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確實活了很大的年齡,具體多少歲,連他自個兒估計都記不清了,他所能記得的就是,從他那一屆族長退下來,到目前六子這屆,中間有三任族長相繼去世,族裡的人截止到目前爲止,所知道活過他老人家的還沒有人。
在一次意外中,他誤闖進了禁地,一開始是在修煉,後來走火入魔就瘋癲了。
而外面的族人,都以爲他已經不在人世,着實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活着呢。
其實,老傢伙心裡也納着悶呢,按他這資歷,修爲應該很不錯了吧,可卻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沒少懊惱,頹敗,抑鬱。
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實力差,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人家孩子太厲害了。
肅穆莊嚴的房間內,族裡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在商量着即將到來的災難。
老祖宗啪地將杯子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還加固卦印呢,沒聽說過堵不如疏嗎?”
老傢伙收拾過後,一改狼狽邋遢的形象,及腰的白髮,全給咔嚓掉了,給整個短髮平頭,雖然發依然是白髮,可配上滿面紅光的面容,怎麼看也不像個老人。
族長站在其面前,不知內情的外人,肯定會以爲,族長是他長輩呢。
六子族長瞅了一眼上位的老祖宗,嘴巴抽了抽,心裡很不是滋味,可聽到老祖宗的話後,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老祖宗要把那魔物放出去?這可萬萬不可啊……”
老祖宗瞪眼了,毫不疑問,六子族長的頭又被當成了鼓給敲了,“我什麼時候說放了?”
族長尷尬地摸腦袋,氣的想給老祖宗一柺杖,當着族人的人,給留點面子有那麼難嗎?可那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眼神四處瞟了下,只見在場的族人紛紛低頭,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笑他呢,“你剛纔說疏……”
老祖宗瞥了他一眼,“我是說了,放出來就把他當場除掉,斬草除根。”
“這樣會行,要是能斬草除根,當初爲什麼還要卦印鎮壓?”這不多此一舉嗎?有人提出了疑問。
顯然,族人心裡大多都是這麼想的,視線紛紛看向老祖宗。
老祖宗揹着手,“看這次的架勢,很顯然,那魔物是要一鼓作氣衝破卦印了,可卦印雖然鬆動,沒以前穩定,可要想衝破,也勢必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所以,在它衝破卦印之時,正是它最爲虛弱的時候,我們剛好趁着這個機會,將他一舉殲滅,一勞永逸。”
衆人聽了有些激動,但同時他們也知道,即便是那魔物最虛弱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老祖宗是活了過來,也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
“一開始,我是沒有把握,可見了孔家的人,我心裡纔有了這個大膽的想法,不,不是現在,應該說,這個想法一直都存在,只是條件不成熟。”老祖宗嘆口氣說。
“孔家的人功力是不錯,可也沒您老想的高吧,至少比着您老人家,他們遠遠不是對手。”六子族長不以爲然。
一提這個,老祖宗就一肚子的火,正無處發泄,而六子剛好捅到了痛點,想當然地成了噴火桶。
“你這是拿話擠兌我老頭子呢,我連人家的一孩子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的父母?”
雖然說出來有些丟人,可卻是不爭的事實。
“啊?”在坐的諸位齊齊啊了一聲,祖宗,玩笑不帶這樣開的。
就見他們的老祖宗冷哼了聲,端起杯子,灌了一氣,然後重重放在桌上,一抹嘴巴,“你們以爲我願意這樣?被一孩子打敗,我臉上很有光嗎?”
在坐的每個人,都有不小的震撼。
尤其是族長,這些人的功力他是試探過的,可沒像老祖宗說的這麼高深莫測,難不成他們當時有所隱瞞?
要真像老祖宗所說的那樣,那這次真的能一勞永逸,族裡再也不用受魔物侵害之苦了。
六子族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我們?”畢竟彼此撕破了臉。
老祖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跟他們一樣,迂腐不化,不知變通,也不想想,孔家的大人孩子,爲什麼各個都十分了得,沒有好的資質打底,能會如此?
