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折戟沉沙敗下陣來,面對這樣的成績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辦。最貼切的形容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的成績雖然多少學生求之不得,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站在風口浪尖孤處不勝寒。老師們覺得他走之可惜,留之受苦;父母覺得人生怎能沒有挫折,走則起點低,留下負擔重;劉備自己也是心有不甘,在他看來學習根本沒有苦與累而言,但是重頭再來也未必會收穫好結果。他隨意填了幾所學校,然後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糾結,一天一天的等待着別人志願結果的出爐。而對自己的明天,他一點計劃都沒有,渾渾噩噩,不知所終。
與此同時,也不是衆人俱樂我獨憂,高考後當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劉備也找到了比較愁的那幾家。其中就有自己的鐵哥們諸葛亮。
劉備迫不及待的去找諸葛亮商量對策,還未開口,諸葛亮就滔滔不絕。
“備,我想和你再邀幾個人一起去省城闖蕩,我聯繫到一家高考工廠“成功學校”,每年那兒的學生都是低進高出,增分好幾百,我覺得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們去那裡鍛造一下,必成大器。”
劉備本來神情木訥,鬱鬱寡歡,聽了諸葛亮的鼓動後,一下子感到醍醐灌頂,竟斬釘截鐵的應聲答應,同時答應聯絡幾個夥伴一起去復讀。
你以爲你的努力會換來應有的結果,結果確實有了,但是在結果變成下一個過程的起點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給虛數做了平方,你得到並不是指數爆炸式的收穫,而是……
接下來一段時間,劉備也沒有關心志願錄取了沒有,他找到了盧俊義和孫尚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明了具體情況。這兩個高中同班同學聽說有兩位大神帶他們上分,欣然接受了劉備的主張。既然復讀的念頭已有,四個人第二天就動身前往省城。路上劉備不忘給他們詳細介紹這所學校。
成功學校是一所全封閉全日制補習學校,私人創辦所以獨立於教育系統之外,自然不受體制約束。所收學生以高考落榜學生爲主,通過“獨特的”教學方式,把400多分的差學生培養成600多分的拔尖人才。這種傳說般的培養學生的方式,過程究竟是什麼,劉備還不得而知。
講到這兒的時候大家面面相覷便不再說話。劉備也毛骨悚然,或許真的是煉獄般的生活,要不也太神奇了吧。
一進學校,劉備就爲環境所“折服”。不大的校園擁擠的排列着各種各樣破舊的樓房。一排平房仔細看過去就只有水果店、電話亭、理髮店、小賣鋪等店鋪;平房的後面是簡陋的露天食堂,每頓飯吃什麼全由掌勺師傅決定,每頓四種菜任君選擇,就類似我國解放後吃大鍋飯那會兒,自帶飯盒,憑飯票吃飯,吃完自己清洗餐具;校園的角落有一個洗浴中心,附近有幾個乒乓球檯,幾個籃球場地;除過這些生活必須場所外,就只有教學樓和宿舍了,每棟樓的設計都是一二層是教室,三四五六層是宿舍,好不誇張的說,吃喝拉撒完全可以不出樓解決,也許是爲了給學生節省時間這樣安排的。
外部環境劉備目之所及就看到這些,想想自己忍辱負重來年開花結果也就勉強接受了。於是四個人去見班主任。班主任嚴厲中流露出幾分慈眉善目,雖然是教數學的,卻掩蓋不住文人氣質。這所學校果然處處隱藏着一種壓抑的氛圍。報道之後欣喜的發現四個人居然都是“文六班”的,見到班主任,班主任馬上安排了晚上的晚自習內容,寫一篇3000字的“我爲什麼失敗了”的自我反思。
晚自習上,同學們寫着自己的反思,班主任講着班裡規章制度,大概是爲了節省時間,把寫作文與班會一起進行了。
同學們爲了完成3000字,奮筆疾書。而班主任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們是一所全封閉學校,理論上除過法定節假日外,我們不能隨意出校門。在學校以教室爲主,每週上課六天,休息一天。宿舍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只有每天晚上十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你可以呆在宿舍,其他時間宿舍是封閉的。還有……”
對於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約束的學生來說,真的是煉獄般的生活。可是他們大多數都是落榜生,只好接受命運的安排。但這四個,並不是真真的落榜,只是心有不甘,想得到一次考試的機會去重新證明自己而已,不過在這兒根本沒有三六九等,大家都一樣,都是獨木橋遺留下來的弱者。
回到新的起點,感覺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就像剛入高一那時一樣,劉備又一次被班主任委以重任,接過了班長的權杖。
班主任是位數學老師,但是作爲文科班的班主任,他極具文人氣息,練得一手漂亮的毛筆書法,又精通各類文史知識。劉備剛到學校就想吸引老師的注意,於是搞了兩道很好玩的數學題目,娛樂一下緊張的學習生活。
1、已知:數學習題4頁,作文一篇,文綜大題6道,英語習題3頁,外加抄寫…
求:是否能在眼皮“打架”之前解決乾淨
解:設數學需2小時,作文需2小時,文綜需2小時,英語需2小時,抄寫需1小時,則作業耗時=2小時/門×4+抄寫1小時+聽60分鐘錄音=10小時,24小時-10小時-吃喝拉撒的2小時=唉,一天的時間所剩無幾!
