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做夢被人甩了

吳力把王曄帶進看守所,讓他在文件上籤上名字,然後給他拿了一套洗漱用品,對王曄道:“一會兒,有個叫林志國的獄警會給你拿被子和席子,他會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吳力壓低聲音又道:“雖說上面有人施壓,但是你這幾天會不會出事全在姓林的身上,你千萬要注意他。”交代完畢,站起來:“跟我來,我把你交給林警官,我就算完成任務了。”

王曄挺感激吳力的,他原本可以不告訴自己的。當下對吳力道:“謝謝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吳力哈哈一笑,眼神卻一暗,拍拍王曄的肩膀,頗有些不如意。“告訴你這些只是小事,我只是看不慣上面的人這樣做。”嘆了一口氣,繼續帶着王曄往前走。

王曄也明白,這種不正大光明的事,一些正氣之人是不屑一顧,但是爲了生計偏得如此,反而王曄倒是有點同情他了。

推開一扇鐵柵門,裡面坐着個三十出頭的警察,正在打瞌睡。吳力上前拍拍他,“老林,人我給你帶來了。”

林志國受人打攪,醒了過來,看了下眼前人,“是吳哥呀,幸苦了。是他麼?”盯着王曄看了幾眼,後面一句話是針對王曄說的。

“他就叫王曄,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就走了啊!”吳力打聲招呼,對王曄使了個眼色,就走了。

林志國使勁地打量一遍王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因爲人都說:長的醜招人煩,長得帥遭人妒。所以也不給王曄好臉色,一指隔壁屋裡的鋪蓋,說:“進去拿一件。”

王曄覺得此人渾身透露着勢利小人的氣息,聽他讓自己去拿鋪蓋,就轉身進去,抱了一件出來,又站回了原地,等待着他發落自己,他也不願和他過多糾纏,所以也不說話,省得惹麻煩。可林志國卻更不樂意了,剛來也不說幾聲好聽的,比如以後請林警官多多照顧之類的話。感覺王曄的態度是不願意搭理自己,林志國的臉更黑了,咣噹一聲用腳踢開門,往服刑人員宿舍走去。王曄在他後面跟着。

也該王曄倒黴。本身上面交代下來,這個王曄是頑固分子,而且涉嫌打架鬥毆,是個社會混混之類的人,林志國已經先入爲主,認爲王曄是個流氓,一見到本人後就有些不喜,又見他不搭理自己,更是覺得王曄目中無人,就打算先讓他吃點苦頭。

帶着王曄來到二樓,門上編號204。林志國先拉開鐵門上的小窗口,往裡面看看,見裡面的幾人都在三三兩兩地聊天,就打開門,對裡面喊道:“馬上就熄燈了,都聊什麼聊,準備睡覺。今晚你們這裡添一個人,不許欺負新來的,聽見沒。”最後三個字林志國使勁的吼了出來。

屋裡的幾個人都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懶懶的回答道:“請警官放心。”然後拿着眼盯着王曄。

王曄抱着東西進去,看到標號爲8的牀鋪沒有人,把東西放上去,簡單整理下,坐在牀上看其他人。屋裡有八張牀鋪,一邊四個人,兩邊對應。對面的幾個人使勁的盯着他。

林志國一看他已經弄好了,說:“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完咣噹一聲關上門,鎖上走了。

王曄坐在那裡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王曄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翻身睡覺。

王曄正在熟睡中,感覺身上疼痛,好像有人那拳頭砸自己,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被被子蒙着,左右掙扎不開,王曄使勁想要掙脫縛束,但自己更是被拳頭砸的厲害。終於身上的壓力沒有了,王曄掀開被子,卻沒有一個人。看看屋內的幾個人,都在睡覺。王曄這個氣呀,大聲喊道:“是哪個孫子打你爺爺我,有種給我站出來。”王曄藉着月光看着幾人的反映,卻沒有一個人理他。王曄怒道:“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弄死你。”幹坐了一會兒也沒有人反映,只好氣呼呼的翻身睡下。

王曄正在做夢,夢見與柳無煙對弈,正下到要緊處,突然夢到自己被打,醒了感覺是真的,使出最大力氣掙脫出來,卻依然沒有一個人。王曄恨得牙根癢癢。大喊一聲:“**養的!”坐到那裡注視着幾人,卻依然沒有人動彈。

本來想抓住打自己的人,可半天沒反應,熬不住睡蟲的騷擾,又睡了過去,睡夢中自己拿把劍正在指揮作戰,一聲號令之下,殺的敵軍片甲不留,卻突然斜刺裡殺出一人,一錘向自己打過來。王曄猛然驚醒,又是被人蒙着頭狂甩,好不容易掙扎着露出頭,卻依然沒有一個人,屋裡其他人好像睡得很熟。王曄感覺要瘋了,這些人敢做不敢當,一羣無恥之徒。使勁大吼一聲,拿起身上的被子使勁蹂一圈,摔在牀上,然後躺下看着天花板。覺得胸悶的慌,大聲的嘶叫起來。

“你他媽有毛病呀,都睡的挺香的。你新來的就這麼狂啊!”王曄對面位子的一個人憤怒的對王曄道。

“我願意你管得着麼,來,有種你過來打我一頓。”王曄正有氣沒處撒,正好打一架解解氣。

那人剛要動,旁邊一人伸手擋住他,“算了,他剛來,還沒適應環境,可能覺得進來委屈吧。”他對着王曄笑笑,“大家都在這裡受苦,我們就體諒他一下。”然後對王曄說:“小兄弟,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大哥們說說。”說完翻個身繼續去睡了。那個要甩王曄的也嘟嘟囔囔的躺下。

王曄看着他們都又睡下,索性不睡了,反正離天亮也不遠了,就等着天明。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王曄是點了無數個頭。

清晨屋裡的人都開始起來疊鋪蓋,王曄卻在迷迷糊糊中。有人過來拍拍王曄的臉。“哎,醒醒,醒醒,該起來跑操了。”

王曄醒了過來,見其他人都起來,抱着臉盆,他也抱着準備跟他們去洗臉。

“你被子還沒疊呢!”有人提醒道。“昨天睡的香麼,不知爲什麼我昨天睡的格外香。”

“不怎麼樣。”王曄回了一句,左右看看其他人的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他也瞎胡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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