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下人們不敢去攪擾十四爺與完顏氏,他們也一直沒有出來。
完顏氏帶來的一幫護衛,此刻全都在馬廄旁邊的廂房裡睡着了。但是其中有一個人,此刻卻已經穿好了夜行衣,偷偷上了牆。
他正是潛伏在十四王爺府中的凌霄。四爺爲了防備十四等兄弟,將自己培養的安危分散在各府裡面,作爲自己的眼線。
凌霄穿着夜行衣仔細在王府尋找鄭春華母子的藏身之地,就連最偏遠的屋子都翻過,但是沒有發現鄭春華母子人影。他只好作罷,回去睡覺,日後再繼續暗自觀察。
經過下午這麼一鬧,十四爺跟完顏氏在書房裡說了一下午的話。
“王爺,你口口聲聲說是誤會,可如今這樣子還是誤會嗎?”完顏氏氣十四爺欺騙她,更氣十四爺心分她人,滿臉淚珠,泣聲不斷。
十四顧及完顏氏家族,最終軟下語氣道:“福晉,朱婉清乃前明遺女,我一直都沒有真地想要與她……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了。但是,你也要看看你自己的言行,讓下人們瞧見了,讓本大將軍的臉往哪裡放?”
“爺心裡可還有我這個福晉?你把我置身何處?爺就只顧及自己的臉面?”完顏氏一邊抽泣,一邊道。
十四爺閉眼撫頭,苦惱無解:“福晉,你這樣哪有福晉的樣子,實在沒有一個嫡福晉的氣度。我後宅裡的格格在幾個兄弟裡,雖然不是最少的,但是也少的。你這般心胸,如何做正福晉?以後若是成了大業,後宮嬪妃三千,你還要一個個跟我鬧?”
完顏氏漸漸止住了哭泣,道:“那你明明知曉我在,卻和……和那個狐狸精……”
十四爺來回踱步,思忖着朱婉清的事情如何處置。
完顏氏站起來欲要出門,十四拉住:“你這又是要作甚?”
“我要去告訴額娘,讓娘娘爲我做主……”完顏氏負氣道。
十四趕緊拉完顏氏坐下,此事不能鬧大,完顏氏又不聽勸,他猶豫片刻,決定告訴她。
“你不能去!”
完顏氏怒視:“爺既然敢做,妾身我爲什麼不能說?”
“朱婉清,朱婉清她是白蓮教教主!”十四道,“她不光是前明的遺女,還是白蓮教的教主,手裡掌控着大量的教徒,還要一個金礦。本大將軍與她合作,得了天下後,我便許她朱家後代永世平安。”
完顏氏大驚,白蓮教她是聽過,只是沒有想到教主居然是一女子,居然就是那個朱婉清!
十四低聲對完顏氏說:“朱婉清她不是普通人,有了她的相助,必定勝算加倍。”
完顏氏不傻,知道這是大不敬之話,捂住嘴巴以免自己驚的叫出來。
“王爺,你可說的都是實話?”完顏氏這才道。
十四爺見完顏氏如此反應,測熱打鐵把自己與朱婉清的計劃全盤托出。
“福晉現在知道一切,可還去額娘處告狀?如果福晉執意爲了以已私情,我也無話可說!”十四試探。
完顏氏猶豫,完顏氏家族本就希望十四爺上位,一直找機會。完顏氏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關乎整個家族的命運和她與十四的命運。
“可是爺爲何與她……與她那樣……”完顏氏還是不甘心。
十四見完顏氏已經猶豫,便安撫:“只有她心甘情願的爲我做事,我才能放心啊……福晉,你是十四福晉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還望福晉顧全大局……”
完顏氏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