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凌晨兩點了,老哥睡夢中接到我的電話,欣然而喜了,
他說前些天聽袁伯說我和袁競平出現了,還非常高興,但後來又不知道我去哪裡了,連袁伯這個a局長也不知道,他們簡直擔心得不行,
我很遺憾的說:“老哥,我現在平安回來了,在黃鶯這邊,你這裡沒什麼變化吧,”
他苦笑道:“老弟,唉……咱的鑽石礦已經出手了,半年之後,經營開採權就是福聚生的了,”
我一聽他語氣不對,便道:“賣了嗎,多少錢,”
他說:“賣了,十億,”
我驚了一跳,說怎麼縮水這麼多,
他道:“老弟,袁競平那個女人說,如果十億都不賣的話,那華冬集團就等着破產,而你也不能回來了,很可能被槍斃掉,”
“我靠,她就這麼威脅你了,原來不是說三十億嗎,怎麼又變成十億了,”
“她說你在地下溶洞裡試圖非禮她,對她不敬,她很生氣,縮水三分之二的價格,是對你的懲罰,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半年之後,她們就要來收礦了,”
我內心相當惱怒,但聲音還算是平靜,說:“老哥,這個賤女人還真是自擡身價,就算是非禮,她就值二十億嗎,她的話,你信嗎,”
他居然說:“老弟,其實我還是有點信的,你年少風流,這是習慣了,說不定還真是那樣,呵呵……”
到最後,他居然苦笑了起來,
我有點鬱悶,只得將我和袁競平的事情一一道來,沒有半點虛假的成份,
老哥聽得沉默了,哀嘆了一聲,說:“老弟,這女人心啊,真是太險惡了,你倒是厲害,眼看着五十億到手,沒想到袁競平來了這麼一招,她也真是狠啊,恃態凌傲,我行我素,她就是女王,你我只是被她壓榨的小人物而已,算了,鑽石礦虧是虧大了,但也總歸是你回來了,集團也保住了,”
我也鬱悶,點點頭,說這個仇是結大了,老子不會因爲她是姚東徠的老婆就放過她的,她以後最好是別落到我的手裡,否則我會讓她加倍奉還的,
老哥說算了吧老弟,咱鬥不過人家,現在經濟情況好轉了,咱們還是不用想鑽石礦的事情了,好好發展鐵礦、地產和建築這三大子公司吧,
我說:“其實老哥你最主要的是想救我吧,她就切中了你這一點,讓你就範了,”
他說:“你是我兄弟,我不救你,怎麼能行,沒有你,哪有我現在,就現在的發展趨勢來看,那點損失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們不缺錢了,也要知足纔好,你早點休息吧,出來了也不容易,一定要好好休養,然後再說別的,”
我說我倒沒什麼事,錢財是身外之物,我只是心裡不爽,不服氣,鑽石礦不能讓福聚生就那麼輕易拿到手了,老哥,她們不是還有半年的時間纔來接礦嗎,老子們就拼命挖,挖光所有的礦石,讓她們來了之後無礦可挖,或者只能挖到一小部分,老子要讓她們虧死,
老哥似乎是眼前一亮的感覺,讚道:“老弟呀,你可真是有才啊,這都能想得到,”
我淡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奸商,袁競平那賤人也說過的,我當時在挖山打洞出來時,也就突然靈光一現,就這麼想的,也幸好老哥你有個半年的期限,這給了我們相對充足的時間呢,”
他道:“老弟啊,這個半年期限也是袁競平提出來的,當然我也不想這麼快把礦交出去,也很堅持半年的期限,”
我說那現在她們的購礦費用呢,有沒有付過來,
老哥說到帳了三億,剩下的將在她們完全接手後就一次性付清,昨天才簽訂的協議,然後袁競平和兩個助手就回雙慶去了,
我點點頭,要求老哥一定要加派人手,把整個鑽石礦脈都翻個底兒朝天,半年之內鏟乾淨,鑽石的原石都不必急着出售,屯起來就行,免得讓福聚生集團發現了異樣和端倪,恐怕還會鬧出一些別的事來,
老哥說這個是絕對要延後出售的,請我放心,一定要在半年之內,把那裡搞得不再有什麼油水可撈了,
之後,我們才結束了通話,我躺在牀上,冷冷一笑,道:“袁競平,你他媽的手段耍盡要老子的礦,還終於算是拿到手了,那你就來呀,老子坑不死你,”