想想就不是一般人,你家孫女,資質是不錯,想挑一個優秀的孫女婿無可厚非,那孩子的大伯,我看就不錯,比你當初選哪個強多了,反正老頭子感覺,這家不是普通人。
看看人家那三孩子,各個都是萬里挑一的資質,島上的孩子那一個比得上人家,說不定因禍得福,能給你生個意想不到的重孫呢。”
六子族長唯有嘆氣,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您老都發話了,我還能阻止,可想到老祖宗說的,難免心動,腦子裡,蹦出那三個娃娃,若是自己的外孫,確實是愛不釋手,軟到了心窩裡。
可接下來,老祖宗的話,卻又讓他噎的半死。
“現在修復關係,就靠小玉了,你就當犧牲搞外交了。”
族長的嘴角抽動,您老能有點正形嗎?說的跟賣孫女似的,要不是您老阻止,我早把孫女搶回來了。
人員匯合後,謝奕和範斯在蘇青的治療下,沒兩天就活蹦亂跳了。
小范同志更是對蘇青的醫術崇拜的無以復加,嘖嘖稱讚,華夏中醫學療效神奇。
不過,自從這次被迫分開後,孩子們粘蘇青粘的更緊了,尤其是葡萄熊孩子,抱着蘇青的腿,蘇青走一步,他跟一步,話也少了很多。
蘇青和孔銘揚就奇怪了,然後偷偷問小白,才知道熊孩子這趟出去,丟了自尊沒能拾起來的後遺症。
孔銘揚想笑,卻被媳婦瞪了一眼,只能憋着,安撫熊孩子,“兒子,這有什麼可丟人的,你只比妹妹大一點點,卻一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擋在前面,妹妹不知道多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嫌棄你。
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很牛逼,很無所不能,他小的時候乾的糗事多不勝數,有一次,他鬧彆扭說是沒人愛他,離家出走卡在下水道,差點沒被收垃圾的收走……”
孔銘揚每說一件小白的糗事,葡萄的眼睛就亮了一分,緊跟着再問一句,真的嗎?
孩他爹用力地點頭,這還不算完,熊孩子回頭又向老媽確認,蘇青瞥了某人一眼,對着兒子,只能應着。
於是,在小白的糗事中,葡萄熊孩子碎了的自尊再次拼接起來了,恢復了以往的模樣,放開了老媽的大腿找哥哥了。
“小白要是知道,非鬧騰你不可。”孩子離開後,蘇青沒好氣白了某人一眼,哪有這樣教育孩子的。
孔銘揚冷哼了聲,“小白那臭小子還少氣我了,在背後,對弟弟妹妹,不知道怎麼編排醜化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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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無語,上樑不正下樑歪,老話說的一點不假,正是有了不着調的父親,孩子們纔會如此,懶得理他,便將視線重新放在了書上。
拜那位老祖宗所賜,給蘇青弄來了很多他們族裡的醫書,這些醫書上,有很多內容,在外面沒有看到過,現在看來倒是受益良多。
“別看了,眼睛看壞了,我會心疼的。”被忽視的某人,不耐,刷存在感了,將媳婦手裡的書,放到遠遠的。
“你幹什麼啊?”蘇青躺椅上起身,就要去拿回來。
可二爺怎麼可能允許,媳婦起身,他趁機做到了躺椅上,並一把將媳婦撈在懷裡,一口逮住媳婦的耳垂,抓住了她的軟肋。
蘇青掙扎的身子陡然軟了下來,做倒在了那人的懷裡。
“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現在是白天……”
那人的親吻已經到了脖頸處,含糊不清,“知道……”
“知道,還不趕緊起來。”
“不要,想死我了……”某人猶如頭大型動物不住地撒嬌膩歪。
“這下行了吧。”只見那人手掌一推,砰地一聲,門瞬間合上,屋內光暗淡下來,她的嘴巴也被那人堵住,發不住聲來,不一會兒,屋內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聲。
人生最高興的事莫過於得知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嚐了夙願的小玉卻不沒有高興多久,就鬱鬱寡歡起來。
婚禮之後,她就住到了蘇青他們這座院子,沒有再見自己的父母。
孔銘維從屋內走出來,就看到她坐在矮凳子上,背靠着身後的大槐樹,手裡擺弄着一棵枯葉,揉吧碎了,再撿起一片繼續。
幾乎與凋零的樹木融合在一起,顯得尤爲的孤寂。
孔銘維嘆了口氣,走到她跟前。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小玉猛然回神看到眼前的人,趕緊拍乾淨手上的碎葉,站了起來,扯出一抹笑意,“孔大哥,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兩人雖然確定了感情,比着以前,並沒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並不是說孔銘維不懂風情,而是想等到事情處理完後再說。
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將杯子遞到她手裡,“等下將你父母的喜好列出來拿給我,明天咱們去上門去拜訪你父母。”
說完轉身要走。
身後的小玉楞了楞,傻傻地問了句,“爲什麼啊?”問完方覺得自己好蠢。
“因爲,我希望我們兩人的結合,能夠得到雙方長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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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都在問包子,包子會有,大綱已經定了,跑不了,不要着急。
今天更完,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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