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馬屁聽得周圍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姥姥和清越的歲數相差了至少六百歲。
在妖界的人看來，這至少也是老年人和青年人的分界了，而六百歲對人界的人來說，這可不知道是多少輩的差距了。
樑夕竟然能把六百歲的年齡差說成姐妹，周圍衆貓女們心裡都暗暗向這位姐夫的臉皮豎起了大拇指。
看樑夕笑眯眯的樣子，姥姥自然知道他現在心底一定在咬牙切齒，不過她也不在意，自己就是故意在這個時刻纔出現的。
清了清嗓子，姥姥笑道：“怎麼回來了？前幾天這裡發生了地震，木屋還被震塌了幾間——”
說到這裡，姥姥看到清越眼中閃過的擔憂神色，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沒有人受傷。”
聽到姥姥的話，清越緊張的心情才平復下來。
姥姥轉過臉，對着樑夕哼了一聲，道：“只是這地震來得格外突然，聲勢又相當猛烈，姥姥活了八百多歲，都還沒有見到過，我們靈貓族雖然沒人受傷，但是有不少人還是受驚了。”
見姥姥朝自己瞪眼睛，樑夕當即睜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受精了？怎麼會受精的？”
“怎麼會受驚？當然是被突如其來的地震給嚇到了。”姥姥皺着眉頭，看樑夕滿臉齷齪的笑，她總覺得樑夕的話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細細思索又想不出來。
“哦，原來是地震啊。”樑夕誇張地拍拍胸口，如釋重負的樣子道，“那我就放心了，不然都要我負責，就算我龍精虎猛，也敵不過波濤陣陣啊！”
聽到樑夕的話，姥姥和周圍貓女們眼中疑惑的神色更濃了。
因爲樑夕這時候表情實在是太賤了，齷齪兩個字用來形容他的笑容都顯得太過純潔。
姥姥她們聽不出來樑夕故意歪曲話裡面的意思，清越跟在樑夕身邊幾個月，對他的脾性已經格外熟悉，當即把手伸到背後，在樑夕的腰身上掐了一把，用精神力對樑夕傳音道：“不許欺負我的姐姐妹妹。”
“好好。”既然老婆大人發難，樑大官人騷騷一笑，神色一下子變得格外肅穆，對姥姥道，“姥姥，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進去再談，正好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您。”
從騷包變成嚴肅，樑夕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姥姥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招呼着其餘貓女閃開一條路，將樑夕和清越讓進了她的木屋。
穿梭在衆貓女中，樑夕眼神偷瞥，心中默默評頭論足：“嗯，這個很圓，這個很挺，這個雖然不大，但也頗有一番輪廓，俗話是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截袖子，這麼多的袖子，真是叫人爲難啊！”
腦子裡想着齷齪心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蕩笑，雖然極力繃緊臉皮想要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但還是被清越發覺。
醋罈子被打翻的靈貓族現任族長當即藉着挽住樑夕胳膊的機會，隱蔽地在他腰肋處捏了一把。
“嘶！”樑夕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也不敢亂看了。
不用說，一定是青了。
看到姥姥和清越、樑夕走進木屋，衆貓女們咯咯笑着，又去做她們的遊戲去了。
依舊是一方小茶几，三杯香茶，樑夕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這幾天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聽說樑夕無意中闖入了紫薇大帝建造的陵墓，姥姥的神色微微一變。
再聽到他說遇到八大鬼王之一的獄魂王，鬼金羊封印解開，獨角獅王的出現，姥姥深深吸了口氣。
“原來地震是這麼來的。”姥姥眼中閃着一抹複雜的神色，看着樑夕道，“能以一己之力抵抗二十八星宿之一，樑夕你清楚你現在的實力嗎？”
“結胎晚期——”樑大官人滿臉苦逼。
“屁！”聽到樑夕的回答，就算姥姥再沉穩淡定，也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姥姥你別這樣，我也知道我發揮出的力量絕對不止結胎晚期，但是我現在的等級的確就是這樣，我的元嬰到現在還沒破蛋呢。”樑夕見姥姥神色有些不滿，急忙解釋道。
“你的元嬰現在是蛋？”姥姥望向樑夕，見他點點頭，於是盤算了一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樑夕和清越面面相覷一陣，還是由樑夕開口：“姥姥，八大鬼王現在已經死了一個，咒冥王在逃走前留下了一個線索，說南方第六星的翼火蛇被封印在九龍破雲殿，那是什麼地方？”
“九龍破雲殿？”姥姥重複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差異，“有這個地方？你確定沒有聽錯？”
樑夕朝清越望去，見到清越點頭，於是很肯定地道：“沒有。”
望見姥姥疑惑的神色，樑夕心裡咯噔一下，道：“難道咒冥王逃走前，故意編了個地點，爲的就是放狠話？不過這也太幼稚了吧。”
樑夕還想再說什麼，清越突然伸出爪子按住了樑夕的嘴巴。
香香的氣息飄入心肺，樑夕不由心神微微一蕩。
看到樑夕的眼神，清越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微赧道：“噓，不要講話，姥姥在想呢。”
樑夕偏過頭去，果然看到姥姥正緊皺眉頭，似乎正在仔細思索着什麼。
等樑夕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坐麻了，一壺水都快喝光的時候，姥姥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道：“九龍破雲殿，難道說的是九蛇石林？”
“九蛇石林？那是什麼地方？”樑夕和清越異口同聲道。
樑夕不知道也就罷了，畢竟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幾乎爲零。
而清越不知道，這連她自己都感覺很是奇怪了。
如果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地方，即便清越不曾去過，那至少也聽說過。
而“九蛇石林”這四個字，根本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姥姥，那是哪裡？”清越滿臉疑惑地看着姥姥問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難道是在更深的地方？”
樑夕卻是沒有關心這個地方有沒有聽說過，他目光灼灼望着姥姥，道：“姥姥，爲什麼你覺得九龍破雲殿會是這個九蛇石林？”
姥姥閉上眼沉思片刻，睜開眼睛道：“九龍破雲殿這個地方我敢保證是絕對沒有的，如果咒冥王指的是九蛇石林，我認爲可能性至少有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