隨後好些天時間,我在華鎣呆着,主要是去礦上看了看,特別又是鑽石礦上,還輕自參與了挖礦工作,
老哥的想法很瘋狂,也很絕妙,啓用了大型挖掘機械,將礦脈帶的原石礦挖起來,用大型的拉土車拉起來,拉到了鐵礦山那邊已開過礦的廢棄場所裡堆放起來,那是動用了兩條各有兩公里長的大山溝,
按老哥的說法,他就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半年之內填平那兩條溝,然後整個礦脈也就被挖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這邊慢慢選礦,慢慢搞,福聚生那邊就慢慢哭去吧,
在礦上呆了差不多七天,我纔回到華鎣市裡,和山娃、劉宇奇他們一起生活、訓練,自然也少不了和金素波團聚,做一些愉快的交流,
市裡生活五天後,遂州方面傳來了消息,說終於將涪江之春樓盤死亡事情調查了一個清清楚楚,原來,那一切依舊是駱立晨這個二代所幹出來的事情,他用威脅、利誘的手段,讓一些參與建設涪江之春樓盤的農民工自殘、自殺,自殘賠付也有三十萬到五十萬不等;自殺則高達百萬,還能從我華冬集團撈到超百萬的賠償費用,巨大的利益,讓老實、顧家的農民工不顧一切,配合他們的陰謀,用健康和生命爲老婆孩子、父母換取鉅額的財富,可憐的農民工,樸素到愚昧的犧牲精神啊,讓我心裡悲涼,說來說去,不都是錢惹的禍麼,
而這件事情,說白了還是遂州兩個白道大神起了作用,屠成菁和魏興茂果然也是說話算話的,當案件通報出來後,兩人還先後在電視新聞和報紙媒體端上發表自己的講話,說什麼要嚴懲危害安全生產的不法分子,要努力用法制的手段維護遂州生產、發展的平穩性,實現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告別經濟黑幕,爲民營企業的發展提供有力的保障,努力實現舊城改造和新城區建設、涪江兩岸新經濟區、宜居區的和諧統一發展等等,
反正,官面上的話,從來都這麼大,這麼漂亮,估計坊間老百姓是絕對以爲我華冬集團又向什麼各層各面打點了不少的錢吧,其實我們幾乎是分錢沒出,但吃飯請客這些還是要乾的,
當然,駱立晨爲首的犯罪集團被拿下了,a機關這次的辦案不算神速,其中自然肯定遇到了阻礙、角鬥,但最終還是兩位大道大神佔了上風,駱家那個土包子遂州老皇帝是沒辦法斡旋的了,連兒子駱立晨和侄兒駱軍都保不住的,只能認栽,據說,很快檢察機關就要提起公訴了,這些危害安全生產、蓄意傷害他人生命的混蛋,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涪江之春的樓盤銷售又回升了,價格飆高,直逼3800塊一平了,因爲魏興茂和屠成菁那些天都先後到過樓盤視察,指導工作,大加讚揚,這樣的新聞一經發出,自然是老百姓的風向標,他們去視察,給我們帶來的廣告效益真他媽好,
不過,我只讓黃玉蕾她們釋放出屯在手裡的一千套房子,剩下的繼續給我屯着,同時,華冬地產下屬的另一個樓盤,屬於高檔級別的,就在涪江之春的對面,隔着涪江相望,名爲“涪江·彼岸”,已經破土動工,
對於我來說,人生依舊遇到了波折,但總體還在向前發展,不管未來還會怎麼樣,但我向前的步伐是不會停下的,
那一切的欣欣向榮,讓我感覺到了人生的希望,可我心中卻是疑惑無比,果城羅小平不是派了人手到遂州來嗎,他們要幹什麼呢,怎麼整個案子裡還沒有他們的蹤影呢,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同時,唐七他們失蹤了,去了哪裡,何露帶着鄒馨也消失了,這對險惡的母女又去了哪裡,她們的幕後操控者又是誰,
我帶着這些疑惑,還是開車回了遂州一趟,因爲一來還是要請屠成菁和魏興茂再吃個飯,二來黃玉蕾來了電話,說衛星陪許穎穎來遂州了,還帶着他們的兒子衛生,這可是我大兒子啊,我當爹的能不見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