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的打到九分死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23、真的打到九分死了?!(月票

“你二哥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半個月前……二哥出了一趟門,就徹底沒了消息,爹爹暗中派人尋了十多天,別說是人影,就連一片衣角也沒能找到,不然……爹爹也不至於會慌成那樣……”

白紀霜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皇甫長安的心緒卻逐漸明晰了起來。

說起來,她也是被人綁架過一次的,這手法和作風簡直跟白二少如出一轍,都是在各自的地盤上,說消失就消失了,人間蒸發了似的……而普天之下,能做到如此境地的人實在不多,嫌疑最大的便是那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宮。

如果皇甫長安猜得沒有錯,這白二少十有就是落到了魔宮之人的手裡,這樣的話……多少就能解釋前些日子魔宮的人會出現在秦都的原因。

只不過,盟主大人恐怕情願白二少死了,也不希望他是被魔宮的人擄走的,凡事一旦牽扯上魔宮,就會變得十分的棘手和血腥……前任武林盟主慘遭滅門一事還歷歷在目,這一回,該不會又要杯具重演了吧?

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她到底還要不要勾搭白門?!

雖然坦白來說,目測……勾搭魔宮纔是最有活路的樣紙,可畢竟魔宮在江湖中聲名灰常差,乾的盡是些殺人放火的大壞事,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

而且只要有千鏡雪衣在,她本能的就想跟丫對着槓!

白門就不同了!有一隻武林盟主在,又系名門正派,在江湖中十分有威望,屬於一呼百應的辣種!只要跟白門處好關係,還怕不能在江湖中混得如魚得水嗎?不僅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採起小雛菊來更是方便快捷,指哪兒戳哪兒,各種得心應手有木有?!

說到底,總攻大人如此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爲的是神馬?爲的還不就是把斷遍天下袖的事業發揚光大?不然你以爲……她取名叫折菊公子,只是因爲叫起來比較順口,聽起來比較拉風嗎?還真是……很傻很天真!

“對了,你大哥最近的情況怎麼樣了?解藥配出來了嗎?”

說到這個,白紀霜的面容上不由露出了幾分喜色,可以看出她是真心關切她大哥的身子:“多謝公子的那株靈草,解藥配好了,大哥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餘毒只要再調理一段日子,想必就可以排出體外。”

“呵,這倒是個好消息……”皇甫長安跟着勾了勾嘴角,她對白瑛印象不差,那個男人有膽識,有魄力,能夠把藏寶圖這樣的東西交出來,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哪怕明知道那是雞肋,有些人也寧願抱着金磚餓死在山洞裡,“可既然你大哥的身子已經好了,白盟主爲何不推舉他做接班人?”

“公子有所不知,我大哥雖久病不治,沉痾累身,然而外公曾交給大哥一本武籍,正是那江湖中人人趨之若鶩的七大秘籍之一的玄天訣……”

“玄天訣?”皇甫長安聽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回眸,夜染香也是眸光微爍,露出了幾許詫異:“玄天訣雖爲內力修行的絕學,卻也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修煉玄天訣最重要的就是摒除七情六慾,若是心智稍有不定,摻雜些許雜念,便極易走火入魔……如今這江湖上,真正練成了玄天心法的,也不過只有兩位前輩。”

“公子所言不差,玄天訣若是練得不巧,便是傷敵八百自傷一千……當初,母親本不欲大哥修煉此功,然而自母親仙逝,大哥又被害染病,無奈之下大哥便賭上性命修習此功,打算藉此報仇雪恨一舉奪回盟主之位。大哥心性堅忍,幾經煉獄折磨後終是練到了第七層,度過了最危險的墜魔之期……然而時不待人,距離神功大成還差三年,盟主讓位卻近在眼前,柳、袁、金三大家與其他八大派又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

皇甫長安想起來了,玄天訣這本秘籍,她似乎在破軍府的藏書閣裡看到過一本……咳,盜版!

那時候她瞅着名字比較霸氣,還準備拿來練手的,不料卻被破雲老爺子一拍爪子丟了回去,說是玄天訣沒有練成,就等同於廢物。

換句話就是說,白瑛現在的狀態,就比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好那麼一丟丟,叫他拿把菜刀殺雞不成問題,叫他動手幹架……百分之一千就是被宰的那個!

