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平靜,腳步沉穩有力。
那些保鏢都傻眼了,鬧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不過,不需要他們清楚,帶毒的真氣一放,沿途栽倒一片。
與此同時,滕青山搞定了監控系統,用之前一切風平浪靜的畫面覆蓋住。就算有人坐在監控室裡,仔細的盯着屏幕看,都沒有用處。
到了五樓,我只看到了野原正久的背影。
他和一個身材五短的怪人,正準備進入宴會現場。
“哈嘍。”我輕輕喊了一聲。
對方神色疑惑,微微的轉過頭來。
附近的保鏢,全部疑惑的朝我看來,有人甚至上來試圖阻止我。
我一個虎形,直接躍到了野原正久附近,周身真氣噴涌。
野原兩腿一軟,也倒了下去。
他的臉上,迅速覆蓋着一層淡綠色,明顯是中了毒。
“八代目!”在場的人都急了。
“鬼童丸”眼神陰冷,仗着身材矮小的優勢,直接來了個掃堂腿。
他的速度太快,我的速度也不慢,腳步往牆上蹬去,居高臨下的就是一掌。
空氣被劇烈碾壓,灼熱中帶着一絲綠意,正是被易塵子調侃過的“毒雲掌”。
眨眼之間,“鬼童丸”暴退了兩丈多遠。
“這是什麼掌法?!”“鬼童丸”嚇尿了。
話還沒說完,此人兩眼翻白,咚的栽倒在地。
走廊上的保鏢,紛紛拔出槍來。
我將身一矮,旋風般竄了出去,只要是我路過的地方,保鏢們皆盡被毒斃。
半分鐘不到,寬敞的走廊上,已經沒有活口。
拎着野原正久,我從走廊窗口跳下去。
這裡雖然是五樓,可我的輕身功夫,已然是當世的絕頂水準之一。身形下墜之際,我一掌摁在牆上,藉着反震的力道,延緩了下墜的速度。
可我帶着一個人,終究不方便,落地時還是發生了不小的聲音。
砰砰砰~
好幾發子彈,穿破了寂靜的夜空,可沒有任何一顆能傷害我。
濱海洲際酒店,已經全都轟動了,整棟樓充斥着驚惶的尖叫,好多人從窗口探出頭來,詫異的朝四周張望。
我把半死的野原正久,交給了前來接應的滕青山。
“就這麼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了,”我吩咐道,“青山,你負責審一審,儘可能的撈取好處,最好把‘杉口組’的小金庫弄一部分出來。”
“還是老大想得周到!保證完成任務。”滕青山喜上眉梢。
“杉口組”雄踞東洋數十年,積攢的財富實在驚人,這幾年的營收都是八百億美元左右,富可敵國已經不能形容他們。
只除掉他們的首領,其實用處不大,他們隨時可以更換新人。
這一回,我要讓他們傷筋動骨!
換了正常的衣衫,我又往洲際酒店趕去。
那些保鏢們,已經拎着槍四處搜索,擴大着尋找範圍,現場亂成一團。
很多社團的高層,也在紛紛打電話,不知是通報消息還是求援。
這次東洋社團峰會,來的大佬實在不少,有好些跟“杉口組”甚至是敵對的,又或者是陽奉陰違,巴不得野原正久出事。
“很好,都在呢。”我目光掃視四周,心中冷笑。
瞧準一個人多的地方,我一個虎形躍過去,真氣放倒一大片。
咚咚咚咚,人仰馬翻的聲響不絕與耳。
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我又是一個虎形,躍到了另一處人羣聚集之地。
兩分鐘之內,酒店外邊又躺了許多社團成員。
嗖~身形如閃電一般,我朝酒店內部衝去。
如此難得的機會,絕不容放過,我要讓東洋的大小社團集體地震!
