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遊艇蠻不講理的撞來,趙雪和徐萌萌都嚇壞了,張開了嘴巴,叫都叫不出來。
可是對方速度太快,而且體積太佔優勢,眼看着我們的橡皮艇就要被碾壓。
這個時候,遊艇的掌舵者,猛的來了一個急轉彎,堪堪避開了我們。
但是,遊艇捲起的波浪,已經將橡皮艇掀翻,我們三個全都落到了水中。
“哈哈哈哈,怎麼樣,當落湯雞的滋味爽不爽?”寧缺在艇上張狂的大笑,金紫麟也是一臉得意。
“傻比!”我滿腔怒火,衝着這兩個缺德鬼豎起中指。
“來啊,來咬我啊。”寧缺又喊道,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模樣。
轉瞬之間,遊艇已經揚長而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萬幸的是,我們三個都穿着橙色的泡沫救生衣,就算不會游泳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全都浮在水面上。
趙雪何曾見過這種狀況,嚇得抱着我直哭。
徐萌萌也是小臉蒼白,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岸上的人見狀,馬上有熱心人划船過來搭救。
好不容易脫離危險,趙雪主動攥着我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大約是被嚇出了陰影。
若是在平時,能跟美女公然牽手,我肯定偷着樂,此時卻完全沒那個心情,心底有的只是無邊的憤怒。
麻痹,簡直是欺負人啊。
“棟哥,你認識那些人?開遊艇的那幾個。”徐萌萌悄悄問我。
我點了點頭,“是兩個死對頭。放心,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替大家找回場子。”
徐萌萌驚訝道,“我去,棟哥你混的圈子挺高端啊,開得起遊艇的可不是一般人。”
我說,“遊艇算什麼,那個狗日的還有私人飛機。”
徐萌萌徹底震驚了。
“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咱們惹不起,回去吧。”趙雪低聲說。
出了這個岔子,我也沒心情繼續玩了,也就收拾東西,送女生們回家。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趙雪把頭靠在我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讓徐萌萌好生嫉妒。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都到了吃飯時間,我就打算找家快餐店隨便解決一下。
沒料到,柳紅卻開車來接我,請我去吃豬肚雞。
以我和她的關係,我自然沒必要太客氣,況且,柳紅就是土豪,請頓飯並沒什麼。
吃完飯,柳紅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半晌,她問我,想不想去玩點刺激的。我就問,有多刺激。她說,捉姦打小三。
擦!這個可以有。
至於被捉姦的是誰,小三又是誰,柳紅不肯說。
我疑心,是不是蘇媚又跟項飛勾搭在一起,貌似很可能啊。
七點四十五,我們的車子,悄悄的駛進了一個叫做鳳凰河的別墅區。
等等,我想起來了。
這裡可是項飛旗下的地產公司,目前正在運作的高端地產,說是溫泉入戶,有獨立的地下車庫。價錢也很誇張,每平方米售價四萬多塊錢,附近還有高爾夫球場和保齡球館,買得起人的非富即貴。
進了別墅區,柳紅駕車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了一個偏僻角落裡。
“咱們步行過去,別把人給驚動了。”柳紅說着,換了一雙平跟鞋,帶着我朝目標別墅接近。
那棟帶着寬闊院落和後花園的歐式別墅不算顯眼,就是所有窗戶都拉着窗簾,沒有透出一絲燈光,顯然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
柳紅打了個響指,黑暗中,就顯出一個黃毛小夥子。
“這是我‘弟弟’林棟,”柳紅給我們介紹道,“他是劉超,我請來的‘高手’。”
黃毛小夥子劉超,衝着我點了點頭,又跟柳紅耳語了幾句。
隨即,劉超一個助跑,翻身落到了院子裡。
半分鐘後,他才把門口打開,我心裡正嫌此人動作太慢,赫然就瞧見,地上躺着一隻身軀壯碩得象獅子那般的藏獒。
此時此刻,那頭大獒已經癱倒在地,口鼻都淌着黑血,象是已經橫死。
臥槽!我心中震驚。
高手就是不同,不聲不響中,就把看家護院的大獒給解決了,還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犀利手法。
緊接着,劉超又從兜裡摸出一小截錫箔紙,輕鬆寫意的把大門給撬開了。
我看了看時間,連十秒鐘都不到,倘若此人改行做賊,也肯定是這個行業中的翹楚。
門一開,一股震耳欲襲的音浪就襲來。
是那種夜店裡的電音嗨曲,節奏感極強,能把人脖子搖斷。
貌似這屋裡的隔音措施挺不錯,剛纔我們在幾米之外,幾乎都沒聽到什麼動靜。