不過,玄天訣能練到第七成,差不多就等於完成了大半,剩下就只看時間的長短了!

果然啊,總攻大人的火眼金睛木有看走眼!這白瑛確實有幾把刷子,江湖之人笑他是個扶不起的藥罐子,簡直就是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好嗎!哎,這個世界上……能像她這麼有眼光的人,真的是不多啦!

擡手拍了拍白紀霜的肩頭,皇甫長安眯着狐狸眼兒安慰了兩句。

“別擔心,你先在這兒住下,其他的交給小爺就好了……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兒,這麼看不起小爺?”

“不,不是……我只是擔心……擔心……”

皇甫長安揚眉:“擔心什麼?”

不想,白紀霜嘩的就站了起來!下一秒,又嘩的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抓着皇甫長安的袖子,一臉“防火防盜防太子”的神態!

“公子!我只求你一件事,請您一定,務必……放過我的大哥!我大哥他不喜歡男人,他只喜歡女人,他他他……他很直!”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眼角輕輕一抽,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白宇直是吧?行了行了,小爺知道了……你也不用那麼雞凍,小爺我看起來像是辣麼飢渴的人嗎?你以爲隨隨便便什麼人小爺我都稀罕上嗎?就那剛纔你心心念唸的那個莊青玄,特麼丫就算脫光了躺在小爺面前搔首弄姿,小爺連黃瓜都不捨得賞他一根好嗎!”

提到莊青玄,白紀霜又是一陣臉紅一陣臉白,然而想起了當初在天香樓裡發生的事兒,她還是忍不住擡眸向皇甫長安求證了一遍。

“可是先前你都沒見我大哥長什麼樣,就提出那樣的條件……如今要是見了我大哥的樣子,真的不會把持不住?!”

“噗——!”

夜染香在一邊聽得快笑抽了,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對話的信息量大得爆棚好嗎?再回味一下皇甫長安方纔在客棧門口唱的那齣戲,說的那些話,不要太熟能生巧!艾瑪,自從跟她走在一起,似乎就一直在掉節操有沒有?!太子殿下真的是……很黃,很暴力!

“把持不住你大爺啊!當初宮狐狸三天兩頭露香肩露大腿地要爬勞資的牀,勞資不也照樣虎軀都不震一下地把他給踹了下去?白宇直他就算再怎麼帥再怎麼俊,他能美得過宮疏影?!”

被皇甫長安這麼一吼,白紀霜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驀地……又聽她摸了摸下巴繼續自言自語。

“不過,要是等他病好了,那張臉上的殘痕消了下去,真的比宮狐狸好看的話……小爺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不不不!您不用考慮了!”白紀霜趕緊踩滅了她的幻想!“我大哥他肯定不會答應委身於一個男人的,哪怕是拿刀子刮花了臉,也要誓死守住清白!”

皇甫長安幽幽一笑,雙眸之中精光四射,燃起一簇熊熊烈焰:“這麼說來,白宇直他真的有那麼好看?”

“餘毒未消,臉上印記還在……我只是怕萬一啊……”

白紀霜越說越覺得不對,本以爲遇上太子殿下,多少能幫上點忙……可是現在,完全是引狼入室的節奏有沒有?!嚶嚶嚶……大哥,請你千萬要長得醜一點!切記!

暫時安頓好了白紀霜,皇甫長安才起身換了個房間,夜染香跟在一邊,欲言又止,連着偷瞟了她好幾眼,終於還是掩不住好奇。

“你當初……對白家大公子提了什麼條件?”

“你說呢?”皇甫長安壞壞一笑,回過頭來露了口大白牙,“小爺還能提什麼條件?無非就是讓他脫光了衣服來見我……我也不是什麼匊花都採的,至少也要先驗驗貨色是不?只可惜,到底是沒驗成,看來有機會還得再試一次……哦呵呵!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寧可錯採一千,絕不放過一朵!”

見總攻大人對斷袖事業如此孜孜不倦,熱情似火,一直被刷新三觀和下限的染香姐姐表示……麻麻我真是太愛你了,感謝你這輩子幫我生對了性別!

神馬大姨媽逆流成河,比起猛如虎的總攻大人而言,簡直是拯救窩人森的天屎!

