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是“家暴”這個詞語,我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想衝出去,想看個究竟。
我的可心姐,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絕不能!哪怕他是常遠亭,也不可以!
但我一掀開那開合頁的櫃門時,腦子就是控制住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含着淚,咬着牙,迅將門合上了。
而外面鄭文娟吼了起來:“劉可心,你怎麼可以這樣?還當我鄭文娟是不是朋友啊?你別遮了,我全都看見了!一定是那醜八怪對你杏虐待了對不對?他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可以?不行,我要打個電話問個清楚,他怎麼他媽的這麼狠心啊?”
可心姐馬上冷斥道:“鄭文娟,你夠了!不要鬧了好不好?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願意,行不行?我喜歡他,我愛他,他怎麼我都受得了,怎麼了?你激動什麼啊?打什麼電話,問什麼問,他是我未婚夫還是你未婚夫啊?你問了又能起什麼作用?趕緊進去拿包,我在外面等你!再多管這些事,我跟你絕交!”
我聽得心如刀絞,淚水撲簌簌往下落,拳頭捏得格格直響,指甲入肉。常遠亭是個變態,大變態啊,老子要宰了他!
鄭文娟悽叫了一聲“可心”,帶着哭腔,但可心姐說:“好了文娟,我的好姐姐,別難過了,過幾天也就好了。有些事情說不清楚的,會好起來的。只要小冬努力、奮進,都會好起來的。”
鄭文娟嗯嗯兩聲,說希望夏冬能知道你的堅韌你的愛,希望他越來越好吧,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鄭文娟做你們的證婚人,好嗎?
可心姐似乎笑了,說你說什麼呢,八字沒一撇呢,小冬還小,應該更努力進取才行,趕緊拿包去啊,別在這裡瞎扯了。
然後,鄭文娟很快進臥室裡來了,拿了包出去,陪着可心姐走了,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我推開門,一身的汗水,滿心的傷痛、惱怒、無力,心如刀絞。老天爲何如此殘忍,命運爲何這般捉弄人,我的可心姐,我的溫暖、我的火焰我的港灣,爲什麼要受那般的折磨。可她還想着我,她還要忍受多少的痛苦啊?
可心姐,謝謝你,我愛你,我誓要把你拯救……不,我要把你奪回來。不論要等多久,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也感受到了,鄭文娟雖然心腸有時候有點毒,但她和可心姐的感情是真的,她真的倒向我這一邊,在爲我說話。
我就在那臥室裡,給岳陽了一條信息,這樣寫道:老哥,我幫你又弄了五百萬的錢,到時候給你,只差一千萬了,這生意要是虧了,我會宰了你的。
完信息,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岳陽的信息也回過來了,說:感謝冬子小兄弟,你就是我的人生大貴人,放心吧,虧不了,晚上見!
放下手機,我沒有心思休息,瘋狂的做起了俯臥撐、仰臥起坐等,我要訓練,不斷的訓練。常暴龍強大,但不是永遠的,我要擊敗他!哪怕是有一天殺了他,成了逃犯,帶着可心姐遠遁天涯,我只要有能力,我就會幹的。
我累透了,再也動不了,躺在地板上,呼呼的喘着氣。
緩了陣子,才又洗了澡,坐在客廳裡泡了杯茶,休息着。
實在有些睏倦,我都要睡着了,響起了敲門聲。我起身去開門,哦,是鄭文娟。
她一看到我,臉色都很嚴肅,走進來,在沙上坐了下來,輕聲道:夏冬,你什麼都知道了吧?
話音落時,她的眼裡都噙了淚水,看得我心中一痛,想起了可心姐。
我咬咬牙,忍住傷悲,坐在她身邊,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說:“振作起來,你很年少,但你已經是個男人。姐還是很看好你的,沒有你不能完成的事情。努力吧,就讓什麼許凌鋒、什麼常醜鬼下地獄吧!”
我看着她,點點頭,淡聲道:“文娟姐,我知道。可心姐的傷是怎麼個樣子?嚴重不?”
她無奈的笑了笑,摟着我的脖子,晃了晃,說常醜鬼都走了這麼些天了,好得也算差不多了,但最開始一定很嚴重,唉,不說了,一說起姐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可憐可心那麼好端端一美人兒,唉,想起她陪着那麼一變態醜鬼睡覺,姐心裡也是刀割啊!
我沒說什麼,在她肩膀上靠了一會兒。她放開我,說明天就從卡上轉7oo萬到華陽鐵礦的帳戶上,裡面有可心的五百萬,剩下的你都懂,別多說了,姐回去休息一下,讓你給弄得腰痠背痛的,你也休息一下,水給姐那麼多呢,一直到深處,肯定也累,呵呵!
說完,她親了我一口,直接起身離去,顯得乾脆利落多了。
看着在門口對我嫵媚一笑的樣子,我心絃有些異動。這個賤人,好吧,我已經有些叫不出賤人這樣的稱呼了,她居然添了二百萬在裡面,對我也真是放心、捨得!
我也不得不服鄭文娟的眼光和魄力,她把我看成了潛力股,我但願老天垂青,她是對的。
隨即,我調了鬧鐘,閉眼睡下了。
鬧鐘六點半響了,我醒來,洗了臉,走出了房間,直接到酒店大堂裡去。同時,給邱素波打電話,叫她通知其他人到大包間裡等着,準備開飯了。
我在大堂裡坐了不到十分鐘,岳陽就走了進來。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一進門就給我深深的擁抱,說冬子,老哥謝謝你。
放開我時,他已是淚水在眼裡打轉。
我笑了笑,說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老哥是個精明人,所以纔敢下這麼重的注。
他緊握我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我往外走,低聲說到外面去,有重要的事情給我講。
我跟着他出了酒店,到了大門右邊,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一處僻靜的林子裡。我想了想,先說了多籌集了二百萬的事,把他激動得又抱着我,狠狠的抱啊!
隨後,他悄悄附耳告訴我,在他鐵礦租賃的礦山範圍內,礦脈帶是千真萬確的,但工人在採礦的時候,意外現了一些天然小碎鑽顆粒,雖然都很小,如同粉末,但不排除租賃下來的差不多五十公方公里的範圍內,會有鑽石礦脈的存在,這可是要橫財的。
我聽得也是震驚,說這樣的話,老哥,你要大了。
他說不,是咱哥倆要大了。他表示所有的資金到位的話,便可以大幹一場了。他還給我分析了一下,說房地產和很多大型基建起來了,2oo6年開始,恐怕鋼材需求量會與日俱增,生意是會越做越紅火的。
我相信他的判斷,因爲無論是果城、雙慶還是成都,我所經歷過的地方,大面積的城中村拆遷、郊鎮拆遷都在進行,這是我的切身感受。
他說鑽石礦的事情,千萬要保密,他知我知就行了,這東西利潤太大了。我自然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和他回酒店去。
到酒店正門時,只見那邊鄭文娟和鄭文英迎着他們爸鄭家志過來了。鄭家志真是春風得意,高檔服裝穿着,顯得又有些福了,倒是沒帶什麼秘書之類的。
鄭文娟挽着他的手,一路還在微笑着說什麼,他也是官樣微笑點頭。鄭文英倒是沉默,就跟在父親和姐姐的身邊。
不過,他們三人很快過來了。鄭家志一看到我和岳陽,那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特別是面對我,他的眼裡透着不屑,不等鄭文娟開口,便冷道:“怎麼你在這裡?混五混六的小混子,你最好是給我消失,否則……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