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靜好;花開,半夏;盈一懷恬淡,握一路相隨的暖意, 輕倚在流年的臂彎裡,將光陰走過散落的芬芳一一撿拾、歸納、收藏,看清淺紅塵,安暖如昔
沒有你們想的完美的大結局、恩愛的廝守、幸福的結婚,什麼都沒有,或許這纔是真的人生,那些完美的結局都在童話裡,而我寫的就是生活,我不知道他們三個過的好不好?我還記得他們曾對我說的話,那些關心的、埋怨的、體貼的、難過的都已深入我的骨髓,這就是我的青春記憶,有時我會想當張梓晨叫菲兒梅小豬時,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想起我呢?初小豬,一個跟眼前的女孩完全不一樣的我,究竟我和菲兒誰是誰的替代呢?有時我也會想當黎昕和笑靨如花的女友開心的在一起時,有沒有那麼一剎那收住了自己的笑容,然後忽然想到曾經也有個女孩也讓他那麼輕鬆的笑過,但那只是記憶了;有時我還會想刻着我名字得陳雨澤,會用護腕把手上的名字遮擋住,而當新婚妻子拿開護腕看到裡面的字問他:初夏是誰?他也許會回答說:那是一個季節!
陳雨澤說:我真的好喜歡你,初夏。
張梓晨說:初小豬,養豬是我的責任,以後我養你!
黎昕說:別怕,初夏,有我在呢……
十幾歲的時候,你們也許會在,但是當三十歲歲即將闖進我們的人生以後,愛情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純粹,你們真的就像季節一樣,從我的人生經過以後便沒有再回來的機會了。
我是初夏、張梓晨是我的春天、黎昕就像碩果累累的秋天,秋天的暖日總是溫柔的照耀着我,就像黎昕對我照顧、陳雨澤是我的冬天,雖然給我製造過很多麻煩,但也絕對是個暖冬。人生四季,五味雜陳,認識他們並經歷的這些已經把我的青春歲月給填滿了,我很難再去想象以後還能去認識什麼人?但是日子還是得往前過啊!又一次被迷信的媽媽拉到算命大師的面前時,我已經三十歲了!被家人一再催婚的我卻無動於衷,媽媽說:大師是20年纔回來一次的,上一次是我十歲的時候,現在我都30了,怎麼紅鸞星還沒照命呢?媽媽着急的說,我卻半開玩笑的說:也許已經照過了,我卻不知道,被錯過了!我笑着說。
來到大師面前,覺得很詫異的是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的模樣似乎沒什麼變化,這就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慾練就的吧!
“丫頭,就猜到你會再來的!”大師神秘的說。
“這麼準!大師,我媽還在外面等着,她讓我問你,我的婚運什麼時候會動呢?”我半信半疑的問。
“丫頭,你的情劫還沒度完呢?你的情劫就是你的婚運!”大師微笑的看着我說。
“情劫?就是指十六歲的那個?已經十多年過去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我堅定的說。
“情劫、情劫,再劫難逃,你以爲你忘記了,但真的能忘嗎?你腦子裡想的那個人跟你心裡裝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一開始你就把你的情劫弄錯了,這也是你一直沒動婚運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大師說的話,我腦子裡想的人一直是張梓晨,但是心裡……這麼多年我們始終沒有跨過那道線的,我竟然提前越線了,對他的依賴何嘗不是一種愛呢?但年少輕狂的我卻總是看不到身邊的愛,就像睫毛和眼睛離的越近,眼睛越看不到他,當睫毛都被人拔光以後,眼睛受到傷害,纔會知道陪伴最多的纔是最離不開的,陪伴,纔是最長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