不等兩人走到門前,突然一個人影殺氣騰騰地就從長廊外翻身飛了上來,兩柄長劍煞氣沖天,裹挾着無盡的怨憎和怒火,筆直地刺向皇甫長安!

異口同聲地兩句厲喝踏劍而來,特別的有爆發力!

“賤人!去死吧!”

皇甫長安定睛一看,卻是方纔差點兒被她玩殘的那對狗男女,她倒是沒想過要取他們的性命,固然……下手是狠了那麼一丟丟,但那也是他們該得的!就憑先前他們說的那番話,白紀霜要是衝動一點兒,說不定一個羞憤就撞牆自殺了。

別說是古人,就是現代人也受不了那種侮辱啊!

“哎呀,你們怎麼還沒走?留在這兒不覺得丟人顯眼嗎?要換成是小爺,趁早蒙着臉滾得遠遠的了……嘖,小爺難得心情好留你們一條狗命,難道非得逼小爺切了你那禍根才滿足嗎?”

側身避開,皇甫長安對殺人沒什麼愛好,正勾着嘴角調侃得起勁,邊上……夜染香卻是寒着一雙眸子,“唰”的抽出了腰間的綠萼劍!

“人渣……找死!”

因着客棧里人少,夜染香就沒再避諱什麼,整個人像是魔魘了似的,對某類人的仇恨瞬間聚集在劍鋒上,當空一劍斬下!鋒芒畢露的劍氣令人避無可避,皇甫長安一個眼花,就只覺得臉頰一熱,被灑上了點點腥血。

再垂眸,那俯身衝來的兩人已然命喪黃泉……睜着還來不及合上的眼睛,宛如脫線木偶半從半空飄搖着墜了下去,摔在樓下的桌子上,連着桌椅一起砸壞了兩張,嚇壞了一邊正欲勸架的夥計!

“快快,關上門!”

還是掌櫃的心智比較堅定,揮揮手開始了善後的節奏,江湖仇殺這種事對於他們這些開客棧的而言算得上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了,雖然不是經常發生,但開店幾十年,多少也遇上過幾回,故而處理起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沒想到染香姐姐會這麼衝動,皇甫長安也是有些意外。

抹乾淨臉上的血跡走上前,只見那雙酷冷的雙眸中盛滿了濃濃的怨恨,那股子恨入骨髓的氣息就連十米開外的客棧夥計都心有餘悸,很顯然……這一件遠遠超出了“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範疇了!

伸手撫上她的肩頭,皇甫長安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慄,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因爲恐懼,抑或是別的什麼情緒……

“染香姐姐,你沒事吧?”

沉默了好一陣,夜染香才收起了長劍,回過頭來看了眼皇甫長安。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扶着夜染香進了屋子,居家好總攻體貼入微地命人燒了熱水,幫她泡了一壺熱茶壓驚,窗外風捲雲狂,天色逐漸陰了下來,吹着窗子啪啪地響着。

喝了幾口茶水,夜染香畢竟是習武之人,自制力要教常人好得多,不過多時情緒便慢慢穩定了下來,爾後……對着皇甫長安苦苦一笑。

“你一定很好奇吧,爲什麼我要一直戴着面紗?”

其實……總攻大人表示,她只對男人的臉感興趣,至於女人,是戴面具還是戴面紗還是戴斗笠……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既然,染香姐姐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麼她只能大發慈悲地反問她。

“對啊,女人不都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給人看麼?你這一整天都蒙着臉,吃東西不方便是個大問題,還有啊……這面紗戴久,臉上不會分隔成兩種顏色嗎?!”

“注意一下就不會了。”

夜染香一個沒忍住,險些被她逗笑,然而一擡手撫上臉頰,神情頓而又沉鬱了下去。

屋外,陰雲密閉,高空之中雲海翻涌,彷彿要掀起驚濤駭浪,風聲呼嘯在屋檐上,合着枯葉樹枝刮出沙沙的聲響。

皇甫長安凝眸,看着夜染香緩緩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小巧精緻的面龐,只是那臉頰之上,不盡是光潔細膩的肌膚,還交叉着幾道扎眼的傷疤,如果皇甫長安沒有看錯……那是用簪子一道一道劃出來的,下手有多狠,傷口就有多深,疤痕就有多駭人!

“轟——!”

