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運始伊,終由不得我們

時間有時很慢,有時很快,讓你摸不清它的脾性,讓你突然措手不及。接到一通本地異號的電話,我心情激動的從牀上直接跑到學校門口。我不知道舍友是如何吐得槽,我想無非就是說我去會秘密男友,然後一起YY我男友是什麼類型罷了。我震驚的站在學校門口,看着對面那兩個,抽着煙,微笑着看我的男生,思緒回到了三年前。身高1米45,體重不到80斤的我,獨自來到這個城市,開始那長達三年的異地求學。記得第一天吃飯時,我只買了一個饅頭一袋辣子,坐在一個座位上,啃着饅頭,孤獨的想起家,默默的流了不知多少淚。興許是他們多餘的關心,興許是他們的方式可能不對,但是我確實輕鬆很多。(大哥是個身高1米85的男子,英俊的面容,冷酷的表情,對我總是很照顧。小水很熱血,很義氣用事,卻是對我意義最重要的一個人。)晚上宿舍熄燈後,我躲在被窩偷偷抹眼淚。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我想家了,可能我動作有點大吧,小水在我臨鋪,他偷偷跑到我鋪上,安慰我道:既然決定要來了,你就要學會堅強,堅強的活下去。是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初一的學生說出來的話。但是當時的我卻牢牢記住了。大哥很不高興,在鋪上跳下來,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不一會他便在外面帶進來一位男生,直接二話不說,上去一頓暴揍,一直打倒在地,然後還笑着對我說:“真弱。”小水笑着在我身邊離開跳到那哥們身邊,輕輕俯下身,用手提住他的衣領,扭了扭頭:“是不是很不明白爲什麼打你,不用猜了,沒有理由,就是爲了讓我兄弟高興!”我沒有感到高興,但心中那份想家的心情消失的很乾淨,就這樣,我們一直在一起,在那個叛逆的年紀。但那並沒有完全轉變我的思想,而是那天那個人,讓我徹頭徹尾的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如果用一個詞形容當時的我,那就是怯懦了。一天晚自習,後面的一位女孩給我遞來一張紙條,我輕輕打開,裡面有着一行清秀的字跡:你喜歡我嗎?我突然感覺自己臉都開始紅了,好熱的感覺。還沒等我想好說什麼,接受還是拒絕?她又傳來一張紙條:做我男朋友吧!真的很難相信,自己會收到當時我們班最漂亮女生的告白。我還在心中竊竊欣喜,卻被他把我心中美好的童話打破了。他是我們班的一個典型的小混混,每天除了打架,就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們喝酒。一天晚自習他把我單獨拉到一個角落,恐嚇我不要和她走那麼近,我什麼都沒有說,於是他們四個人拿起椅子腿就往我身上招呼,好像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我倔強的一直站着,或許是因爲我的倔強感動他們了吧,他們忽然停手跑了,我快速擡起頭,在心中刻下他們的面容與嘴臉,牢牢記住,第一次打我的人。實際是因爲,她來了,她快速的跑到我身邊,想要扶我,卻被我推開了,她眼中充滿懊悔與憐憫,輕輕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利用你,他喜歡我,可我不喜歡她,所以……”呵呵,是這樣嗎?我伸手拍打了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一步一步走回宿舍,或許,當時的我是道靚麗的落寞小孩風景吧。小水聽說我被打了,就忍不住想要去找回場子,但知道我是被誰打後,平靜的對我說:“對不起,他,我也惹不起,看,這就是made社會,逼着你變,你弱,你就只有捱打。”我一個鄉里的哥哥知道這事,也去找他,卻被其他初三的學生拉住,告誡他:不要輕易惹他,你惹不起!自此我開始變了,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和初三的人經常走在一起,和外邊的混混稱兄道弟,我學會了抽菸,學會了上網,學會了泡妞,連她也成了我的初戀女友,終於等到我有了能力報那仇恨,找人打了他一頓,但這並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恨,我恨不得天天折磨他,他卻突然退學走了。主謀跑了,幫兇不可能放過。他們都很聰明,我走到是初三路線,他們走的初二路線,不過無所謂了,在初三沒走之前,初二就得憋着,最後他們也都退學了,不過我們卻和初二積下了很多怨恨。我被恐嚇過曾經有段時間不敢去上學,最後在班主任的幫助下,又重回的校園;大哥被放過冷槍,被一羣初二的用板磚糊倒在地;他們來要保護費,小水和他們拼,卻被打倒在地,總是這樣一直針鋒相對。再後來因爲和他們打架,小水使用了學校禁止的管制刀具,被學校嚴查追究,無奈,我和大哥記下留校察看處分,而小水被勒令退學,實際他沒必要這樣,他把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看着他那老父親站在陽光下求學校收留他,我們發現原來真正愛我們的永遠是我們的父母。小水最終還是退學了,他和大哥都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這樣打架的生活根本不適合我,小水是改變我的人,也是讓我變回來的人,好像那段記憶沒有過一樣,可我很清楚,我只是在騙自己,到現在我還能很清楚的記得小水說的每句話,他們對我做的所有事,並且把它記錄了下來。以後的日子只剩下大哥陪我,大哥很瞭解我,總是替我擋下所有的事情,讓我可以在他的庇護下沒心沒肺的活着。終於我們成了初三,我們都想收手,尤其是我。大哥爲了保護我,於是我們宿舍就像熱血電視劇一樣,喝血酒,拜爲了兄弟,實際是讓我有個安靜的學習環境。(現在左手中指上還留有當時留下的傷疤)確實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上的是重點中學,兄弟們要麼不上學了,要麼就是在普通的二中繼續着他們那熱血的年代。……小水來了,大哥也來了,他們倆並肩而站,手裡都拿着已經着了一半的煙,我們相視而笑,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就是一直笑着,一直看着對方,一直笑着,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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