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了?”陸景轉身看着手術室還在閃爍的紅燈,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每個人骯髒的想法,似乎每個人都在它面前喪失了語言了。
“景哥哥。”劉馨雲上前妄圖牽住他的手。
“馨雲,你也不敢說你爹地不是兇人。”陸景退了一步,隔開了他們的距離。
劉馨雲落空的手砸向了半空,五指蔥蔥滑落一個弧度了,他們早已相隔天涯了,一滴一滴的淚水滾落,沉重有力的滴在大理石的地面,反光的折射出她的狼狽。
“小姐,我送你會劉宅吧。”劉三福自小看着劉馨雲長大,也是疼在心裡,只是他們都把她保護的太好,好到了受不住風雨。就要凋零在這個初春。
“你先回去吧,我媽我會照顧。”陸景擲地有聲的聲音活活的把劉馨雲撕開。
她再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靠着劉三福矮胖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走向這個走廊的盡頭,走出她最愛人的生命,她早已沒有資格爭取了。
“陸景。”林蘭兒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叫道。
“你怎麼還沒走。”陸景淡淡的出聲。卻沒有轉頭看向有一個女孩也許因爲他此時的孤獨而深深的奉獻着自己的一生。
“蘭警官叫我留下來。”林蘭兒眼神迷離又深情。他是一匹狼,一匹孤獨的狼。
“嘟嘟。”陸景的電話響起來了,在空蕩的地方顯得特別的刺耳。
“喂。”陸景看了一眼是霧雲。
“陸瑤小姐想見你。”霧雲聲音裡透着興奮,這麼多天陸小姐終於想起了主子了。
陸景的眼眸裡透出一絲柔情。但是聲音依舊冷硬。“我還不想見她。”
“嘟嘟。”陸景掛斷了電話。這個時間段不適合她出現,應該讓大家遺忘了她。
但是他卻不知道B市的醫院,那個他熟悉的病房,他心心念唸的女子此時正一臉蒼白的笑着。
霧雲像犯了錯的孩子靜立在一旁,她不該慫恿陸小姐去找主子,不該擴音給小姐聽。只是她看得出來主子是多麼在乎陸小姐,只是她也不明白爲什麼主子會那麼冷淡的掛掉。
“我不想見她。”陸瑤的腦子裡迴盪着這一句。她真傻,怎麼還在奢望,翠姨死的那一刻,他連正眼都沒有看她,而且馬上就要春天,他應該要與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女孩步入屬於他們的禮堂。
“陸小姐。”霧雲輕輕的出聲。“也許主子現在正在忙。”
陸瑤像似沒有聽到一樣,站起,身子越發的單薄,這次因爲她落水,已經耽誤了好多的工作,已經有陳言把她料理所有的後果,但是現在只有她自己,所以她必須要出去了。“我要走了。”
“什麼?”霧雲張大嘴巴。“你能出去,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我已經好了,我還有我的工作。”陸瑤面色淒涼的看着她。
霧雲心裡相當不好受,被一個美女用這個楚楚可憐的眼神盯着。“我去請示一下主子。”
“不需要。”陸瑤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她過了十年沒有她的日子,現在也不需要。
霧雲自知又說錯了話。爲難的看了一眼陸瑤。這可怎麼辦,少爺不讓她出去。陸瑤小姐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