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就有點懵逼,腦袋被敲得太重,暈了過去。』』『我就那麼沒用,被一個老頭子給打暈了。這也不怪我啊,折騰得太厲害了,那時候睏意無比,人家怒氣沖天,那桃木龍頭柺杖打得太沉了,我懷疑裡面是不是加了鋼材的玩意兒。
臨暈的時候,我還聽見他大罵我夏家的雜種,他要打死我。估計,這老頭子看了我好一陣子,才辨認出我來了。
蔡繡春也被驚醒了,驚啊一聲,那時我已暈了。她雖然熱烈無比,但那時也是困得不行,應該也沒什麼反應的。
但我在暈的時候,已然認出來了,這老頭子赫然是楊上京。可這老傢伙不是回果城去了麼,怎麼那麼快又回帝都了?可這個問題已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回來了,而且撞見了我和他的女兒什麼也沒有,相擁而眠於豪華大沙上,睡得香甜,姿態也太過於那啥了。
更重要的是,我醒來後,太陽正午,從陽臺窗外射進來,還有些熱烈、刺眼,頭疼欲裂。我一摸腦袋,媽的,三個大血包,把我身高都增加了三公分的樣子。
蔡繡春在我的身上躺着,額頭上赫然兩個大包,青腫中透着血烏色。顯然,她被楊上京打得也慘,那時還昏迷着。我到底是身體素質強悍,於是還比她醒來得早。
扭頭一看,楊上京的龍頭柺杖落在沙這一邊的地毯上。我一驚,這老頭子呢?
趕緊將蔡繡春推開,她還沒醒來。我起身一看,艹,楊上京穿着藍色的圓領綢衫和長褲,黑布鞋,臉色已然青,雙目圓睜,一派獰怒氣不減,鼻子裡有血,暈倒在沙後面的節奏。
我馬上跑過去,一摸鼻息,再一探脈。靠!我驚呆了,老頭子掛了。
我不用說你都知道,這個果城老皇帝是被我和蔡繡春給氣死的。好吧,他要打死我,結果把自己氣死了。
當時我心裡還有一點點慌,因爲這老頭子不知道在帝都攀上了誰,也就是蔡繡春嫁的那家人吧,反正勢力很大,他的死,要怎麼辦呢?
混到現在,我依然感覺就是沒有靠山一樣,帝都水深,搞不好影響就巨了。半蹲在死老頭子的面前,看着他那張猙獰而死的臉,我有些鬱悶。
但不經意間,現他小腹上的衣襟縫裡,有一點點淡淡的青幽光亮。那是什麼東西?好像是老頭子腰的紅絲繩拴的東西,像個掛件。
我心裡突然一動,楊家的碎玉!莫非……那就是?
我趕緊一伸手,撩起他的上衣,頓時,一塊質地迷人的碎玉呈現在我的眼前。
這碎玉約是有銅錢大小,有直角邊面,也有破碎切面,裡面有淡淡的青絲雲煙狀。雖然和麻凡手裡那塊造型不一樣,可它們的質地,摸在手裡的感覺、光潤狀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玉上有個很精巧的小孔,死老頭子腰上的紅絲繩就是穿在上面的。
而這碎玉呢,正好被綁在死老頭的肚臍那個位置上,還綁得挺死。我翻了他的屍體,馬上找到解釦,把這碎玉解了下來。當時也沒什麼地方可以放,於是照着老頭的方法,系在腰上,讓玉正好貼我肚臍上。
嘿,這碎玉初沾皮膚有點涼,但漸漸就溫暖了,讓人感覺很舒服。我不禁看了看死老頭,算起來是76歲的人了,身體其實還挺硬朗的,皮膚也不錯,打我也挺有勁,除了保養得好之外,莫不是這碎玉還有點點滋生養顏的功能?
對這東西,我倒沒有貪慾,能拿到一塊,就能換一個人質,這纔是我興奮的地方。對於楊家來說,這是塊珍品碎玉,楊老頭子這麼貼身佩戴着,既安全又有功效,合理。
隨後,我便找到衣物穿上,不仔細看我肚臍,也看不出那玉的形狀來。然後,把楊上京鼻子裡的血給弄乾淨,纔去把蔡繡春的衣物拿過來,站在沙背後,把她叫醒,讓她穿衣物。
這娘們兒呢,一醒了就說:“死老頭子呢?”
