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大腿內側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樑夕突然像是被冰水當頭澆落一樣,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現在哪裡是看師傅姐姐的時候,趕緊治療傷口啊混蛋!”
樑夕心裡痛罵自己,急促的呼吸也緩緩平穩下來。
眼中的慾望逐漸消失,被清明取代,眼前只有那道凝水爲了救自己而遭受的傷口。
“樑夕——”凝水呢喃着道。
她這時候臉色羞紅,像是罩上了一塊紅布,就連脖子都浮現出淡淡的粉色。
被自己的晚輩這樣子看着,在這之前根本是想都不會想的事情,現在竟然就這麼發生了。
樑夕深吸一口氣,看準了凝水受傷的位置。
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凝水大腿內側彎曲進去,鮮血已經把她裙襬都浸透了。
傷口上皮肉外翻,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以後一定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身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師傅姐姐,你忍一下,就好了。”
得到凝水的迴應,樑夕捉住她的一隻腳踝,掰着她的一條腿,分了開來。
涼氣透過兩腿間吹進來,凝水全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就要跳起來。
樑夕及時按在了凝水的肩頭:“師傅姐姐,就好了,我要看清你全部的傷口。”
樑夕語氣真切,不含一絲褻瀆的意味。
凝水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知道要是自己的腿再分開一點,那會意味着什麼。
即便知道對方是要給自己療傷,但是這種感覺還是讓凝水羞愧難當,可偏偏這羞惱的感覺裡,還有一絲刺激在其中。
“我這是怎麼了?”凝水摸着自己的臉頰,不解地問道。
樑大官人此刻也是天人交戰、痛苦的感覺讓他幾乎要瘋掉了。
樑夕感覺自己鼻腔裡的液體又開始涌動了。
“要死了要死了,趕緊撒完藥,不然老子真的要死了!”樑大官人心裡在吶喊掙扎。
可是天不遂人願,凝水的傷口在那個最叫人尷尬的地方。
“樑夕——好了沒?”凝水的聲音帶着顫抖。
不過這時候也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姿勢了,畢竟要療傷,要撒藥粉。
“師傅姐姐,我、我來了啊。”樑夕嚥了口口水,潤了潤自己乾涸的嗓子,他太緊張了。
不過這話的確也容易惹人聯想,凝水心裡啐了一口,這小壞蛋不是故意佔我的便宜的吧。
“嗯,你、你輕點——”
樑大官人默唸口訣,讓自己心情清明一片,認準凝水傷口的位置,然後快速把藥粉撒了上去。
這藥粉都是擁有奇效的靈丹妙藥,一撒到傷口上面後,鮮血就立刻止住了,傷口灼熱的疼痛也瞬間消失大半,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可是樑夕是什麼人,他是嚐盡天下絕色的人,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別的男人或許已經進化爲禽獸的時刻,他硬生生忍住了體內涌動的熱流,仔細看了看那叫人血脈噴張的傷口後道:“剛剛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藥粉撒多了,這下子可能會影響藥物效果的吸收了。”
“這怎麼辦?”聽到樑夕的話,凝水吃了一驚,情急之下手肘撐着地面,身子擡起一點,側身朝着樑夕忘了過去。
下一秒,樑夕傻了,凝水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