屋頂上,一個悶雷滾過,炸響了這個寒冬之後的第一個春雷。

白色的電光照亮了夜染香的臉頰,一閃而過的光芒更是將那張原本美膩凍人的小臉襯得驚悚至極,宛如惡鬼降臨!

“這……”

皇甫長安的眸中閃過一絲錯愕和心痛,單從夜染香的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如果沒有被人毀了容貌,她絕對是個傾城絕色的大美女,甚至還有可能排得上風月美人榜……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怕自己恐怖的面容嚇壞了對方,夜染香順手便又將面紗蒙了回去,一手捏着茶杯,指尖因爲力道加重而微微泛白。

“夜染香是我進了薄情館之後,師傅爲我取的名字,我原本的姓氏,便是那四大家族中的‘袁’姓這一門……若非遭奸人暗害,現在袁門的掌門人,應當是我。”

這一層,皇甫長安早先就已經猜到了,對於箇中因由,就算不能全猜對,少說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

“既然知道仇人是誰,爲什麼不報仇?”

“你以爲我不想嗎?我日夜練功,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殺了那對狗男女!可是他們的武功太高,我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明面上是江湖四大家族之一,暗地裡又跟魔宮有所勾結!就憑薄情館的勢力,無論是在正道還是邪道,都無法跟他們抗衡!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又怎麼能爲了一己之私連累館裡的姐妹?”

“你說袁門跟魔宮有勾結?呵……這倒奇特了,他們不是自詡名門正派嗎?”

“你有所不知,江湖險惡,一切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若是要在江湖中站住腳……別說是袁門,恐怕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都跟魔宮有一定的交易和約定,否則……憑魔宮的勢力,不可能同整個江湖爲敵,但要滅了哪個門派,也只是魔宮宮主一聲令下的事。”

摸了摸下巴,皇甫長安面露了然。

“所以你纔沒有揭穿袁門勾結魔宮的罪行,因爲……就算你說了,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你,反而還會招致魔宮的剿殺?”

“是,我的仇人只有那兩個賤人!沒有必要把整個袁門拖下水,也沒有必要跟魔宮作對。”

垂下眼皮,瞅了眼擺在一邊的綠萼劍,某太子第一次覺得,自己跟宮主大人有點兒交情……似乎是件不錯的事兒!

至少……宮主大人變態是變態了點,但似乎沒打算要她的狗命?

“染香姐姐,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要是我能幫你殺了你的仇人,你能不能把綠萼劍給我?”

其實要得到這把劍,可以有很多方法,坑蒙拐騙偷……無論哪一招,皇甫長安都耍得一手好把戲!哪怕是用搶的,憑摺菊宮的能耐,照樣也是手到擒來!

眼下太子爺卻放棄了那麼多簡單粗暴的方式,而要如此勞心勞力地跟夜染香談條件……咳,別把太子爺想得太正派,她纔不是因爲良心過不去纔沒有攔路搶劫,大吼一聲“此路是我開,此菊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賞菊財!”

因爲七城六劍的每把劍,都配有相承的劍法,要想打開那個寶藏的機關,光有劍還不行,必須要拿到相應的劍法口訣……才能打開寶藏密門,不至於被裡面設下的各種機關暗器玩到匊花殘,滿腚傷!

早在皇甫長安有意無意地瞟向綠萼劍時,夜染香就已經猜到,太子爺成天賴在她身邊掉節操,不會只是蹭吃蹭喝那麼簡單。

礙於李青馳的緣故,她沒好意思趕走他們,但也並不打算讓他們逗留太久,以免防不勝防夜長夢多。

皇甫長安如此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開口跟她要劍,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夜染香一直以爲,這個渾身散發着陰險狡詐的氣息,就差在額頭上貼一個“大家別怕,我不是神馬好人”的標籤的傢伙……會暗地裡陰自己一把,採取某些非常手段逼她交出綠萼劍!以至於她突然這麼問的時候,夜染香首先想到的不是劍的問題,而是。

“你若是動了他們,豈不是得罪了魔宮?就算你是夜郎太子……要是招惹了魔宮,想來也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

“呵!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怕魔宮,勞資也不會怕它!總有一天,我大折菊宮會把它壓在身下,狠狠地幹它!”

“……”等等,這裡面好像信息不太對稱啊!“折菊宮是什麼?”

