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兩天的緩解,郝運來和馮飛他們基本已經從彭輝那件事中走出來了。畢竟也都是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或許那會是真怕,但怕也只是一陣子。過去了,就慢慢恢復了。
武修兩手一攤,往後一退,意思很明顯:“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郝運來看了眼武修,一副傲嬌的表情繼續對馮飛說道:“你看看你的小來哥,從小到大,小來哥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唯一沒變過的就是那顆不愛學習的心。
你是什麼情況,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修哥這個活生生的例子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吸取教訓……”
“等等!你倆的事扯我幹什麼?”
郝運來理所當然道:“我看到你上午拿書學習,結果不到十分鐘就爬在書上睡着了。眯眼飛想學習,他有你優秀嗎?”
“我——”
武修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郝運來在誇他還是損他。
“去你大爺!”
只聽旁邊馮飛一聲怒罵,便朝郝運來撲去。
郝運來早有準備,轉身便要跑,不過卻被武修一把拽住了。
“修哥,你幹嘛?”
郝運來急忙使勁甩開武修的手,繼續朝後跑去。不過武修的突然出手讓郝運來慢了一步,他剛跑了兩步,被撲過來的馮飛兩手抓住了褲子。
郝運來今天穿着一件運動褲,好巧不巧,馮飛“噗通”一聲摔倒後,雙手順勢將郝運來的褲子扒了下來,一件鮮紅的四角褲映入眼簾。
同時由於郝運來衝的太猛,自己也被扒到小腿位置的褲子絆倒了。
郝運來愣了下,看到周圍進進出出的不少人都朝自己的紅色四角褲指指點點,時不時還抿嘴偷笑,他從臉到脖子瞬間通紅。
“你大爺的眯眼飛,老子和你拼了。”
郝運來怒吼着一個翻身,褲子都顧不上提,直接朝馮飛反撲了過去。
“啊!媽的,賤人來,你屬狗啊!又咬老子。”
“靠!眯眼飛,你又掐老子胸”……
這次二人的“戰鬥”異常拼命,尤其是郝運來,想來那條紅色四角褲爲他注入了很大力量。
武修、江天和鄭鵬爲了不被誤傷,全都一副自己不認識這二人的表情,趕緊繞開他們朝學校走去。
看熱鬧?
他們也想,可那二人實在太丟人,他們怕被熟人看到丟了面子。
武修和江天與鄭鵬分開後,剛走到教室門口,一首當下正流行的抒情歌曲伴着一個很不搭調的男聲迴響在教室裡。
武修順着聲音看去,果然是音樂播放王子孫好學的“傑作”。此刻他正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裡,而且一邊唱還一邊搖晃着腦袋。
教室裡的衆人似乎早已對孫好學的行爲習慣了,和往常一樣,前幾排的學生基本都在看書學習,後幾排的學生則大多都在聊天、玩手機。
其實很多時候,武修都覺得孫好學很“勇敢”,因爲他每次課前、課後都得放音樂,一直要到上課前才關閉,而且每次放音樂的時候自己還必須跟着唱。
當自己唱的聲音大時,他還會突然把播放的歌聲音也調大,始終要保持和播放的聲音大小同步。儘管他的歌從沒唱到調子上,不過他顯然不管別人能否受得了。
而針對學生帶手機進學校,校方一直都是發現立即沒收。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孫好學自然已經被老師沒收了好幾個手機,可他一點也不在乎。而且每次都是今天剛被沒收,明天又會帶一個新手機。
“這敗家玩意!”武修經常會狠狠地對孫好學鄙視一番,然後感慨:“有錢真好。”
此刻孫好學正眯着眼,搖頭晃腦的唱着歌,正好腦袋晃到了教室門口的方向。看到武修和江天,他那原本陶醉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先是愣了下,接着很詫異,同時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我靠!這倆人怎麼來了?”
孫好學話音剛落,教室衆人便都下意識擡頭看向了教室門口。
武修有些鬱悶:我不過是幾天沒來學校而已,你至於這幅表情嗎?
武修並沒有管孫好學,而是直接看向洛詩雨的位置。她正好也看着武修,兩個人眼神一對視,洛詩雨立刻就低頭看書了。
“走了。”江天小聲提醒了下,帶頭朝座位走去。
武修總感覺洛詩雨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哪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回到座位上,武修正準備隨便拿本書看看,楚州突然圍過來,說道:“修哥天哥,聽說你們上週幹了高一那羣崽子,而且大獲全勝。媽的,想想就爽,可惜我那天有事沒去。”
武修笑了笑,學校的消息本來傳播就快,尤其是大規模打羣架。
“哼!不過是仗着人家高三的高祥。況且高一那夥人本來也沒什麼實力,打贏有什麼好驕傲的。”孫好學也圍了過來,不過他向來對武修哥幾個不待見,自然是一番嘲諷。
“孫好學,你胡說什麼?”楚州有些不滿孫好學的話。
孫好學不以爲意,反駁道:“怎麼?我說錯了?別忘了,之前高一那夥人抄我們班時,不是也很容易被咱們打贏了?”
“你……”
看到楚州和孫好學爭辯了起來,武修和江天倒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很快,課前預習鈴響了。
“行,我不跟你爭了。”孫好學突然一拍桌子,很大氣地說道:“各位觀衆,雖說我一直和班上有些人不和,但爲了班級團結,我願意用這幾天新學的舞曲,歡迎他們迴歸。”
孫好學拿出手機很熟練地一番操作,一首很嗨的舞曲便響了起來。他咧着嘴笑了笑,站在武修前面的座位上開始扭了起來。
孫好學的身材屬於典型的“腰長腿短”,他這一頓扭動,實在——慘不忍睹。武修實在受不了這貨了,正準備讓他收斂一下。
“孫好學!”
這時從教室門口位置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武修擡頭一看,汪一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他趕緊低頭假裝學習,同時用眼角瞥了眼楚州等人,他們均已是一副學習的模樣。
不過孫好學正陶醉在自己的歌舞世界裡,顯然沒心思搭理汪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