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塵剛想爲爹爹點上三十二個贊,轉眼間聽見皇甫軒這話,一下子有種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裡咽的憋屈感。
“恭送太子。”見皇甫軒作勢要走,寒暄了一番,攝政王起身相送。
“且慢!”風輕塵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小女願跟隨太子進宮,授!其!廚!藝!”隨後四個字,風輕塵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皇甫軒勾脣,眸子閃過一絲狡黠。
而此時的風鳴絕正被人拖着進行賑災物資最後的清點,風鳴鈺也在外追查商業危機的源頭,攝政王有心阻止,但如今風輕塵主動開口,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風輕塵出府。
風輕塵憋着氣,出了府,卻發現門口只有一頂轎子,便是皇甫軒的那頂土豪轎。
“走路還是坐轎,自己選。”皇甫軒先一步上轎,笑得像匹狼。
“我........”風輕塵剛想說自己在備一頂轎子,卻猛然接收到皇甫軒眼裡的威脅之意,悻悻作罷。
“我......”風輕塵剛想說自己走路,但又顧及到自己現在是王府千金的裝扮,不能丟了攝政王府的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轎。
王府內,風輕鸞看着這一幕,死死地咬着下脣,眼中是噴涌而出的怒火。一聽到太子來到府上的消息,她便急急忙忙地梳妝打扮,趕來見他,卻不料聽見了風輕塵巴結他的話,如今還恬不知恥地上了太子的轎,心中只恨當時怎麼沒有殺死她!氣血攻心,一口鮮血上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風輕塵坐在轎裡的一個角落,低頭在心裡咒罵皇甫軒,堂堂一國太子不好好想想怎麼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寧也就罷了,現在還來坑害威脅她一個嬌滴滴地弱女子,這說得過去麼!對得起皇上和涼涼,對得起黎民百姓麼!
“玉球呢?”皇甫軒單是看風輕塵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點破,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被小白吃了。”風輕塵頭也不擡地回道。
“小白?”皇甫軒皺眉。
“就是王府那隻看門狗。”風輕塵繼續無視。
“嗚~”你纔看門狗!你全家都是看門狗!不對,主人除外。小白在街角聽到這女人的話,憤憤不平道。
“哈切!”風輕塵莫名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
“我會拿回玉球的。”皇甫軒直視着風輕塵,想從她的話中知曉有幾分真假。
“哦。”風輕塵回答地簡單粗暴,反正她不爽那隻狐狸已經很久了。
到了皇宮軒赫殿,風輕塵淡定地下了轎,反正大不了一死,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這樣萬一等了一個倒黴鬼穿越來到這兒,也不至於太狼狽。
落一咋舌,惹到太子還能活到第二天的,風輕塵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如今還敢擺出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其勇氣確實讓人敬佩。
“說吧,要我做什麼。”風輕塵不耐煩地開口。
“你差點斷了西楚國的跟,難道沒有一絲後悔麼?”皇甫軒俯身,回想起那一腳,至今仍然隱隱作痛。
“不是還有皇甫曜和皇甫璘麼,實在不行皇甫燁也可以啊。”風輕塵滿不在乎地說道。
皇甫軒眸子一沉,“你可知你方纔在說什麼?”
“人話啊。”風輕塵不怕死地開口。
皇甫軒一口血堵在胸口,怒極反笑。“如果想要那幅畫,三日任我差遣。”
風輕塵聞言皺眉,思考這話的可能性,許久點頭答應,大不了一死唄,,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個毛線。要是把她逼急了,他就和他同歸於盡,這樣死也算有個墊背,還是土豪級的。
“過來,替我捏腿。”皇甫軒坐在椅子上吩咐道。
風輕塵沒有遲疑地走過去,蹲在地上乖乖照做。
看着如此乖巧的風輕塵,皇甫軒有種滿足感,就像是馴服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這份滿足感竟比他舉行太子大典那天還要來得濃重。
風輕塵捏着捏着,捏了將近兩刻鐘也不見他喊停,小手不禁發酸,手腕也開始疲軟。
“不許偷懶。”皇甫軒閉着眼享受。
風輕塵咬了咬牙,繼續手中的動作,目光遊移到他閉着的雙眼,突然計上心頭,昨日就算她再無力,那一腳也是拼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的,皇甫軒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如初,既然如此......嘿嘿!
柔荑順着皇甫軒的大長腿一路向上,手下的動作也更加賣力,眼睛一動不動地觀察着他的胯下,眼裡滿是狡黠。一路遊移到大腿內側,皇甫軒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眸中盛滿慍怒之意,胯下隱隱作痛。
“怎麼了麼?”風輕塵擡頭,一張小臉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去倒杯茶。”皇甫軒沒好氣地說道。
“是。”風輕塵乖乖照做,倒了一杯茶後,緩緩走向皇甫軒,眼睛偷偷的再次盯住他的胯下,“哎喲!”
還不等她將茶傾倒在他身上,皇甫軒便一個閃身躲開,牽扯到了某處,一張臉黑得可以。
風輕塵見狀失望地拍了下大腿,嘆了口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