“啪”的一開摺扇,皇甫長安掩面粲然一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嘿嘿……”

聽着那兩聲陰陽怪氣的“嘿嘿”,夜染香忍不住心頭髮毛,再看到那柄摺扇的扇面上,真是好大一朵金燦燦的,用金箔勾畫的匊花兒……某館主終於合上了被閃瞎的狗眼,無法直視!

太子爺對某玩意兒……那絕逼是真愛啊有沒有!

前一腳送走了夜染香,後一腳,那幾只姦夫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跟着就推門走了進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噢不對,怎麼只有五個人了?

“花語鶴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瞅着幾人各種神清氣爽身心舒坦精神抖擻的樣子,皇甫長安忍不住默默地爲花不拔燒了一柱香……完了,一對五,那貨簡直是在找屎好嗎?這下子肯定被玩殘了!

“不是你說的嗎?要把他打得九分死?”

皇甫硯真那張清冷的面容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幾分笑意,撲面而來一股春江水暖,百花齊放的氣息!

“次奧!那你們真的就把他打得九分死了?!”

“不然呢?”皇甫鳳麟一臉無辜,天真爛漫,還對她眨了眨眼睛,賣萌……賣你大爺!

“勞資的話你們不都是當成耳邊風的嗎?!神馬時候你們這麼聽話過了?!”

“今天啊,”宮疏影勾起眉梢,笑得無比的明媚燦爛,“今天就很聽話。”

“……”看到他們一個個都那麼嗨皮地露出愉悅的表情,皇甫長安表示很蛋痛,泥煤啊……就連在牀上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麼開心好嗎?!所以說!原來他們對花賤賤才是真愛嗎?相愛想殺的節奏有沒有?!“那現在……他人在哪裡?”

“怎麼,你要去找他?”李青馳挑了挑眉梢,終於露出了幾分不悅的神態。

“勞資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給勞資送錢的人半路shi在送錢的路上啊!”

這羣魂淡真是夠了!他們難道就聽不出來,她那個時候只是開玩笑嗎?!

神馬一半死,九分死的……他以爲是煎牛排七分熟嗎?!操!智商太讓人拙計了!果然沒有念過幼兒園的,就是沒什麼文化!文憑都不相同的人,怎麼可以相愛?!

“他在哪裡具體我們也不知道……”看到皇甫長安露出了心如刀割般的神態,皇甫無桀大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大家都是窮過的孩子,所以特別能理解太子爺那種對銀子的渴望和無比的熱愛!“我們只是把他打得九分死,然後隨便扔進了一口棺材裡,現在大概已經被人運到亂葬崗隨便埋掉了吧……”

艹艹艹!這麼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行徑,能不能不要涌上“了吧”這種如此隨意的語氣詞啊?!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輕鬆的口吻說出口啊!

他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簡直是禽獸啊有沒有?!不,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轟隆隆——”

天空中又是連着幾聲沉悶的雷鳴,壓着頭頂從遠處滾來,宛若千軍萬馬的戰場上激烈雄壯的戰鼓。

刺目而亮白的閃亮倏然在烏壓壓的天際劃開一道裂縫,閃得天地在一瞬間失色……天空被四分五裂,白光遊走如驚醒的巨龍,咆哮在灰濛濛的雲海之間,不知是暴怒還是興奮,一遍遍拍打出驚人的巨浪!

“駕!駕!駕……!”

去馬房牽了一匹馬,皇甫長安縱身躍上馬背,一路就着小路朝城門奔馳而去!

瓢潑似的大雨說下就下,烈馬被雷電驚得不安,顛得十分劇烈,扯着嗓子吐出一連串長長的嘶鳴……皇甫長安傾身伏在馬背,身上被噼裡啪啦的雨點砸中,倒沒有覺得太冷,只是雨點砸在眼皮上,叫人難以睜大眼睛。

莫名的,皇甫長安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夜裡她和花賤賤做在馬車的車廂內,她扮鬼嚇他的時候,花賤賤明明被嚇得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卻還用那種渾不在意的口吻說……

“是啊……爲夫怕狗,怕鬼,怕打雷,怕窮,怕捱餓……當然,更怕夜叉……”

現在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還被壓着死人丟進了棺材裡,甚至還埋到了亂葬崗……我勒個去!這回真的玩得太過火了好嗎?!他會不會真的被嚇得靈魂出竅,從此一秒鐘變身智障?!啊啊啊,千萬不要啊!要是谷主大人被玩掛了,以後誰還給她送錢啊!