答:我好命苦!
批閱:叫什麼苦!想當年我…都高四了,你怎麼還不努力!
批閱者:媽媽
回覆:媽媽說得對。我撐起眼皮,又“扎”進書堆。
2、已知:老姐要我陪她去shopping
求:是否能去?
解:因爲老姐剛從外地回來,而且事務繁忙,我們相處的日子很短暫,以後見面的機會很少了。所以,不去豈行啊!
答:能去
批閱:不能去。學習這麼緊張,你要抓緊時間好好學習,別想着瘋玩。想當初,你爸爸我靠着…
批閱者:爸爸
回覆:我終於“大徹大悟”。我現在要好好學習,這樣,我今後才能笑得坦然,笑得長久,不是嗎?
得分:100分 批語:邏輯清楚,說理透徹。
這樣的論斷自然引起了班主任的青睞,班主任不忘借題發揮,大談特談複習備考的重要性,強調了當下一切都要給高考讓路,要做到心無旁騖,只有置心一處方能無事不成。這樣的雞湯在“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的高四真有興奮劑般的作用,每個學生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能拼命學習一段時間,等過了療效只需要再來一劑良藥又能繼續前進,劉備深諳其中的真諦,自然有辦法作爲班長帶領同學前行。
時間不緊不慢的走着,雪下了一場又一場。每次下過雪,不大的校園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堆雪人了。一起笑一起追,也許是習慣了這兒苛刻的管理,所有的雪人就像兵馬俑中的人兒一樣排列整整齊齊。北方的雪天總能持續些許日子,校園的雪人也就能多矗立幾天,沒有毛絨玩具,沒有熊抱,每天早晚讀看一眼雪人都會覺得生活是多麼幸福,簡單的滿足而不會有多餘的奢望。
其他年級都已經放寒假了,他們還在學習。其他公立學校高三放寒假了,他們仍在學習。聽領導說是爲了積極響應**書記關於春節只放七天假的**指令。果然,到了臘月二十八迫於各方面壓力學校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宣佈寒假開始,臘月初七收假,但是,短短的十天厚厚的試卷根本數不清有多少頁,也沒人去管,估計誰能做完誰就成爲全班的公敵了。
這所學校同學都是來自全省各地,所以都各奔東西了。還好他們四個可以作伴,八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就不顯孤單了。
年關將近,劉備思忖着自己還一事無成,曾經“東武望餘杭,雲海天涯兩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的壯志豪情一點都沒有,不覺內心一股寒流涌上心頭。人越到這個時候就越是四年自己的至親。
姥姥,您聽到鞭炮聲了嗎?又過年了。
姥姥,您知道嗎?每當想起和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感到我是多麼的幸福。您還記得老門上的一道道的劃痕嗎?以前您在的時候,每逢過年就幫我們姐弟倆量量個頭,看看長高了多少。您不是用尺子,而是讓我們站在那扇吱吱作響的老門前,您用小石塊在門上輕輕一劃。在給我們量個頭的時候您總是樂呵呵地說:“乖孫兒,又長高了,又長高嘍!”量過個頭之後,您就會從口袋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發給我們。
後來您病倒了。那一年,您沒有給我們量個頭,但紅包依舊。
在那個寒冷的冬天的下午,您走了。您走的很平靜,很安詳。那天,天色灰暗。天地爲您穿上白色的孝衣。
我和您生活了五年,見證了您生活的艱辛,見證了您的堅強!料峭的春天,您早出晚歸,揚起的風沙刺痛了您的眼睛;酷熱的夏天,您不顧傷病,如注的汗水沖洗這您的臉龐;蕭瑟的秋天,您步履沉重,泥濘的土路佈滿了您的腳印;寒冷的冬天,您風雪無阻,刺骨的寒風侵蝕着您的肌膚。可您,卻病倒了……
