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語聽到慕容月的話,心裡面立刻暗叫了一聲不好,笑了笑連忙開口道:“看那兩個男人就知道都是在京城或者別的地方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我怎麼可能認識?”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長那麼大我來京城的次數加上這一次才三次,這種人我更加不可能認識了,至於你認不認識,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吧!”
司語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只是把這些話的意思稍微偏移了一下方向。
她確實只來過三次京城,第一次是幾年前無雙在京城的時候。她陪朵朵姐姐一起來舉辦服裝展瞬間見無雙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無雙和慕澤那個男人結婚,他們來參加婚禮的時候。
而第三次,就是現在了。
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對於衛墨她只是見過幾次,並不認識,對於葉清寒也只是幾年前因爲這男人對月月的癡情被他們幾個聊過而已,她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過葉清寒。
不得不說葉清寒這個男人長得不錯,而且據說還是軍人家庭出身,十足的紅三代。
只是爲什麼她感覺葉清寒這個男人並沒有四月他們所說的那種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氣質呢?
司語沒有見過,自然是不知道曾經的葉清寒是有多麼的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只是自從慕容月出事了之後,葉清寒就變了。
甚至是在慕容月出事的第一年裡面,他曾經有過自殺的行爲,幸好後來搶救及時才挽回了性命,從那以後葉家的人再也不敢鬆懈對葉清寒的照顧,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照顧着陪在他的身邊,防止他再次自殺。
雲晚也是紅三代,可以說是和葉清寒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雲晚也從小都喜歡着葉清寒,只是她從來沒有說出口而已,後來的後來她也曾經在想,如果自己早點跟葉清寒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後面葉清寒就不會爲了慕容月做出這麼偏激的事情,是不是……葉清寒就會喜歡她不喜歡別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果。
對於司語的話慕容月堅信不疑,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之後,便移開了目光繼續看着不遠處衛墨和葉清寒,只是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卻怎麼也抓不住,讓她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
司語看着慕容月的側臉,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還好她從小到大能言善辯,不然鐵定會在慕容月的面前路出馬腳。
想了想,司語還是決定等任務完成回別墅之後就跟季寧好好聊聊做完這筆單子,他們就離開京城,否則衛墨早晚會找出慕容月的。
今天早上在機場發生的相遇已經是讓他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了,更何況慕容月雖然身體已經是在慢慢恢復了,但是天晴阿姨之前說了,可能是以前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能夠刺激人,這會兒要是慕容月知道了自己以前的事情,肯定會一下子之間承受不住。
換心臟讓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死而復活這件事情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即使是那個神醫也是無法把任何一件事情做到最完美,所以慕容月現在根本就不能夠承受太多刺激。
不遠處的衛墨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朝慕容月和司語他們坐的沙發看了過來,眉頭微微蹙着,但是因爲司語特意選了一個極佳的好位置,兩個女人的身子幾乎是隱匿在暗處的,所以衛墨看到的只是一個沒有開燈的區域,根本就看不到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慕容月一直都在看着衛墨他們,所以衛墨一轉過頭來看向這邊的時候,她的視線立刻直接對上了衛墨的目光之中,但是由於距離隔得有點遠,並沒有什麼清楚地看到什麼,只是慕容月下意識的感覺呼吸一緊,然後近乎是條件反射的往後面挪了挪,呈現出了一種要躲避的姿勢。
司語注意到她的異樣忍不住開口關心的問道:“月月,怎麼了?”
慕容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聲音裡面還帶着幾分顫抖:“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司語一驚,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了?要不你在這裡休息,等下我去完成任務,你出去外面車裡等我。”
慕容月的身體健康,幾乎已經是他們最爲關切的事情,要是慕容月出了點什麼事情,估計展嚴宇會把她剝下一層皮不可。
司語想象那後果和展嚴宇的手段,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雖然她知道展嚴宇一般時候不會下狠手,但是這幾年看到展嚴宇如此關心慕容月,幾乎是把慕容月放在手裡寵着,放在心裡疼着,雖然他們三個名義上是自力更生鍛鍊彼此,但是實際上展嚴宇暗地裡可是找他和季寧好好地‘談了一下’的。
慕容月失笑,開口道:“我現在沒事了,既然是季寧安排給我們兩個的任務,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完成?而且要是季寧知道我半路當逃兵了,估計我這個月都沒有肉吃了!”