土豪菊,你一定要挺住啊!本攻踏着七彩祥雲來拯救泥了!

這麼想着,皇甫長安不由重重地又甩了兩道鞭子,頭一回意識到她對花賤賤(的銀子)的愛,是如此的深沉……“駕——!”

不料,前方突然間滾出一個花鼓,緊跟着一個小孩步履蹣跚着跑出來撿它。

皇甫長安陡然睜大眼睛,來不及勒馬止步,眼看着駿馬的鐵蹄就要踏碎那孩子的腦袋,她不得不勉力扯住繮繩改換方向。

與此同時,一個銀白的身影疾速晃過眼前,繼而穩穩地落在一側,將小孩放下在路邊,擡頭朝皇甫長安淺淺睇了一眼。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銀髮雪衣,冰羽耳墜,左手手腕上垂着碩大的珍珠手鍊,眉目間清寒一片,攜着三分冷寂七分峻酷,恍然若驚夢一瞥。

皇甫長安的只覺得眼前一花,想要仔細看他,奈何馬蹄飛速踢踏向前,走了將近百步才減速轉首……回頭再尋人,卻只剩下茫茫行人在雨中匆匆奔走,早已不見那人的任何蹤影,宛若天邊的流星,留下驚鴻一線便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銀髮的男人?

這裡不是現代,沒有那麼多人搞殺馬特造型,據她所知,九州之上唯一一個比較粗名的雪發之人,就只有……紫宸太子?!

不會吧?!剛纔那個人會是紫宸的太子嗎?!他怎麼會粗線在這裡?!

馬車是很尋常的馬車,行走在大道上一眼就被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所淹沒……車廂內有些簡單樸素,卻並不簡陋,但凡識貨的人,只要往裡頭一瞧,就知道這輛馬車非大富大貴之人,是坐不起的。

只不過,爲了低調行事,在普通人看來,這輛馬車便是極其簡單的。

一陣風颳過,車廂內的窗簾被掀起了一個角,零零落落飄進來幾片雪白的梨花,飄飄搖搖地落在男人手腕處的珍珠手鍊上,襯着那白皙的肌膚,像是工筆畫一樣精美。

因着剛纔在外面晃了一圈,身上落了不少雨水,男人脫下了外衫,從侍女手中接過一件乾淨的袍子披上。

車廂內一共坐着四個人,除了銀髮男子,還有兩女一男,一名女子冷豔,一名女子妖魅,一左一右挨着男人坐着,見他換完了衣服,又握住上他的手,拿沾溼的手巾一點一點擦乾淨,唯恐在剛纔那個孩童的身上沾然了什麼病毒似的。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有着很嚴重的潔癖!

對於他出手救人一事,幾位下屬都覺得有些詫異,只是後來又想到了什麼,便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通常主子狠毒起來的時候,甚至會讓他們忘記了他是一個人,只有當主子對那些無關緊要的動物或者弱者伸出援手的時候,他們纔會想起來,主子的心,或許還是熱的。

“主子,雨下太大了,要不要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不必。”

……

回頭盯了半晌,看着街頭的人越來越少,皇甫長安愈發覺得方纔那一瞬間的場景只是幻覺,雖說紫宸裡秦都並不算太遠,但她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讓紫宸那位養尊處優的太子,跋山涉水的親自跑這一趟?

那可是紫宸啊!富得流油的紫宸啊!只要跟皇室搭邊,哇靠,不要太有錢!哪怕天天換一個足金打製的馬桶,也敗不光家產有沒有?!

哪裡像她這種山旮旯裡出來的太子……賺點前還要親自出馬,東奔西走……艾瑪,特麼都是太子,這人與人的差距,腫麼就那麼大捏?!不信胡!

抱怨歸抱怨,眼看着天就快黑了,皇甫長安提起鞭子又狠狠地甩了兩下,化悲憤爲動力,卯足了馬力奔向了土豪大大的懷抱!

花賤賤,快到本攻碗裡來!本攻發家致富奔小康,當上全九州的ceo,迎娶全天下最美滴國師大人,就靠你給本攻鋪金光大道了!

