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箇中滋味兒
品嚐箇中滋味兒
主要人物:影子魅兒好朋友
地點:集體生活
全新的大學生活對我而言充滿着新鮮感,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興奮不已,我像脫了僵的野馬在‘我的地盤’盡情奔跑,享受自己身邊的快樂和深處的寂寞。我依然清晰記得,開學班級報到第一天,我一身黑色運動裝,短而凌亂的頭髮,一臉迷亂的冷漠,眼光不停飄離在陌生的空氣間。
爲期一個月的軍訓以我們曬得包公似的黑臉而告終,我和魅兒彼此取笑對方是包公的遠親。接下來是令人愉快,也是我在大學裡第一個十一長假,脫下綠色的迷彩換成各自的衣服,所有的女生都那麼花枝招展,不曾在意,原來我周圍有這麼多的美女,不免感嘆自己爲何沒生成男生。
十一的七天,陽光普照、風和日麗,魅兒每天都要睡到近10點纔會從牀上爬起來,待她收拾好我們便開始一天的快樂生活。我喜歡到操場上,那裡有綠綠的草地,躺在上面享受大大溫暖和暖暖的陽光,是一種莫大的奢侈。晚上,坐在上面一起看星星、說心事、傾吐秘密。因此我知道她的“哥哥”——上官宇默,她知道我的陽光。只是我們習慣去掩蓋自己的“死穴”,不願提及彼此的疼痛,自私的生活在自己的回憶裡。
這個城市的冬天來的過早,才11月份,雪花就開始到處飄灑,而每次下雪我總忍不住想到陽光,想念他乾淨的笑,想他能和我一起看雪。我是個體質偏寒的人,手腳總是冰冷,魅兒總會說我需要有雙大手來給我取暖,我也總會自然想起他來……
每一屆大二學生,學院都會組織一次出外“進山”寫生,總之就是哪兒偏僻往哪兒鑽。結果,我們真的是進山了。車停在了一個山腳下,往上有一處賓館(據說還鬧鬼)是我們“下榻”的地方。這是一個旅遊區,因爲不是旅遊的時間,所以這裡人煙稀少,只有幾個長居於此的做生意的小販。還又見到最多的,是比平常見到的蜜蜂大三倍的毒蜂、各種不知名的小動物,還有就是蛇,而我最怕的就是蛇。這裡的人告訴我們山上的蛇都是有靈性的,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它是不會攻擊人的,就因這句話,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些‘小龍’。
每天九點半早飯後,我們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到山下的村子去寫生,那些村子真的是古色古香,村民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去屋裡歇息,和我們閒聊。我們到村裡的河裡去抓魚。魅兒高挽着褲腿左撲右捕,好久才捧着一條還不如小拇指長的魚兒衝我喊道:“影子,我抓到了,我抓到了,晚上我給你熬魚湯喝。”我微笑迴應她:“這條會不會太大啊?留一半明天還可以再熬。”
傍晚,我和魅兒到大馬路上游蕩。遊蕩,是我們兩個很喜歡的詞,魅兒說很適合我們,像孤魂野鬼一樣的形容詞。馬路的兩邊是高高的野草叢,還有很多各色的野花,我忍不住去採,不想一跳大灰蛇從我手邊滑過,我尖叫一聲彈跳開。魅兒卻在一邊幸災樂禍笑道:“告訴你一個千古不變的真理,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我頂回她:“是,尤其是山裡路邊的野花。”回去的時候,很多蛇都盤在路邊一動也不動,我一直僅僅的抓着魅兒的胳膊,她大笑:“影子,也有你會怕的東西啊?哈哈,那我就榮幸的做一次護花使者吧!”我給她個白眼沒說話,真怕我一出聲那些軟體動物會爬過來。
吃過晚飯,我們倆個跑到一個大石塊上看星星,藏藍色的天空、點點繁星,沒有城市汽車的尾氣和人類的過度污染,這裡的天空清晰明亮、星光閃閃,看的我如癡如醉。隱隱聽到有音樂傳來,魅兒大叫;“他們在開篝火晚會啊!”不容我回話拉起我拔腿便跑。
賓館前面的空地上燃起一大團火,不遠處放着電視機、影碟機和音響,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雖不及迪廳的奢華,可也有一番另樣的味道。所有的人都圍着火堆跳舞,不亦樂乎。在這樣一個“世外桃源”,沒有壓力,勿需責任,遠離喧囂,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輕鬆自然,我們也盡情玩樂。我從來也不知道魅兒跳舞會那麼好,她柔軟的腰身自然彎曲,在火光的映照下,真的像個妖魅,很多男生圍着她,而我還是依然習慣在一旁欣賞她的美麗和快樂。
晚會結束已經十一點多,我早回到休息處,洗刷回來,魅兒坐在牀邊大口喘氣,看的出來他玩的很開心。“瘋完了?知道回來了?快去洗洗吧,看你一身的臭汗。”說着我把洗刷用品遞給她。一會兒,她回來,我們換過睡衣休息,她一臉的壞笑的看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我懶得理她,掀起被子準備睡覺,剛把被子撩起來,看到下面盤着“一團東西”。我一個激靈跳到牀的另一邊,用“跳”這個詞一點也不爲過,因爲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就到了牀的另一邊。可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拎起“那團東西”,“笨影子,這是假的啊!”我仍連連擺手:“扔一邊去,扔一邊去,扔的遠遠的。”魅兒無奈只好扔去別處,我這才住口。我摸着快要停止工作的心臟冷冷對她:“你最好離我遠點,這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啊!”她裝可憐:“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纔不吃她這套,爬進被窩背對着不理她,也許因爲累了,很快我就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摸到我的被子裡,我們同枕同夢,又是一夜。
大三的生活悄然而至,有些緊張,有些沉重,很多現實性的問題不得不去考慮。但我們的課業少了很多,經常都會閒到發慌,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習慣了玩樂便無心努力。我和魅兒總愛呆在網上,聽歌、遊戲、電影、聊天,總之就是不讓自己停下來,不讓自己有時間思考,怕面對那無休止的“劫數”。
閒置的時間像沒有用的陳設品,只是礙眼,堆積似的擠壓沉淪的神經,像是空虛,還是別的什麼?我開始糊塗。沒有人懂我,就像沒有人知道我喜愛透明的玻璃、水晶,沒有一點瑕疵的通透,沒有僞裝的乾淨,是我們都做不到的執着。是,不懂,我也不懂。
時間就這樣悄悄在我們的指尖溜走,沒有一點感覺,沒留下一點痕跡,我們不知道該怎樣去珍惜、怎樣去抓住,只是隨它遠去。我們回首,無限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