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落荒而逃,展博踩到了鄭叱的腳後跟,兩人摔到了一塊,把我給逗樂了。
在我眼裡,這些人簡直跟小丑沒什麼區別。
趙雪嘟着嘴,有些不高興,“林棟啊,你這樣太高調了,要團結同學嘛。”
我說,“我這還叫高調?我這是拯救他們。那個姓鄭的,要是拿了我的百達翡麗,肯定不會歸還的。那他還不得坐牢?再說了,我也不能看着這些蒼蠅,天天圍在你身邊打轉,那多噁心人啊。”
趙雪無語,“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以後記得低調點。”
我鄭重道,“行,我聽雪姐的。”
吃完午飯,我倆回到公寓休息。
可是沒想到,倪佳薇卻在手機qq上找我。
“林棟,今天開學,怎麼不見你來上課?”倪佳薇問。
我說,“不好意思,忘了告訴大家。因爲私人原因,我轉學到了二中。”
“原來是這樣,”倪佳薇恍然,“太可惜了。”
“老班長,你找我有事?”我思忖道。
“沒有,打擾了。”倪佳薇沒再發消息過來。
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她絕對是有事想找我,求我幫她辦些什麼,又感覺難以啓齒。
所以,我聯繫了肥帥,讓他替我去打探這件事。
肥帥滿口答應,同時也很不爽,“棟哥,你自己到二中去嗨,不帶兄弟一起。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簡直無語,“死胖子,你以爲我來這裡打算稱霸校園?我是來學習,拿獎學金,當三好學生的。”
肥帥嘻嘻的笑道,“這個我知道,棟哥一門心思想當學霸,可是身邊總有諸多牽絆。等着,我過幾天轉學過去,繼續跟你欺男霸女。”
“呸!”我說,“誰欺男霸女?老哥我是正經人。”
肥帥又說,“棟哥,你趕緊登錄微信羣吧,兄弟們都想死你了。”
我有些汗顏,“沒問題,等着。”
見到我在羣裡出現,整個羣都炸了鍋。
“棟哥!我的偶像!大家盼星星盼月亮,你總算出現了!”
“啥也別說了,棟哥先發個紅包吧,小弟我還差兩塊錢,夠吃一碗加鴨腳的螺螄粉。”
“棟哥,哥們沒日沒夜的想你,茶飯不思的,這兩個月都瘦了五斤,比吃巴豆減肥還管用。”
“天空一聲巨響,棟哥閃亮登場!各位,掌聲在哪裡?!”
“66666,棟哥,帶我們裝13帶我們飛!”
“棟哥,不是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嗎?千萬不要拋棄我們。”
……
一幫人拼命刷屏,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我看着聊天記錄,又拿給趙雪看,她也樂得不行。
我二話不說,先發了五個兩百塊的紅包。
這些人搶得不亦樂乎,終於是小小的滿足了一回。
肥帥發了條語音,“各位請稍安勿躁,讓棟哥講兩句。”
我想了想,說,“各位兄弟姐妹,我也想你們。不過,我已經轉學到了二中,以後見面的日子可能少了。”
“什麼?棟哥轉學了?簡直晴天霹靂啊!”衆人驚呆。
我說,“沒什麼,以後還有機會相聚的。我不在實驗高中,由曉波來當你們的老大。”
曉波在羣裡,發了一個感動流淚的表情,“我一定好好幹,不辜負棟少對我的殷切希望。”
“曉波哥可以的,實力夠,威望也高,大家都服氣。”衆人紛紛表態。
肥帥插了句,“過幾天,我去二中追隨棟哥,有誰一起的嗎?”
楊永康立即道,“我一定去。”
其他人也想來,但是現實不允許。路途太遠,家裡不同意,二中門檻高,找不到關係疏通渠道等等。
我也沒有勉強。畢竟,選擇二中,是我和趙雪商量的結果,只爲了離公寓近一點。
最終,也只有肥帥和楊永康,確定要來二中。
其他兄弟也表示,只要我有需要,在羣裡喊一聲,他們就算是集體曠課,也要到二中給我撐場面。
我挺感動的,又發了一千塊錢的紅包。
趙雪看得眼睛都大了,趕緊接管我的手機,不許我亂花錢。
拉上窗簾,開着空調,我抱着趙雪,美滋滋的睡了個午覺。
下午。
我們按時到校,鄭叱和展博都來了。
可是,他們甚至不敢正眼看我,樣子心虛得不行。
我的同桌小叮噹,又激動又興奮,悄悄的跟我說,“林棟,我聽他們說你會功夫,一腳把路邊的燈柱給踢彎了。有空教我兩手唄?”