緊趕慢趕,差點兒沒把馬哥哥的小翹口臀抽開花,皇甫長安總算找到了那片七零八落的亂葬崗,在心中暗暗祈禱花賤賤還木有被埋,木有完全死透……不然,她非回家抽那羣魂淡一頓鞭子不可!

老溼沒有教育你們要好好跟土豪做朋友嗎?

不論如何,都要跟土豪大大相親相愛,這樣才能成爲一家人,醬紫……他的銀子,纔能有錢一起花!懂不懂?!

“花語鶴!花賤賤——?!花不拔?!土豪大大?!谷主大人?!”

雙手捂着嘴巴作喇叭狀,皇甫長安一邊遛着馬,一邊踩在墳頭間的小道上,扯着嗓子找花語鶴,偶爾遇上幾個白色的頭骨,也會停下來雙手合十拜上一拜……她到不是怕,只是對亡者的一種尊重,順便跟鬼哥們交流交流,讓他們幫花賤賤抵擋一下黑白無常的來襲!

“花土豪?你在哪裡啊?!還活着嗎?聽到的話吱一聲啊!”

“吱——”

一隻貓忽然從草叢裡躥了出來,嚇了皇甫長安一小跳……好吧,她承認,在這陰森森的地方,還是有點恐怖的。

“艾瑪!別調皮啊……你個小貓學什麼老鼠叫!哥哥我在找人呢……乖乖去邊上玩去哈!”

揮揮手,支開了野貓,皇甫長安繼續拿着樹幹東撥一下西翻一下,卻不想那隻野貓一個勁兒在她面前蹦來蹦去……皇甫長安無奈,只能俯身去抱它,不然丫那麼小,不小心踩上一腳還不給壓扁了?

剛抱起來,才發現它的脖子上繫着一條布料,解開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金絲線,是何等的讓人熱淚盈眶?!

都說貓類有靈性,聽得懂人話,平時那冷豔高貴的模樣,完全是因爲它鄙視你不想理你……眼下,皇甫長安急着找人,便不管那說法是真是假,將小貓放回到了地上,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問道。

“你知道花賤賤在哪裡對不對?”

“吱——”

“……別學老鼠叫了,太尼瑪有辱貓的尊嚴了好嗎?!你要是知道花賤賤在哪裡,就走到前面帶路,哥哥跟着你走。”

“吱吱!”

“……泥垢了!”

輕輕叫喚了兩聲,小貓果真一蹦一跳跑到了前頭,走上一段路還要回過頭來對皇甫長安“吱”上一聲,看看她有沒有跟着自己。

天空中,雨淅淅瀝瀝地下着,倒是比剛纔小了很多,雷聲卻還在不停地響,只是離得遠了一些,聽着不那麼駭人,只那一閃而過的白花花的閃電,照亮了這片荒蕪的墳地,叫人忍不住心底發毛脊背發寒。

雨水打溼了地面,路上很有些泥濘,皇甫長安的一雙鞋子上沾滿了泥土,走起路來有些艱難,跟着小野貓一路從亂葬崗的這頭穿到了那頭,才遠遠地藉着閃光,瞅見了靠在一塊大石壁下躲雨的人影,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加快步子匆匆跑了過去,皇甫長安點起火摺子,湊到花語鶴面前照了照。

只見他臉色發白,嘴脣發青,一雙萬年蛋定的眼睛此刻卻是緊緊閉着,眉心微蹙,一看就是被嚇壞的神態,就連頭髮都凌亂地散在了額前,一掃往日優雅從容的形象……哇哈哈哈!可是爲毛啊!見到他這麼狼狽,她會有種變態的快感?!

此時此刻,皇甫長安居然多少有點兒能理解……那幾個罪魁禍首那種揚眉吐氣的心情了?!

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片刻之後……

谷主大人純粹是被皇甫長安那過分誇張的聲音給笑醒的……並且見到他醒了過來,皇甫長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一手點着火把,一手指着他的鼻子,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花語鶴……你好慫啊哈哈哈!你是我見過的最蛇精病的男人了啊哈哈哈!誰讓你當初那麼賤,這下遭報應了吧啊哈哈哈!活該啊你啊哈哈哈!艾瑪,看到一代谷主大人淪落至此,爲何勞資會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啊哈哈哈……”

沉默了良久,谷主大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每當皇甫長安說完一句,他就緊跟着“啊哈哈”,比如——

“看你衣服這麼髒,應該是一路爬到這裡的吧……”“啊、哈、哈!”