如今,老門還在,劃痕依舊,而您悄然而辭,歲月賜給我的高度再也無法經過您的手在老門上留下新痕。每年過年,別人家的鞭炮聲會準時把我帶到老門前,我注視着那一道道劃痕,彷彿您微微彎曲的身影就在我眼前。
姥姥,又過年了。
想起推開房門空蕩蕩的院子只留下步履維艱的姥爺與新春歸來的姐姐,我不願踏上歸鄉的路途……
劉備很是無奈,但是在這所學校的收穫卻是前所未有的,他知道好多應試技巧,懂得了在試卷上怎麼去寫能得高分,他相信自己能夠在六月足夠成功。遊子遠行,還是要歸根的,短暫的假期還是要放鬆一下,小憩之後還要披掛上陣,劉備也不多想。而等待他的是一個沒有年味的春節。
距離二次高考只有一百多天了,劉備在班級裡面召開了一次班會,洋洋灑灑幾百字盡是掉書袋,不過是班主任喜歡的類型。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我洋溢着堅強的畫;
“頓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我歌頌着堅強的歌;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古枯”,我描繪着堅強的詩;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西雁南飛”,我刻畫着堅強的秋;
“拜迎長宮心欲碎,鞭撻黎庶令人悲”,我抒發着堅強的情;
“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表達着堅強的哀思。
我自負——“詞源倒流三峽水,筆陣獨掃千人軍”;我自信——“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今日我莘莘學子聚首“成功”,明日“成功”看吾輩展翅高飛。
雛鷹羽豐初翱翔,披驚雷,傲驕陽,狂風當歌,不畏冰雪霜,欲上青天攬日月,傾東海,洗乾坤蒼茫。少年自有少年狂,藐崑崙,笑呂梁,磨劍數年,今朝試鋒芒,烈火再煉一百日,化莫邪,利刃斷金剛。
同學們:腹中佇書一萬卷,不肯低頭在草莽。遭此滑鐵盧,風雪紅梅;值此臘月冬,傲雪凌霜。
同學們深受鼓舞,每天除過拼命啃書沒有其他什麼事,劉備雖然胸有成竹,但是大考來臨不免心態不穩。盧俊義經過這一年的訓練平時考試已經得心應手,名列前茅。孫尚香考試失誤率略高,爲此事愁眉不展。大家都像熱鍋上的螞蟻,爲最後的考試做最後的衝鋒。
突然,大家都被一個熟悉的身影驚呆了。諸葛亮,他居然在這段時間如同閒雲野鶴,美其名曰考前放鬆。看他的日常,每天習慣性的讀讀文綜,做做數學,寫寫作文,背背單詞,然後就是大量的時間用來跑步鍛鍊和發呆。跑步鍛鍊大家都能理解,因爲對高考生來說學校都不重視體育,也忽視同學們的體能訓練,而且也怕體育活動造成的身體受傷會影響正常的學習,那麼諸葛亮自己去跑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發呆,這個與學習格格不入的舉動居然會發生在諸葛亮身上大家疑惑不解。
劉備起初也不怎麼明白諸葛亮爲什麼發呆,在高考大敵來臨之前,居然不思進取。後來才發現諸葛亮與自己正在糾結同樣的事情。只是諸葛亮表現的比較明顯,而劉備在晚上躺在牀上用失眠的時間來思索對策。
還記得是一週之前,學校創新教學組推出了新的高效學習法,爲了提高整體教學效率,晚自習延長至十一點半,全班分組討論,學習好的組成尖端論壇,一起商討高難度的題目,學習中流的在一起討論正常難度的題目,以此類推,分組解決力所能及題。
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根深蒂固的學校,老師們的想法總是好的,到底實不實用體驗者是沒有發言權的。老師們總會想法設法說這套體系有多麼好,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結果自然是每天的討論時間表面欣欣向榮,實際則是大家玩得最嗨的時候。用自己的睡眠時間換取這種狂歡,這種虛假的繁榮到底能持續多久,諸葛亮是恐慌的。於是諸葛亮就早早請假去休息了,只是換種思維跳出這種模式,畢竟領導們所謂的徵求意見,只不過是博取大家的一片叫好聲來譁衆取寵。可是,諸葛亮也不想獨善其身,每天就發呆怎麼去改變這一切。