司語:“……”月月你這個時候怎麼還那麼心情好的開玩笑捏?
不過她一想到季寧那傢伙懲罰他們的手段,立刻也忍不住握着拳頭放在嘴邊沒良心的笑了。
季寧對別人或者會下黑手,但是對於她們兩個,直接讓你一個月不吃肉,最重要的還是每天一日三餐你都不能夠大家一起吃,要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吃,看的你口水直流了,才讓你坐下來吃飯。
而且他還會時不時的在半夜三更突然直接把人從被窩裡面揪出來跑步。
尼瑪,雖然他們不是吃貨,但是這種懲罰方式太tm的折磨人了,季寧簡直就不是人。
衛墨看着那個黑暗的方向,忍不住想要擡起腳步就要朝那邊走去。
但是纔剛剛走了一步,原本站在離他兩步遠的葉清寒卻是硬生生的擋在了他的面前,臉上是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語氣裡面也沒有一點的留情:“衛少,咱們的賬還沒有算好呢,着急着走什麼啊?”
衛墨停下腳步蹙眉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及其淺淡的笑容來。
這幾年裡面衛墨的笑容可謂是稀有的很,幾乎是沒有人見過衛墨笑,這會兒看到衛墨露出笑容,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呆了眼。
就連旁邊的姚月也呆呆的看着衛墨的帶着淺淡笑容的側臉,一時之間竟然也忘了反應。
衛墨笑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鏢模樣的黑衣人直接快步走到了那個舉辦宴會的中年男人身邊,直接低頭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男人原本還帶着笑容的臉立刻慢慢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看上去似乎是震怒但是又有點容忍的表情。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着衛墨和葉清寒,並沒有人再注意他這個今晚的主角。
心裡面雖然不舒服,但是此時此刻他可是沒有時間想那麼多,看了看衛墨和葉清寒之後,最後直接和保鏢退了出去,幾乎是沒有人發現那個中年男人和他的情婦已經是不知道何時離開了這個大廳。
慕容月和司語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離開,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勾脣一笑,在彼此的眼中得到了一個訊息。
季寧已經開始心動了。
等到那個中年男人和他的情婦消失在大廳某個方向的時候,慕容月和司語幾乎是沒有一點的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而這邊的衛墨,看着面前的葉清寒,聲音隱約之中還帶着一點點笑意開口道,“葉清寒,雖然我們都是一樣失敗的人,但是我卻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畢竟雖然月月不在了,但是她卻依舊是我的妻子,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得到!”
葉清寒聽到衛墨的話,臉上的表情已經是無法維持了,一張臉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那雙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衛墨看,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隨地都會直接撲上去撕碎面前的男人一般。
但是衛墨卻是神色不變,依舊是低低的笑着,胸腔裡面跳動着一股莫名的愉悅感,依舊是那種語氣開口道:“當初我就已經是告訴你了,不管你怎麼努力,你和月月都是沒有結果的,她註定這輩子都是我衛墨的,生是我衛墨的人,死也只能是我衛墨的鬼,百年之後和她共通躺在一個墓穴的人,也只會是我,而不是你葉清寒……”
葉清寒一雙眼睛瞬間染上了血色,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字眼直接刺到了他內心那個原本一直壓抑着的地方。
半響,葉清寒冷笑了兩聲,幾乎是冷漠到沒有一點溫度的開口道:“我本來還有些顧慮,顧慮你是航航的父親沒有想過要直接對你下手,可是衛墨,這次我並不打算放過你了,今晚咱倆必須有一個是躺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