“剛纔你暈過去了,不會是被雷聲嚇暈的吧……”“啊、哈、哈!”

“你臉色真的很白啊……”“哈、哈!”

……

然後,皇甫長安終於說不下去了,捂着臉使勁兒揉了揉,努力把笑得痙攣的面部表情給整了回去,繼而才站起身,拍了拍馬背對花賤賤說。

“你自己——”

“啊、哈、哈!”

“靠!泥垢!谷主大人您這是用繩命在自黑嗎?!”表醬啊土豪!不會真的變成智障了吧?!艾瑪勞資發誓以後再也不嘲笑你了!

終於,花語鶴抖了抖眼睫毛,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表情,算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我動不了了,你自己走吧……”

“動不了?”皇甫長安蹙了蹙眉頭,騰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動不了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四條狗腿都被打斷了……的意思……”

“噗——!”

谷主大人您真的還好嗎?!都神馬時候了還能開玩笑?!尼瑪這真的是智障兒童歡樂多的節奏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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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魅兒,現代修真家族水氏唯一傳人,最愛美男,一次意外,被美男壓死,靈魂穿越。

莫家大‘少爺’莫邪平素喜歡拈花惹草,收男寵,追皇子,壞事做盡。

當她變成‘他’,會怎麼樣?繼續紈絝,繼續追男人,繼續拈花惹草,誓做天下第一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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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誰輸誰裸奔76 本王看他不順眼62 陛下你四兒子要被玩死了78 爲妾一定不辱使命23 本攻的衣服呢104 麻麻再也不用擔心窩的智商了84 那是你七爹9 你鎖骨的齒痕是誰咬的63 太子發酒瘋上66 想看鴛鴦戲水13 讓你知道勞資行不行43 活見鬼了9 你鎖骨的齒痕是誰咬的88 你爲何這麼屌68 一起嫁了吧16 落湯美人雞66 誰的良心狗吃掉57 敢不敢跟本王賭90 喊他一聲小爹46 太子威武逆襲上票子121 總攻大人酷炫狂霸拽56 手廢了爲什麼呢115 我當你愛妾96 窩好緊張好害怕25 父皇你是火星人嗎107 大家都很關係孩子的爹是誰109 竟然比我還矮40 別哭了我會負責的40 不要啊大皇兄28 誰以下犯上64 回眸一笑節操全掉115 我當你愛妾66 想看鴛鴦戲水35 他只是吃醋了2 石頭剪刀布61 放開你的手還有腳53 手感還不錯41 拿着節操喂狗吃12 打死她54 比花濺濺還濺票子100 咬你可以嗎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59 他們都是窩的心頭肉26 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61 本宮尺度寬112 我是專業四寢的26 撿了一枚美騷年38 是本宮的錯73 愛要大聲說粗來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56 你捨得抽他14 把他們扔粗去70 哀家寵你不是爲了讓你被欺負103 同道中人啊86 看來哀家要親自動手了12 你還能更噁心一點嗎22 你值得擁有45 把命留下37 狗眼瞎了29 你爲何這麼叼票子113 國師孤王能揍你一頓嗎71 歡迎加入蛇精病組織47 又下流了29 你到底脫不脫68 一起嫁了吧5 喲喲裸奔切克鬧44 殿下您矜持點68 命中註定的猿糞啊71 有情人終成斷袖45 本宮何時有那樣的癖好了36 白天不懂爹的黑票子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27 拼爹的節奏嗎6 還是不是人上18 招募皇家軍團2 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119 要不要本攻幫你補補122 本攻爲自己點贊17 我們很團結很友愛的呢10 二哥你也發騷了嗎13 是不是本宮最醜5 要我還是要他們86 看來哀家要親自動手了33 認真你就輸了28 誰以下犯上86 城牆驚現美男44 難道本公子看起來像娘們28 離長安遠一點20 我幫你脫24 這是在劫獄嗎71 有情人終成斷袖45 我們重要還是他重要票子2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二79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47 太子威武逆襲下票子啊13 當初是我強的她30 你惹不起的50 勞資就是來踢館的票子42 來捉女幹票子呢10 你把我兒子扔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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