛輕輕地說道,也沒再追問下去,對於他們,他並沒有很大的興趣。
“昨晚……”說到昨晚兩個字,華玉鳳臉不由得微微一紅,“昨晚門中弟子給了我一分最新的情報,十年前,金陵有一個叫易葉的人,在葉不二出現的前幾個月,這個人剛好失蹤,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就是葉不二以前的身份。”
“易葉,葉易,葉一,葉不二,單從名字看,倒真是很有可能。”華若虛想了想說道,“這個易葉是什麼人?”
“很普通的一個人,所以幾乎沒有他的任何資料,一般來說,對太平常的人,我們通常只會記載一下名字,並不會卻詳細查探他的事蹟,畢竟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力。”華玉鳳有些無奈地說道。
“其實十年的時間,一個人可以有很大的變化的,或許十年之前,他真的是一個普通人也說不定。”華若虛微微沉吟了一下,想想他自己一年之內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十年的時間,變化不是可以更多嗎?
“咦,他們怎麼又回來了?”華若虛有些驚訝地說道,剛剛說去喝酒的兩個人居然現在就回來了,每人的手上還拿着一張什麼東西,走近看才發現是一張金燦燦的請柬。
……
在方俠花非花幾人收到請柬的時候,金陵城裡稍有名氣的年輕男子也都同時收到請柬,華若虛也不例外。而發出請柬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幾乎可以令天下所有人動心的名字,無雙郡主。
無雙郡主本是平王的掌上明珠,不過卻被當今皇上搶去做了義女,只因爲他一見到她就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當時皇上見到無雙郡主的時候,她還只有六歲,不過現在已經是年滿二八了。據說平王爲了這個寶貝女兒差點和自己的親哥哥也就是當今皇上翻臉,因爲皇上本想把無雙郡主接回宮中當成公主,而平王死活也不同意,最後兩人好像達成了妥協,皇上沒有封她爲公主,不過卻給了她一個無雙郡主的稱號,無雙,乃取獨一無二之意。
無雙郡主有多美並不是很清楚,因爲見過的人並不多,不過因爲無雙郡主偶爾也在江湖中出現,因此她也被排上了鳳榜,且高居鳳榜第三。
無雙郡主才十歲的時候,當今皇上就已經爲她準備好了嫁妝,號稱是黃金十萬,良田千頃,一向比較開明的皇上也頭一次明文規定,無雙郡主出嫁的那一天,所有的大臣都得送上一份厚禮。皇上號稱要爲無雙郡主找天下最好的少年男子做他的夫婿,不過還加了一句,要無雙郡主她自己滿意才行。
這次無雙郡主來到了金陵,且遍撒請柬,對象都是青年男子,因此很容易就讓人猜想到,這可能是她親自來挑選夫婿了,成爲無雙郡主的夫婿意味着什麼,恐怕傻子都知道,因此,無雙郡主瞬間就在金陵城引起了轟動。
……
華府。
華若虛拿着那張請柬左看右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對無雙郡主這個名字他還是比較陌生。當他問起的時候,花非花看着他的眼神跟看白癡完全沒有區別,直到華玉鳳不忍心看下去了,才告訴了華若虛無雙郡主的來歷。
“這好像跟我沒關係吧,對了,方兄和花兄你們可不要錯過機會,機會難得啊。”華若虛嘀咕了一聲,驀然想起了什麼,“哎呀,夢兒還沒起來,糟了!”說完匆匆的往裡屋跑,日上三竿了,估計花非夢又要發脾氣了。
房裡花非夢正恨恨地罵着華若虛:“死傢伙,壞傢伙,一早跑哪去了?”她還窩在被子裡沒有起來,主要是因爲太害羞,不敢一個人出去見人,而華若虛又不在,怪不得她要罵人了。
華若虛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忿忿的罵人聲音了,不用猜他都知道她是在罵他,苦笑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夢兒!”華若虛走過去將她摟了出來,馬上就感覺到手上一疼,花大小姐已經極爲不滿的在他手上咬出了兩排牙齒印。
若虛一邊幫她穿着衣服,她卻一邊有下沒下的咬着華若虛,玲瓏的身子還不老實地扭動着,華若虛發現無法繼續下去了,乾脆俯身吻住了她,這下她可老實了不少,漸漸的身子發軟,開始乖乖地聽從他的擺佈了。若不是在白天,恐怕她剛穿好的衣服又要重新被解下來了。
“出去了,他們都在外面等着呢。”華若虛勉強壓住心動,將她摟了起來,就要抱出門去。
“放下我啦!”花非夢本是嬌羞不已的把頭埋在他懷裡,見他就想這樣抱着她出去,不由得更加害羞了,連忙掙扎着要下來。
……
“姐姐,沒想到你也這麼害羞嘛。”花非花嘻嘻笑着,花非夢一直低着頭,靠在華若虛身上,簡直就不敢看人。
花非夢瞪了花非花一眼,不過馬上趕緊又低下了頭,私下卻揪了華若虛一下,沒辦法,現在只有華若虛是她最好的出氣筒。
“姐夫啊,這個無雙郡主的邀請你要不要去呢?就是三天之後了,時間不多,可要好好想想哦。”花非花似乎故意想氣花非夢。
“哪個無雙郡主?”花非夢果然一下子緊張起來的樣子。猛地擡起了頭。
“姐姐,還有哪個無雙郡主,就是那個咯,她來金陵選婿了,姐夫可是也收到請柬了的。”花非花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你不準去!”花非夢瞪着華若虛,要吃人的樣子。只是想想華玉鸞都沒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呢?不過現在華玉鸞都很少出臥室,沒辦法,畢竟快五個月的身孕了。
“我沒說要去啊。”華若虛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隨即皺了皺眉頭,“按理說我已經成親了,如果無雙郡主真是爲了挑選夫婿的話,應該不會發請柬給我的,所以我想,也許有別的原因也說不定。”
“什麼別的原因嘛,我看你就是想找藉口去看那個無雙郡主!”花非夢整個一醋罈子了,撇了撇嘴,很不滿地說道。
“夢兒,我不去就是了。”華若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花非夢的眼裡,他已經成了見不得美女的人了,也只怪當初他什麼時候不找她,非要在她沐浴的時候撞了進去,恐怕從那個時候開始,花非夢就開始覺得他不老實了。真是悔不當初啊,不過想想如果當初他不是去得那麼巧,現在花非夢會跟他在一起嗎?恐怕很難。
不過對於無雙郡主這個人,他確實沒有想過要去見她,最主要的是他對她根本就不熟悉,而且家裡嬌妻相伴,外面可能還有敵人相伺,不是必須的話,他一般還是不想離開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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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姐,你有見過小雪嗎?”華若虛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含雪了,以前這個小妮子總是有事沒事都來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