劉備也是憂心忡忡,他自己深有體會,這種討論大家七嘴八舌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領導們設想的學習好的學生可以用不同方法去解題,大家就可以互相交換解題思維,可是對於模式化的高中題目一題多解的少之又少,就算有,方法也是大同小異,大家坐在一起除過八卦娛樂新聞基本就不會討論什麼。
後來大家也習慣了這種模式,只當是緊張學習後的放鬆。諸葛亮還是堅持他的早退習慣,每晚九點多就先睡爲敬了。劉備曾經策劃離開這兒,畢竟真經已經取得,只要自己消化就可以了,但是迫於各方面的壓力計劃沒有實施就夭折了。於是每天還是這樣的忙碌,每天還是這麼充實,在不足百天的時間裡,大家和太陽賽跑,陪月亮奮鬥,爲了自己的夢想燃燒最後的激情。
六月盛夏,又到畢業季,又到離別時,可是六天之後就是真正的決戰了,一年來所受的苦所經歷的痛楚只有考出好成績才能回報。大家忐忑不安,學校也是捏了把汗,因爲來年能不能招到好生源全看這屆高考考生的成績了。
按照慣例,學校組織了一年一度考前動員大會,雖然是高四,但是天下高考生皆高三,劉備做了篇“那一年的青春叫高三”的演講。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即將離開奮鬥了三年的母校,仔細想來,那個承載了我夢想的青春叫高三。
那一年我們期待着、希望着、倔強着進入了高三,開始去嘗試,開始去探索,因爲我們知道這是我們人生輝煌的開端,是第一次搏擊風雨的亮相。不論你徘徊了多久,思慮了多久,你只能義無反顧的前進,勇敢的張開雙臂去迎接高三的酸甜苦辣。
進入高三,就像一棵小樹苗在天空下吸收雨露陽光,飽經風雨滄桑,最後茁壯地屹立於天空下,向萬物宣誓它的成熟。記得第一次月考,我考了522分,這是一個聽上去差強人意的分數,可是理智還是提醒我,夠不到一本線522和422是沒有絲毫差別的。至今我還記得我們班那個只能望見背影,永不擡頭拼命刷題的姑娘,開始我是拒絕的,內心少不了排斥,不就是死讀書嗎?我要是像她那樣,早成第一了。其實真實想法不過是爲自己的懶惰找藉口,心中還是默默爲她點贊。記憶中影響了我這一年的一句話是:不逼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這句話反反覆覆出現的任何時候,忙裡偷閒時成了激勵我進取的重要因素。事實上進入高三不是對天空大聲說出氣吞山河的豪言壯語,而是用實際行動去完成待定的奇蹟。
既然選擇了高三,便註定風雨兼程。苦也好,累也罷,傷也好,痛也罷,所有的這一切不過就是破繭成蝶必備的過程。古希臘哲學家德謨克利特說過:“勇敢減輕了命運的打擊”。作爲備戰高考的學子,勇敢不僅是一種姿態,更是一種內在的底氣,生命的不屈和靈魂的高昂。要勇敢的以埋頭治學取代埋怨推諉,去做別人做不到的事。
既然選擇了高三,便註定經歷苦痛。朝五晚十,寒來暑往,爲了心中的夢想,我們揚帆遠航。或許我們會因爲現實的苦與累而疲憊不堪,因不堪重負而想要放棄,但是生活中總有苦樂相伴,只有經歷過痛苦,經歷過磨難,才能體會到成功的快樂。
終於,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跳到了個位數,一年的打拼不經意間就熬過去了,那個曾經自已以爲永遠抵達不了的山峰已在自己的腳下,馬上將沿着自己選擇的軌跡去體驗不同生活的時候,又是多麼懷念那一年的青春。忘不了班主任與同學們談心時的語重心長,忘不了監考老師的犀利與負責,更忘不了學校一次次的勵志活動帶給我們前進的動力。
高三再見,母校再見。汲取母校的營養,承載母校的希望,我定會滿身花語又歸來,助燃母校的榮光。
