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就沒戴帽子,下了火車天氣也不是很熱,墨鏡也沒戴。火車站那地方本來也就亂,何況是楊家會的勢力到了那裡呢,估計這大半年展得更猖狂,小弟衆多。畢竟原來還有七星幫的勢力在裡面,能認得我夏冬的人還真不是少數。
唉,我也是個天生招事的人吧,只要看到我,這些社會混子就他媽往身邊湊,煩吶!我也在想,李修良看起來還是挺有氣質的一個ga局長嘛,在果城怎麼治理的社會治安呢,真是讓人失望。
當然,想想楊家的背景、勢力,老李又能怎麼辦呢?在家裡,在他小姨子面前也都是說不起硬話的主。
當時的刀疤和馬臉,嘖嘖嘖,那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脖子上粗實的金鍊子,跟拴狗鏈子一樣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了似的。
兩個鼻孔朝天,高傲到極點。各自懷裡還摟着個打扮不錯的女人,二十歲出頭,顯得年輕又漂亮。他們身後,還跟着四個強壯的墨鏡小弟,那個派頭也就別提了。
馬臉倒不說話,摟着女人過來,就坐我對面桌子上,抖出大中華來,他和刀疤都抽上,對我一擡眉毛,鬼嘿嘿的冷笑了笑。
刀疤囂張得多,摟着女人,直接就坐我對面了。就這樣的貨來了,其他座位上不多的食客也都有點怕。刀疤吼了聲,跟公牛咆哮一樣:“這裡清場了,趕緊吃兩口走人,老子要辦事!”
這傢伙好牛比,嚇得其他稀稀拉拉的食客趕緊吃兩口,結帳走人。萬豪大酒店這樣的四星級酒店,餐飲部的女經理都過來了,老遠就給他和馬臉打招呼,說哎呀,是什麼風把兩位老大給吹來了呀,是要吃飯還是喝酒,包間請呀!
馬臉那脾氣大,揮揮手,不耐煩的樣子,說王姐,你就別請吃請喝的了,今天我們來不爲那口吃喝,你該忙的忙,別攙和就行了,一會兒要是弄壞了什麼東西,有人賠得起的。
那王姐也是近四十的女人,化妝有點濃,有些風騷的樣子,只能陪了笑,退出去,還把服務生們都叫出去了,不讓收碗,說一會兒收。
最後,居然連餐飲部的大門也給關上了。那一關,人家馬臉和刀疤的四十多名小弟也涌了進來。看看那陣仗,有點讓人感動,裡面赫然還有以前七星幫的幾個主,看着我就在那裡冷笑不已。
對於這一切,我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不說,低頭吃自己的菜。有點餓,點了三葷兩素一個湯,米飯搞了一盆,咱才吃了一大半呢!
刀疤摟的那女人,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居然先開口:“喲,這光頭小子還沉得住氣呀,咱們疤爺和馬爺來了,居然正眼都不瞧一下嗎?想找打呀?”
我看了她一眼,長得風騷,穿得也露,深v領的裙子,裡面一片白又白,穿金戴銀的,金戒指都很大,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有錢的女人。
巧了,她那戒指跟刀疤的是一對兒,估計這刀疤還結婚了是麼?果然有錢有勢力就是好,以前老婆都討不了的刀疤,還結婚了。
我沒鳥這女人,伸筷子夾菜去。刀疤冷哼一聲,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聲,盤子和碗都給我拍抖起來了,好有氣勢。他冷道:“夏家小雜種,我女人跟你說話,你沒聽見?耳朵聾了?”
我也被那一拍嚇了一跳,筷子一抖,對那女人點了點頭,說聽見了,耳朵好着呢!
說完,我又夾菜去了。
女人冷聲道:“疤哥啊,你看這小賤種這個傲啊,我真是受不了啊,揍他!”
刀疤有些不爽的樣子,放開自己女人,說揍什麼揍啊,揍能解決問題啊,你一邊兒坐着耍。
女人有點不舒服,對我一冷哼,但還是坐到旁邊去,從隨身的女士包裡掏出女士煙來,自己點上抽。
刀疤呢,看着我,冷聲道:“小雜種,聽說最近混得很不錯啊?”
