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離拳法果真如論仙大會之上,強大無比,紫堇亦是改變方式,雙掌翻飛之下,凝聚出無數紫影一般地光球光刃,揮舞之下,全數向着陸離襲來。
“竟然以玄術對敵,你果然不是普通弟子!”
陸離內心波盪之下,對於這紫堇的神秘,可謂是更上一層樓,對此陸離並沒有動用玄術,而是施展出紫電幽光,以紫電幽光那無堅不摧之力,硬拼這紫堇的玄術。
紫電幽光原本是疾光電影一般無形的存在,然而在陸離修煉至履霜境界之下,對於電光雷影的控制,也達到了一定程度,那幽光紫電,皆是被陸離操控至如電光長矛一般,不時猛刺而出,絲毫沒有留手之意。
如此二人剛一見面,便大打出手,激烈的交戰就此展開,在第一輪攻勢之下,紫電幽光擊破了紫堇大部分玄術紫光,故而她再度變招,取出一柄精巧的短劍,施展出御劍之法,那是一種陸離沒有見過的御劍套路,劍影如紫光一般,若不是陸離身法奇快,數招之下,就要受傷。
法訣再轉,陸離立刻施展出陰陽法訣,陰陽二氣流轉全身,以陰陽遁術隱匿身形,同時陰陽法劍幻化而出,青紅相間的法劍亦是被陸離操縱妥當,再度於紫堇展開激烈交鋒。
如此一來二人可謂是各展所長,出招攻敵的同時,彼此亦是遊走穿插,躲避連連,快若流光,根本看不清身影,對於戰局的判斷,已然超越了身體的反應,往往是預判爲先,出手經過多次改變,已然超過了一般高手對戰的強度,稍有差池便會被對方的攻擊所傷,肉身毀滅,身死道消。
在陸離而言,此時她大約施展出了十層左右的真元,以陰陽法訣迎敵之下,陰陽法劍可謂是霸道異常,威力驚人,完全將紫堇的攻勢以及她本人阻隔在十丈之外,根本無法靠近陸離。
反觀紫堇這邊,她的修爲絕對沒有超過地仙層面,沒有任何天仙的氣息,然而她以自身詭異之學,硬是與陸離交手了數十回合,那紫影一般的幽光縈繞體外,不但始終可以告訴移動,而且那幽光還能巧妙地彈開陸離的法訣,就連陰陽之力,也沒有傷到這紫堇一根汗毛。
這紫堇對於戰局的把握,完全出乎陸離的意料,她每一招一式都富於變化,且能夠從全盤考慮,抓住每一個機會組織攻勢,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每時每刻都在等待着陸離犯錯,一旦陸離出現失誤或是錯誤,她便會強勢反擊,將陸離送上不歸之路。
然而陸離亦不是輕易示弱之人,在與紫堇交戰之時,陸離亦是瘋狂地推算這紫堇的每一招一式,爭取在下一個剎那,就將敵我之間的平衡打破。
攻守之間,勝負逆轉,陸離與紫堇二人,以超快驚人的速度與身法,在猛獁洞穴之內,這一片稍顯狹窄的洞窟之間,僅僅短短的時間就已然交手百餘次,使得這一方洞窟亦是轟鳴陣陣,碎石連連。
越是交手,陸離便越感覺不對,這紫堇的實力,在論仙大會之上,竟然被李竹然輕易淘汰,實在是太過詭異。
對於李竹然,陸離有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感覺,李竹然心思縝密、修爲過人,且對於法訣的理解,絲毫不虛於陸離,論仙大會之上,陸離也是在魔化之下,才勝過她一籌。
思量之間,陸離的思緒稍慢,竟然被紫堇反撲連連,那紫色短劍幾度攻破陸離的防禦光界,好在陸離身法驚人,連連閃避成功。
不過這番纏鬥比試,最是耗費真元,陸離在應付起來,都有些吃力,當然這也與之前和妖帥交手,有着直接的關係。
反觀那紫堇,她的真元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般,交戰之下並沒有絲毫遲滯,這使得陸離心思轉變,開始故意放慢速度,打算試探一番。
陸離的這等表現,使得紫堇心頭略喜,一邊加緊攻勢,一邊施加壓力道:“陸離,你的修爲成長十分可怕,不過修仙之人有其侷限所在,今日我們只要僵持之下,你必定會油盡燈枯,敗在我的手下。想必你也是十分清楚,這等高強度的交戰,你維持不了多久。”
身法一滯之下,陸離再度避開了紫堇的進攻,對此他不屑一笑,語氣冷漠地道:“紫堇,在太古門中,你顯得低調無比,這一次猛獁洞穴之內,卻又橫殺太古門弟子,看來的你身份也不簡單,既然你已與太古門撕破臉皮,我便不用考慮太多,直接擒下你便是,屆時一切神秘面紗,都將揭曉。”
紫堇聞言臉色一變,不過隔着那輕紗,陸離倒是看不真切,暫時收手,紫堇語氣冷漠地道:“狂妄之輩!陸離,你雖然修爲很強,但世間翻手便能殺死你之人,多不勝數,這一次太古門弟子外出歷練,實則是一個極大的錯誤,斬除這一批新生弟子,便相當於斬去太古門的羽翼一般,這一切,誰也無法阻止!”
陸離聞言卻是搖頭道:“你雖然身法出衆,且應變靈活極快,但終究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施展出你那虛實之術,我們真正較量一番罷!”
紫堇聞言居然輕輕點頭,聲音無比輕柔地道:“如此也好,就讓我們真正較量一番。”
言畢紫堇收回那短劍,掌心光華一閃,論仙大會之上,她曾使用的那一柄長劍,便再度展現在陸離眼前。
這柄劍長三尺,劍身極窄,電光繚繞,雷聲呼嘯,原本僅僅是高級靈器級別,可眼下陸離一看,卻是面色微變,因爲這長劍,已然晉升到了仙器的級別,雖說不如赤影仙劍,倒也不會差距太大。
顯然是有煉器高手,將這柄劍再行鍛造錘鍊,從而達到了這等境界。
“煉製仙器,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便是修爲高深的煉器大師,也需要不少的時間,這紫堇竟然有此機緣,必然有強者相助,絕非依靠自己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論仙大會之後,她是否離開過太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