等我再次抵達五樓,那些大佬全都嚇得屁滾尿流,躲在桌子底下。
“你到底是誰?爲何如此仇視我們?非得把大家趕盡殺絕?”有個大佬驚駭之極,忍不住大叫。
“聽清楚了,我是‘龍騰四海’的過山風。”我淡定道,“只要有我在,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過山風……”許多人兩股戰戰,嚇得靈魂出竅。
東京都就有“龍騰四海”的勢力。
他們也聽說了,“龍騰四海”最近在南韓,以及華夏魔都的擴張行動,絕對強勢無比。
事實上,這次峰會的一項議題,就是聯合起來,針對這個華裔社團的。
況且,“大蛇丸”都死在“過山風”手下,他們沒理由不知道。
在宴會現場轉了一圈,我甚至沒有出手,這些人都被毒斃了。
達成目的後,我沒有滯留,迅速的離開。
原先門庭若市,戒備森嚴的濱海洲際酒店,現在靜得可怕,宛如鬼域一般。
踏着波濤,我繞了個圈子,回到了原先住的民宿。
良子跪坐在電視機前,認真的追劇。
“相公,這麼快?搞定了嗎?”良子見到我,頓時很驚訝。
“嗯。”我點了點頭,“夜色很美,咱們出去散步唄。”
“好耶。”良子特別開心,站起來就挽住我。
我倆手牽着手,象老夫老妻一樣,漫步在沖繩的街道上,然後在一家挺有情調的咖啡廳裡坐下來,隨意點了些吃的。
“相公,如果你每天都能這樣陪着我,那該有多好。”品着摩卡咖啡,良子臉上洋溢着幸福。
“會的,我答應你。”我笑着承諾道。
路上,不停的有警車和救護車經過,他們全都是去洲際酒店的。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恐怕這些人徹夜都要忙個不停。
不過,警方不會有任何線索。
所有的目擊者無一存活,監控視頻也全部被修改過,甚至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從海面上走的,想追查起來太困難。
“紅丸”的人,也迅速趕來,這些人氣息強大,隔着老遠就能感覺到。
喝完咖啡,我和良子繼續逛街,還去超市買了幾袋特色零食。
夜已深。
等我回到住處,滕青山趕來報告情況。
“老大,野原是個硬骨頭,上手段也不頂用,死活撬不開他的嘴巴。”滕青山說,“不過,他隨身攜帶着一枚芯片式存儲卡,裡面藏有不少‘杉口組’的秘密。”
“不錯。”我很欣慰。
“裡面的資料太多,都是加密的,”滕青山又說,“東洋文字我不懂,需要請專業的人士來破譯。但是,我藉着這個機會,調用野原的權限,不斷的把他掌控的資金,轉向我們在瑞士銀行開立的賬戶。”
“進行得如何了?”我眼前一亮。
滕青山把筆記本屏幕,展示給我看。
他做了個小程序,自動的進行着轉賬,每筆金額不多不少,但是非常頻繁。
屏幕上面,一串串數字躍動着,已經達到了九位數。
並且,轉賬金額全是美元。
“趕緊的,”我說,“估計‘杉口組’總部,此時已經得到了消息,若是他們發現了資金變動,肯定會設法凍結轉出的賬號。”
滕青山趕緊點頭。
“哇,好多錢。”良子盯着屏幕,也興奮起來。
“都是些不義之財,最好一分鐘都別讓他們留下來。”我說。
小半天過去,在對方發現紕漏之前,總計有四億五千萬美元,流入了我們在瑞士的賬號,隨後又向各個馬甲賬號轉賬,就是爲了逃避追查。
“嗯?被發現了?”看到屏幕上數字停止躍動,滕青山很惱火。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癱瘓了“杉口組”的官網和內網。
搞定了一切之後,這臺電腦被徹底銷燬,連硬盤都被震成粉末,悄悄的埋在了海邊的灌木叢底下。
商量了一番,我們決定先不急着離開,否則容易露破綻。
要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海關機場等地,都會有“紅丸”的人嚴密把守。
想要從容離開,需要另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