我看了他一眼,其實心裡火早就騰起來了。那些年,這雜種和馬臉沒少打老子,沒少侮辱我,這仇是從來沒忘記的。不過現在楊家會在果城勢大,我還不想過分跟他衝突什麼。
當即,我呵呵乾笑兩聲,說混得好的還是你們哦,進了城之後,看這一個個穿得好,氣質好,連睡的女人也一個比一個好。
馬臉都聽笑了起來,說你他媽還會說話了呀,有點長勁哦!
刀疤扭頭道:“沒點長勁怎麼行呢?人家是什麼怒天尊,哦,現在是光頭天尊,什麼j8修羅刀,破喉手,殺人無數,聽着就讓人好怕呀!”
外面有個小弟吼起來:“疤老大,他夏冬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咱楊家會呀?在你兩位老大面前,他算個錘子呀!”
頓時,一夥混子拍起了馬屁,你一言,我一語,鬧哄哄的。
我懶得聽,低頭夾菜刨飯,吃飽了再說。
刀疤一揚手,小弟們都不說話了,他才敲了敲桌子,哎了兩聲。
我才擡頭看着他,說咋了?
他說你小子先他媽別吃了,老子給你說點事。
我又夾了菜,刨了兩口,也吃得差不多了,一抹嘴,點點頭,說:“有什麼事,你說吧!”
刀疤冷冷一笑,說:“第一件事情,我手下這幫子小弟裡面,有些人曾經捱過你欺負,原來七星幫很多人現在也幫着我看場子什麼的,傷得也比較慘,咱們是文明人,不動武,用錢來解決。給二十萬塊,啥事都沒有了,懂嗎?”
我點點頭,說:“嗯,這是第一件事情,二十萬是小意思。還有沒有呢?”
刀疤一聽這個,扭頭和馬臉對視了一眼。馬臉的女人也他媽是個欠日的貨,說喲喲,看來這小賤種還真是了呀,二十萬都是小意思,馬哥,這咱是不是要得太少了點?
馬臉呵呵一笑,說你婆娘家懂什麼,二十萬就二十萬,哪管多管少?
刀疤冷嘿嘿一笑,說:“不錯不錯,夏冬,老子算你是長出來了,有點底氣。這第二件事呢,這一片是我和馬臉的地盤,從我們這過,你小子既然和我們遇上了,老規矩吧,來,給我和馬臉以及兩個女人一人磕三個響頭,然後跪着走到外面大街上,一切就過去了。那二十萬嘛,你準備好,三天之內給我送過來,我要現金。”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淡笑道:“在我還小的時候,我爸不在,我媽也不在,好像你刀疤一夥人在街上碰見收拾我的時候,就愛這麼幹。三個響頭,然後跪着在長慶鎮走大半條街,我記憶很深刻,現在回想起來都身上打顫。今天,你們又想找一找當年的感覺了,是嗎?”
馬臉冷笑着站起來,說:“夏冬,你他媽說話陰陽怪氣的,難道還不服了是吧?疤哥,這小子不給他來點硬的,他是不服的。”
刀疤扭頭看着我,一撇嘴,說小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裝什麼逼呢,爺我今天只能動點粗了。
他剛一說完,我已然爆。冷罵一句“動你媽的粗,以爲老子還是當年小冬瓜呀?”,我猛的一掀,桌面帶着殘羹剩菜,直接轟砸在他的身上。
馬臉與其他人頓時驚呼,刀疤沒躲開,當場被砸倒在地。他的女人尖叫起來:“兄弟們,給姐上,宰了這小兔崽子!啊!”
女人馬上慘叫,因爲我已閃身過去,抓起旁邊桌子上一個盤子,直接扣在她臉上,打了個仰面倒地,跟着就是兩腳踩在胸上。媽的,挺大,有彈性,踩得她慘叫不已。
那時,刀疤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油湯油水,咆哮起來。馬臉也吼了起來。兩個人直接要他們的四個強壯小弟上,所有人都給他們上,有什麼用什麼,往死裡打!
我冷笑着,既然如此,老子還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