柳紅臉色鐵青,一馬當先往裡闖,我和劉超緊跟在後面。
客廳裡,一個衣着暴露的妹子,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見我們進來,也只當做沒看見。
劉超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臉蛋,就回頭跟柳紅說,這妹子喝高了。
柳紅做了個手勢,示意劉超在這裡看着。她和我一起,直奔主臥室而去。
臥室的門半掩着,勁爆的舞曲就是從裡面傳來。
柳紅不假思索,一腳把門給踹開。
看到房內的裝潢,我有點目瞪口呆。
因爲,這裡面的奢華程度,堪比歐陸皇室的寢宮,那叫一個金碧輝煌,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錢去裝修。
那張圓牀更是大得驚人,兩頭大象並排躺上去都沒問題。
只不過,裡面並沒有任何一個男人。
倒是有一個矇住眼睛的妹子,在圓牀上擺出一個“大”字型,她身上的衣服同樣少得可憐。
並且,此女身邊,還擺着一堆有意思的東西。
我心裡嘖嘖的感嘆着,跟柳紅一起走上前去。
扯掉此女的眼罩,我和柳紅都驚呆了。她和之前在客廳的妹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項飛這狗東西,居然玩出了新花樣,簡直太喪心病狂了!!”柳紅壓抑不住憤怒,咆哮起來。
我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尼瑪,還是城裡人會玩。
“紅姐……”那個妹子顯然知道柳紅的存在,忍不住顫慄。
我倒是鬆了口氣,因爲,被抓姦的不是蘇媚,只是兩個不認識的陌生妹子。
柳紅一巴掌扇在此女臉上,問,“項飛他人呢?”
“項大哥去洗澡了。”對方帶着哭腔說。
反正她被束縛着,我們就先不管,踢開主臥裡的洗手間,恰好就看到項飛腰間圍着一條大浴巾,站在鏡子前刮鬍須。
“怎麼是你們?”項飛嚇了一跳。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柳紅會在此時此刻,帶人殺進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柳紅的怒氣,象是山洪爆發,“姓項的,老孃受夠了,離婚!”
“離就離,”項飛說,“從此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家誰也不干涉誰。”
“好,這可是你說的,從明天開始,你淨身出戶。”柳紅咬牙切齒。
“那不可能,家產一人一半。”項飛毫不退讓。
“休想!”柳紅氣得胸脯波浪般起伏,“你犯錯在先,而且,至少揹着我在外面玩了十幾個女人,那麼多年,我早就忍無可忍!”
“怪我嘍?!”項飛把手一攤,冷笑道,“只怪你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寶寶。”
這下子,柳紅象是被命中要害,一下子泄了氣。
“家產一人一半,明天辦手續,”柳紅陰沉着臉,“還有,這棟別墅歸我。”
項飛轉了轉眼珠子,說,“行,就這樣。”
說這句話的同時,項飛目光不善的瞪着我,我感覺就象被毒蛇盯住,心底涌起強烈的危機感。
我百分之百確定,項飛心底對我動了殺機。
誰讓我一次次的壞了他的好事。
以前有柳紅攔着他,他纔沒有對我趕盡殺絕,現在他跟柳紅鬧掰了,又損失了那麼多財富,肯定恨透了我,行事也就沒有了忌憚。
“一定要小心這條瘋狗。”我心裡對自己說。
不到十分鐘,項飛帶着兩個妹子離開了這裡。
劉超把音響關了,跟柳紅交待了幾句,也沒有再逗留,而是迅速的離開。
柳紅心情很糟糕,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又放了冰塊,悶頭喝了起來。
我問柳紅,那對雙胞胎妹子是什麼來歷。
柳紅說,是藝術學院的學生,都是學舞蹈的。
我心中一動,她倆或許還是果果的同學,沒想到,才這樣的年紀,就墮落成這樣。
錢啊,造孽啊。
說着說着,柳紅似乎被觸動了傷心事,竟然抽泣起來。
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着實可憐,就好言的安慰她。
“林棟,抱抱我。”柳紅說。
我沒輒,本着人道主義的精神,就伸手把她抱入懷中。畢竟,傷心的人需要撫慰。
“小棟棟,還是你對我最好,”柳紅依偎在我懷中,指尖在我胸前划着小圈圈,“姐好象愛上你了。”
“你說啥?”我五雷轟頂。
“我說,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不要名份也可以的。”柳紅又說。
我苦笑道,“紅姐,這不太合適吧。你看,我啥也不是,啥也沒有,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點。”
“沒錢可以掙,沒地位,可以一步步的向上拼搏,”柳紅又說,“你那麼年輕,又有王家當後臺,姐很看好你喲。”
說着,柳紅在我懷裡不安份的扭動着,還要伸手去解我的衣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