馬上她起身一看,自然看到老頭子躺在地上的形象,驚慌道:“他怎麼了?”
我說:“沒事,暈過去了。你穿上衣物吧,我給你說件事。”
她哦了聲,才馬上將衣物穿好。看着她那依舊完美的身材,晶瑩無瑕的皮膚,咱這心裡還是很激動的,但現在得解決眼前的煩事了,無暇去考慮男女之事。
穿衣物的時候,她還撫了撫額頭,真是很疼的感覺,居然還說:“這個死老頭,真是瘋了,打得也太重了。夏冬,我們的事情暴露了,怎麼辦?”
我掏出煙來,抽着,說:“沒事的,一切自有解決之道。”
她比較信任我,只得點點頭,一陣收拾好了,坐起來,捋了捋凌亂的長,看了看地上的楊上京,然後大驚了:“夏冬,他胸口不顫動,這是不是……死了啊?”
我點頭微笑道:“是的,死老頭子他真的死了。把我們打一頓打暈了,然後自己也氣死了。現在的後事,我們得想對策了,千萬不能慌。”
她更是驚慌,顫了顫,突然就流下淚來,說:“死老頭子,他終於死了,呵呵,終於死了。這個老惡棍,終於死了,哈哈哈……”
她如同失心瘋一樣大笑起來,那場面還把我嚇了一跳。
我撫着她的肩頭,說:“不要太激動,冷靜一點。看來,你對他的仇恨還是挺大的。”
她點點頭,輕聲告訴我:“在你媽死了、爸逃走之後,我嫁給了楊老二。但那個時候,死老頭子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用自己的影響力,跟我生過。他就是個老變態,是個禽獸,變着法的折磨我!後來,他纔看到我右腋下的紅痣,想起了我媽媽來。”
話到最後,她伏在我肩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聽得很震驚,也覺得這太可悲了,輕嘆一口氣,說:“沒事了,他死了。這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只有我和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太傷心了,我們要面對的是他的死和後事,如何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說起來……”
一陣安慰之後,蔡繡春還是平靜了許多,擦了淚,和我商量了對策。到底是三十多的女人了,在圈子裡呆得也久,她還是很鎮靜的,所以我們的商量非常完美,並準備照着做。
商量妥當了,心情放輕鬆了。哪怕我們面前擺着一具屍體,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瘮得慌。死人,老子見多了。蔡繡春呢,也很聽我話,有我在,她不怕。
當然,她也告訴我,楊上京身體好得很,喜歡一個人住,自己買菜做飯什麼的。這一次他從果城回來,也是保鏢送到樓下,他自己上來的。
我想起碎玉的功能,說能獨居的話,他身體可真不錯。
蔡繡春說:“真是想不到這個老惡棍身體這麼好。你不知道啊夏冬,每週,這老不死的還要讓人給他找點年輕女子來陪一天一夜,還要高中生或者大學生。現在的女子呢,爲了錢,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再被他折磨,都還心甘情願呢!”
我笑了笑,道:“都是錢給害的。當然,老頭子親家來頭不簡單,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吧?”
她點點頭,說:“夏冬,我的丈夫姓閔,叫閔棟材。”
“哦?”我眉頭一皺,突然想起閔君白來,但說:“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閔君白的麼?”
她笑了笑,說:“這是我丈夫前妻的兒子。”
我特麼愣了,道:“你又成人家繼母了?”
她有些無奈的笑笑,點了點頭,但說:“閔君白的死,對閔棟材的打擊還是很大的,聽說和你有關?”
我說那是他自己剛愎自用,怪不了誰,但他好歹死得還像個男人,可我怎麼覺得這帝都裡沒有姓閔的很有權有勢啊,當然,閔君白是葉定山堂姐的兒子,這個倒能算得上有些勢力。
蔡繡春笑了笑,說:“夏冬啊,這裡面水深呢,你還真是不知道。”
我點點頭:“是的,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