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煙醒來發現舌頭真的被拔了,那種錐心的,要死要活的疼痛讓她打了一個寒顫,楚含煙意識到。
她如今已經是個廢人,沒了舌頭,她還如何說話,她的歌聲那麼好聽,她的嗓音那麼婉轉。
如今,她只能發出啊啊啊的慘叫聲,刺耳又難聽。
楚夫人見她如此,情緒崩潰,抱着楚含煙哭泣到“含煙,別喊了,會傷了你自己的,認命吧,誰讓你出言不遜,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要不是你姐姐求情,就不是拔舌這麼簡單!”楚夫人內心是崩潰的,又欣慰自己生養了一個好女兒。
若是楚含玉不得寵,就楚含煙那口無遮攔的舉動,落在哪個皇帝眼中,都是砍頭的死罪。
楚含煙的話,不僅污衊了楚含玉,還羞辱了小皇子,以及慕容瑾,帝王的臉面,其實隨隨便便能抹黑的?
楚含煙現在只剩下對楚含玉,慕容瑾的怨恨,憤怒,若是他們在眼前,她會衝上去拼命,要他們給自己一個解釋。
只可惜,楚含煙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楚含玉他們了。
她醒來後,傷心絕望,整個人都大病了一場,瘦的人都脫相了,她本想就這樣死去,最後還是貪生怕死,想要活着。
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說是想活着看看楚含玉的下場,楚含煙不相信楚含玉能囂張一輩子,得寵一輩子。
她就等着三年一選秀,那些新人進宮,她還能得寵多久。
玉華宮中,楚含煙的事情,驛站的人每天都會給她通報,知道楚含煙還活着,就算病了一場,還是堅強的活着,她嘲笑的扯了扯嘴角。
等楚含煙身體恢復,便安排馬車,讓楚天林帶着他們回青陽城,如果可以,楚含煙這輩子都不要進京。
她如果識趣的話,就知道楚含玉多麼討厭她,慕容瑾多麼不待見她。
楚夫人離開京城時和楚含玉見了一面,說起楚含煙的事情,楚含玉說“娘看着辦吧,這次因爲她,本宮被多少人笑話?”
“都是娘沒管教好!”楚夫人慚愧。
楚含玉嘆了口氣“好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好在皇上相信我,不然,我就算跳進沙河也洗不清楚。”
“別人懷疑我就算了,含煙可是我的親妹妹,她竟然也敢說那樣沒邊沒際,沒憑沒據的話,皇上當時的神情娘沒看見。”楚含玉心有餘悸。
楚夫人臉色變了變,再次保證“阿玉放心,娘這次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如今開不了口,也受到了懲罰,只希望阿玉在後宮,小心侍奉皇上,我們楚家,就靠你了!”
“娘放心,我知曉!”她和慕容瑾的事情,無需別人提醒,她知道該怎麼做。
三月初,京城的天氣極好,陽光明媚,百花盛開,御花園的桃花次第開放,楚含玉在御花園舉辦了桃花宴,邀請了不少女眷,以及后妃參與。
後宮一時間熱鬧不已,楚含玉被衆星拱月,陽奉陰違,倒也玩得魚如得水。
後宮舉辦桃花宴,慕容瑾沒去湊熱鬧,而是和鬱清,還有唐然,以及其他幾個年輕好動,馬術不錯,球技也不錯的官員,在馬場來了一場馬球比賽。
慕容瑾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打球了,玩得盡興,回到玉華宮,楚含玉已經抱着琚兒逗趣玩鬧,看見慕容瑾回來,兩人都眼睛放光。
慕容瑾差點被他們着獨特的歡迎模樣給電住,他笑容滿面的上前,攬着楚含玉的腰,親密的在她臉上親了下。
楚含玉聞着他身上的汗臭味,嫌棄的皺了皺鼻子“汀蘭,準備熱水!”
她的小動作被慕容瑾看在眼中,笑着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嫌棄朕身上汗臭味,嗯?”
“不嫌棄不嫌棄!”楚含玉搖頭,哄他。
不知道他出了多少的汗水,楚含玉和琚兒都快被他薰得暈過去。
“哼,不嫌棄纔怪,看你和琚兒都不願意挨着朕,還說不嫌棄,阿玉就知道睜眼說瞎話!”慕容瑾受傷的說道。
楚含玉安慰“其實還好,就那麼一點點嫌棄而已,等慕郎洗乾淨,我們保證喜歡還來不及!”
慕容瑾不相信,哼哼兩聲,汀蘭一準備好熱水,他就抱着琚兒丟給奶孃,不容楚含玉拒絕,把人拉進浴室,讓她幫忙給自己搓背。
楚含玉哭笑不得,盡心盡力的給他搓背,偏偏有的人就是那麼不知足,有她這樣的美人搓背就該好好享受,他卻多手多腳,在她身上揉揉捏捏的,讓楚含玉抵抗不了。
等兩人出來時,不僅慕容瑾沐浴了一番,楚含玉也跟着沐浴了一番,整個人手腳發軟的被他抱着出來。
楚含玉小臉緋紅,眼眸如水,一副被疼到極致的嬌媚神情,讓饜足的慕容瑾又開始蠢蠢欲動。
要不是楚含玉看見他眼中的火光,警告他不許再亂來,慕容瑾肯定再次把她撲倒好好享用了。
是誰說打球很累的?
楚含玉不這樣覺得,她感覺打了球的慕容瑾更加恐怖!!!
上午,楚含玉正在聽汀蘭說宮中的事情,一位宮人站在玉華宮外求見,劉福說“娘娘,是關於馬青薇的事情。”
“她不是在刷恭桶麼,有什麼事?”楚含玉皺眉。
劉福說“是,就是她,不過,方纔宮人說,她病了,病得有點嚴重,想找醫女給她看看,管事的不能做主,便來詢問娘娘的意思。”
“不用找,讓她去吧!”楚含玉擺擺手。
馬青薇也有今天的下場,當初她利用蒼寧對付自己的時候,可知道她多麼怨恨,楚含玉受的苦,她也要讓馬青薇嚐嚐。
至少她沒戳瞎馬青薇的眼睛,已經是看得起她了。
想當初,她雙眼看不見,被蒼寧抓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連累慕容瑾被蒼寧算計,差點活不了,這事,楚含玉不得不算在馬青薇身上。
馬青薇沒吃藥,也沒治病,發燒燒得迷迷糊糊,躺在簡陋的房中,以爲自己死定了,誰知道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的喂她喝藥,苦澀的湯藥讓她清醒了不少,迷濛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沒認出是誰。
楚含玉還以爲,對馬青薇不管不顧,就算是普通風寒頭熱,也能拖成大病,她等着馬青薇病逝的消息,卻沒想到,過了三四天,汀蘭告訴她,馬青薇身體痊癒,正在刷恭桶。
楚含玉意外“沒人給她送藥吧?”
“奴婢打聽了,她躺在屋子裡好幾天,連一口水都沒人送進去,她們礙於娘娘的威儀,不敢接近馬青薇,也不敢示好。”汀蘭說“想必是她命賤吧!”
“或許吧!”楚含玉沒在意,擺擺手讓汀蘭退下去!