不知道接下來的六天是煎熬還是期許,反正一眨眼就過去了。作爲一個過來人蔘加高考,心中多了幾分淡定與從容。語文是最能調整心態的考試了,大家借住語文找到了考試狀態。下午考數學了,劉備開啓了得分模式。這一天劉備真像是一臺得分機器。不過他還是比較獨,雖說學霸是在自己拿取高分的同時送出必要的助攻分,但劉備只管刷自己的分數,即使在最後關頭他還是不依不撓埋頭苦做。他知道有一個男人在最後的35秒拿到過13分絕殺了馬刺,而他的身邊還有身後潛伏着29萬考生,絕殺一個就是一個,其實多一分就能壓倒一萬人,這是老師曾經告訴他的,他沒有懷疑過。於是一次又一次的驗算着得分軌跡,只有天衣無縫纔會萬無一失,要是失之毫釐必會謬之千里,他的謹慎估計別人是體會不到的。
與此同時,和他一起戰鬥的當然還有“成功文六班”的所有成員。不過,近在咫尺的就有三個,諸葛亮、孫尚香和盧俊義。他們的戰況也不容樂觀。諸葛亮考試前連吃三天排骨,結果高估了自己胃的承受能力,上吐下瀉,拼上老命才考完上午的語文。下午考數學早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是諸葛亮畢竟是諸葛亮,狗頭軍師大難臨頭也不忘“死諸葛嚇走活仲達”,硬是擺了一出空城計去對付數學。考完之後感覺數學考試弱爆了,隨隨便便就能得滿分,劉備聽後好委屈的說,“第一道大題我全軍覆沒了”,一下子被諸葛亮秒殺了。盧俊義好生威猛,考完一科就淡淡的說一句,“全會做”。而孫尚香感覺不會再愛了,再也不想約明天的兩門考試了。從考場出來臉蛋紅成了國旗色,顫巍巍好似林妹妹。第一天的考試就這樣結束了。劉備晚上回家後越想越來氣,自己智者千慮,竟然還是被出卷老師陷害了,真想帶着自己的夢想去會會周公。說到做到,劉備早早睡覺了。
第二天天亮的真早,應該說劉備眼睛睜開的有些早,畢竟時間是作勻速直線運動的物質。劉備吃了點麪包,去看文綜課本,媽媽曾經告訴他臨時磨刀三分快,他還是比較聽媽媽話的。當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時間是過的非常快的,反而當你消磨時間時,時間走的好慢,不知道劉備什麼時候發現相對論的,但是這個道理他非常清楚。劉備還沒看多少知識,快要考試的分鐘正在拼命的追趕着時針,再不出發就成爲考試的看客了,劉備收拾行囊火速出發,風風火火的直奔自己的位置,其實時間還早。當他透過自己考場玻璃做舒緩眼睛運動向外張望時,看見了盧俊義正邊穿衣服邊吃早點邊往裡面衝,劉備看着手心不覺溼漉漉的。正當考試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劉備不經意間又看見了諸葛亮緩緩步入校園,“天哪,他們要逆天呀”。也許是逆天改命,自己還是安心考試。文綜是最有話寫的科目,會與不會全憑閱卷老師的評判,自己理解的深度就那些,就算超常發揮也想不到下屆美國選舉誰會勝出,就算失常發揮,也不至於忘了自己說話的權利。於是大家都做得比較開心。出了考場自然喜笑顏開。劉備遠遠看見早已交卷出來的盧俊義,剛要問早上的事,盧俊義又是淡淡的一句,“全會做”。劉備本想多說什麼在這個時候顯得已經沒有必要了。正巧,茫茫人海還是心有靈犀,諸葛亮滿臉的憔悴向這邊走來,看這樣子估計兵敗斜谷了,果不出所料,諸葛亮說,“三斤排骨今天早上翻江倒海,我差點來不了這個鬼地方,做題的時候豆大的汗珠差點把試卷弄髒,幸虧我眼疾手快在落紙前的分分鐘把它接住了,嘿嘿……”,劉備、盧俊義面面相覷,也不多說什麼,諸葛亮的身體弱早已婦孺皆知了,回想之前在學校他一個人跑步鍛鍊真的覺得是太有必要了。
下午考英語,劉備的英語剛剛速成,早已按捺不住想一展雄風。果不出其然,英語考試尤爲簡單,劉備四十分鐘做完了英語試卷,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他開始想自己的求學生涯,馬上要畫上句號了,自己有沒有準備好,到底這個夏至日他會去哪裡……劉備開始進入異維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