我一頭黑線,“這特麼是誰造的謠,越傳越離譜了。”
小叮噹說,“以後你要罩我啊,在班裡,我被鄭叱和展博他們欺負夠了。”
我無語,“麻煩你上課別找我講話,打擾我的學習。”
小叮噹訕笑道,“那好。只要你答應罩我,一切都好說。我可以給你充q幣,給你買菸,我手機內存卡里還有2g多的各種小說,保證你看出癮頭來。”
我捂着半邊臉,都不想跟他說話。
小叮噹碰了個軟釘子,沒輒了,又拿手機出來偷着看小說。
鈴鈴鈴。
第一節課,下課鈴響了。
趙雪起身,跟她同桌去洗手間。
我也緩緩離座,打算找個地方抽根菸解悶。
最近,煩心的事挺多,我的煙癮越來越大,偶爾還感到嗓子癢癢,老想咳嗽。
我覺得,差不多要戒掉了。
來到走廊,我東張西望。
恰巧,就看到一個穿着骷髏t恤,耳朵上彆着一枝煙的小混子,從樓上走下來。
他所經之處,那些同學紛紛避讓,象是很怕這位煞星。
“你就是林棟?”對方徑直朝我接近。
我問,“找我有事?”
對方自報家門,“初次見面,我是高二(7)班的杜溪,承蒙諸位兄弟擡愛,叫我一聲溪哥。”
“溪哥你好。”我說。
對方笑了笑,“聽說你是新來的插班生,恐怕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
“都有哪些,不妨說來聽聽。”我淡然道。
杜溪說道,“簡單的來講,整個高二都歸我罩着,有事我替你出頭,所以你得貢獻一點什麼。”
我恍然,“收保護費啊?多少?”
杜溪用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說,“一個月一百塊。”
“沒問題。”我暗自好笑。
如果這位知道,他是在跟名震龍城的棟少收保護費,我估計他能嚇成半邊癱,生活無法自理。
不過,我實在厭煩了跟這些人打架,趙雪也一再叮囑我,讓我保持低調。
我就決定,花點小錢來息事寧人。
拿出錢包,我扯出了一張紅票子,遞到了對方手中。
可是,杜溪不收。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臉蛋,“沒想到,你錢包裡那麼多錢,肯定是偷你家大人的。我怕你胡花亂用,決定替你保管一下。”
我呵呵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剛纔我掏錢的時候,杜溪一直緊盯着我的錢包,估計看到了裡面一迭厚厚的鈔票,不由得起了貪念。
我說,“不好意思,給你一百,是給你面子。如果你還想要更多,那你只好去死了。”
“草泥馬!敢這樣跟老子說話!”杜溪勃然大怒。
我只當做沒聽到,把錢包收了起來。
“拿錢來!快點!”杜溪越發的火大,竟然一拳朝我小腹打來。
我也沒有閃躲,任由他打了一拳。
下一刻,杜溪發出了駭人的慘叫,拳頭變得通紅,象是打在了一塊燒得滾燙的烙鐵上面。
“什麼情況?杜老大打人,怎麼還吃了暗虧?這個姓林的小子,難道會妖術?”不少人在附近看熱鬧,全都詫異極了。
恰好,有一個姓莫的男老師路過,目睹了全過程。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學校裡不準打架鬥毆。”莫老師很嚴肅的說道,還快步走過來。
我攤了攤手,“老師,你哪隻眼看到我打架了?是這個姓杜的跟我收保護費,我不給他,他就惱羞成怒打人。”
莫老師瞧了杜溪一眼,似乎也知道,捂着拳頭慘叫的是不良學生,在高二年級稱王稱霸。
“對,我看到他打了你一拳,”莫老師疑惑道,“怎麼,你象是一點事也沒有,他卻痛苦成這樣?你衣服底下藏了什麼?”
說着,他上來掀我的衣服。
我這人胸懷坦蕩,也不怕別人看。
實際上,我最近恢復了負重訓練,還讓人特地打造了一條縮小版的含鐵腰帶,方便上學時穿戴。
剛纔,杜溪用盡全力打了我一拳,恰好就打在腰帶上面,簡直自討苦吃。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這腰帶看起來好重啊!有多少公斤?”莫老師目瞪口呆。
杜溪臉都綠了,強忍着疼痛,也不再敢喊,生怕徹底惹惱了我。
看到這根特製腰帶的同學們,一個個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我說,“也沒多重,二十公斤,上學嘛,帶着太重的東西不合適。”
“什麼?二十公斤?!”四面八方,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棟同學,你練有功夫?”莫老師伸手捏了捏腰帶,覺得我說的重量還算靠譜,又試探道。
我說,“一般吧,瞎練的。”
“不可能,”莫老師搖了搖頭,“我也學過一陣子散打,目睹了好些師兄弟負重訓練。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象你這樣輕鬆自如。”
杜溪渾身顫抖了一下,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