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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隨陳昊在賓館裡見了陳昊所謂的客戶,那是一名外國的中年男子,逐影在陳昊和那個男人握手之後聽見陳昊向那個男人用英語介紹說“這是我的助理。”然後那名外國男人用英語向逐影問好,逐影聽那個男人說了些她很漂亮之類的話,但是她卻在跟那個男人用英語打招呼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能大略聽懂他的話,但卻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說話,於是覺得有些尷尬。
陳昊沒有看逐影,他只是把自己的身體往逐影前面稍微挪了挪,嘴上也沒忘說一些客氣話把那個外國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那邊去。
逐影看着陳昊和那名外國男人坐在沙發上談起了公事,她這才鬆了口氣,乖乖的坐在陳昊旁邊。
逐影看見陳昊把一個文件夾攤開放在那名外國男人面前,然後條理分明的回答那名外國男人的所提出的疑惑和要求,逐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他們的交談,這才知道陳昊竟是帶着她來和那名外國男人簽訂單的,而且是一比數目不小的訂單。
那場公事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
談完公事出了賓館,逐影覺得自己終於舒了一口氣。她站在賓館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氣。
陳昊看着逐影笑道:“你一直以來學的都是啞巴英語吧?”
逐影詫異的看着陳昊說:“你怎麼知道?”
陳昊說:“你剛纔的表情告訴我的,明明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卻答不上話來,這還是不啞巴英語是什麼?”
逐影無奈的扯了下嘴角,然後看着陳昊說:“你的英語口語怎麼那麼好?”
陳昊笑道:“你以爲我北大高材生的名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逐影扯着脣角笑笑,心想陳昊真的是個很自信的人。
兩個人坐進車裡陳昊說:“去酒吧坐坐吧。”
逐影說:“我沒去過那種地方。”
陳昊說:“有我呢。”然後不等逐影答應便把車向酒吧開去。
逐影覺得陳昊是那家酒吧的常客,因爲從他們進去後就一直有人跟他打招呼。
陳昊帶逐影到吧檯坐下,讓調酒師調兩杯藍色之戀,然後不等調酒師把酒調好他的手機就響了。
陳昊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去接電話。逐影坐在吧檯等他。調酒師把藍色之戀調好後遞給逐影,逐影接過酒杯後,只覺得那杯子裡的**的顏色漂亮的讓人心疼,像是盛了一杯子的憂傷。她把那杯子放在嘴邊抿了一口,覺得清甜中帶着種酸酸的味道,於是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芫疏,覺得那種味道就像是她想起芫疏時的心情。
陳昊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逐影趴在吧檯上。
陳昊問吧檯裡的調酒師說:“她怎麼了?”
調酒師看了逐影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呶,一杯酒沒喝完就趴那了。”
聽完調酒師的解釋,陳昊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搖搖逐影問道:“你沒事吧?”
逐影暈乎乎的說:“沒事!”說完就又要趴下了。
陳昊扶着逐影,無奈的說:“知道你喝不了酒就不帶你來這地方了!”說完便結了賬把逐影橫抱起來出了酒吧。
逐影半夜醒來覺得有些口渴,她抱着被子坐在牀上,感覺依然有些頭暈,她用拳頭在自己頭上敲了敲,想把自己敲醒。
“你醒了。”聲音傳來的同時,牀頭的夜燈亮了起來,同時一杯水也遞到了她面前。
逐影順着遞來水杯的手向上看去,然後就看到陳昊的臉在昏黃的夜燈裡顯得有些曖昧。於是她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逐影接過水說:“你能不能把燈打開。”
陳昊笑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有情調嗎?”不過話雖這樣說,他還是過去把房間裡的吊燈打開,房間裡一下子亮堂了許多。
逐影呼了口氣,看着陳昊走過來坐在他旁邊,她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昊好笑的說:“這是我家,爲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
逐影“哦”了一聲,想到自己竟在一個還不算熟悉的男人的家裡,而且在他的牀上還睡了一覺,突然就覺得有些尷尬,她低下頭慢慢的抿着水,心裡卻在想着自己怎麼會到這裡來。
陳昊坐在逐影身邊問道:“芫疏是誰?”
逐影驚訝的擡頭看向陳昊。
陳昊說:“你剛纔睡着的時候一直在叫這個名字。”於是逐影咬了下嘴脣,鼓足了勇氣說道:“是夏芫疏,我一個……同學。”逐影本想說朋友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覺得自己好像說不出來那倆字。
陳昊問:“是你喜歡的人嗎?”
逐影點點頭,然後又搖頭。
陳昊說:“爲什麼明明喜歡,卻又不承認呢?”
逐影說:“那是我一個無法打開的心結。”
陳昊笑道:“你不會是攪進了一段三個人的戀情裡了吧?那他喜歡你嗎?”
逐影看了陳昊一眼然後低下頭說:“一直以來他在說喜歡我的同時身邊還有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很優秀,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陳昊說:“你跟那個女孩相比呢?”
逐影無奈的扯了下脣角,氣餒的說:“她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而我卻是地上的雜草。”
陳昊聽完逐影的陳述,他笑了下說:“逐影,你不是雜草。”
逐影詫異的擡頭去看陳昊。陳昊看着逐影接着說:“你是一朵晶瑩剔透的冰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